濯清像只贪吃的猫,得了甜头,便在枕霞阁住下了。
一连几天,都是由湘云、翠缕和麝月轮流陪着。湘云腿长,本身又像个假小子,特别擅长踢毽子。
湘云非要吵着跟濯清比赛,濯清虽然蹴鞠水平可以,踢毽子比起随园这些女孩来,那就差远了。
濯清连输五盘,被湘云连续刮了二十几下鼻子。
濯清连忙摇手:“不比了,再比鼻子要被云妹妹刮没了!”
湘云笑得前仰比不过我了吧?叫你早些认输,还煮熟的鸭子嘴硬!”
翠缕、麝月啥时候见过王爷级别的人,会跟自己妻妾玩游戏认输求饶,心里都觉得暖暖的。
湘云大大咧咧惯了,濯清又不拘着她的性子,过得别提多自在了,比起在叔叔婶婶家的时候,简直天壤之别。
晚上侍寝的时候,湘云,我白天刮你的鼻子疼不疼?”
“不疼!云妹妹手劲能有多大?”
“怪你干嘛?”
“我让你在侍妾、丫头们面前丢脸了啊!”
“男人的脸面都是在外面靠自己挣的,哪有在家耍威风的道理?别人给的面子也不算面子啊!”
湘云以前虽然很多道理心里明白,但是更多时候是身不由己。
比如她曾劝诫宝玉求仕途上进,宝玉就不给她好脸色,她自然就懂得了男人好面子。
如今嫁给濯清,有时候装懵懂,也是怕濯清责备她任性妄为。
现在才知道”是真宽容,并不把自己看作附属品,对身边的女人都是平等相待。
湘云扑在濯清怀里,轻,你对我太好了,什么都让着我,就不怕惯坏了我?”
濯清轻轻拍了湘云的屁股几下:“将来不听话就打屁屁,家法伺候!”
湘云腻轻一些,疼!”
濯清知道自己没有用力,湘云是在那装可怜,手下稍稍加了点力,轻拍几下。
湘云忍不住娇呼几声,濯清被那诱惑的声音刺激,更加来劲了。又加大了手上的力度,湘云叫得更加的诱人。
翠缕和麝月在外屋听到里屋的动静,都忍不住脸涨得通红,实在是那声音太撩人。
宝钗接连几天都没见到濯清的人,以前不管怎么样,濯清白天总要到潇湘馆和蘅芜苑转一转。
因为潇湘馆守孝,所以晚上留宿蘅芜苑情况居多。
如今几天不见濯清,自然以为濯清在生自己的气。
其实,濯清是贪恋麝月的身体,加上想让麝月“转正”,就冷一冷宝钗。
到时候再开口求她同意,应该容易很多。套路,全是套路而已。
莺儿见宝钗闷闷不乐,主动向宝钗请缨去见濯清,就说让濯清来指导指导蘅芜苑的蹴鞠,以应付下个月的运动会。
宝钗也觉得自己应该放下姿态,便同意了莺儿的建议。
濯清本来就没生气,莺儿来请他,自然顺坡下驴,跟着莺儿回蘅芜苑。
路上,莺儿问濯清:“二爷,你可是生姑娘的气了?她那人为人格正,你又不是不知道!下次若二爷有火就冲我发呗,免得闷在心里难受!”
濯清笑道:“我没生气,只是前儿收了湘云身边的麝月,还不知道怎么和你主子解释呢!”
然后,濯清突然贴着莺儿的耳朵说道:“再说那火也不是心里的火!”
莺儿聪明,哪里不知道濯清话里的意思,轻声说道:“不管什么火,二爷都可以冲着我来,只别生姑娘的气就是!”
濯清心中一荡,这话既有情有义,又有些暧昧,果然是个会说话的机灵鬼。
“你倒是个忠心的丫头,怎么还姑娘姑娘的叫,也不叫王妃?”
莺儿笑道:“习惯了,就好像叫二爷叫习惯了,叫王爷总觉得别扭。只要你和姑娘不生我的气,叫什么有那么重要吗?”
“怎么会生你的气?二爷疼你还来不及呢!”
濯清和莺儿说说笑笑,就来到了蘅芜苑。
宝钗为了讨濯清欢心,特地还陪莺儿几个丫头蹴鞠了一会。
濯清则像个高级教练似的,时不时还纠正一下几个人的动作,有时候还亲自示范一下。
宝钗毕竟大家闺秀,一会就香汗淋漓,摇手道:“你们玩吧,我吃不消了,太热了!”
濯清伸手扶住宝钗:“妹妹平时还是应该多运动,这样更有利于身体健康,林妹妹身子骨那么弱,都坚持每天适度运动。”
宝钗看濯清对自己如此殷勤,知道那不愉快翻篇了。
宝钗笑道:“我只能慢慢来了,一下子太过激烈的运动,就忍不住出汗。”
濯清给宝钗打来了热水,给她拧了毛巾,帮宝钗擦汗。
宝钗有了上次的教训,这次乖乖的没动。
运动后,宝钗的香汗味道更浓一些。濯清帮她擦汗时,鼻子里时不时闻到那香气。
濯清一时情动,弯腰对着宝钗香唇吻去。宝钗这次可不敢再推开濯清,任他肆意妄为。
娟娟白雪绛裙笼,无限风情屈曲中。
小睡起来娇怯力,和身款款倚帘栊。
水骨嫩,玉山隆,鸳鸯衾里挽春风。
……
乘着宝钗心情舒畅,濯清便把想纳麝月为侍妾的事情说了。
宝钗与湘云关系最近稍稍有些紧张,因为湘云偏向黛玉,两人渐渐有同盟的迹象。
可是自己若是不同意,不仅惹得濯清不开心,还会让湘云更加和黛玉走近。
何况麝月的身子都被濯清占了,现在反对,等于和麝月成了仇敌。
与其这样,不如顺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