濯清被翠墨带着前往悬霤楼,香菱并没有跟着,反正如果濯清要她侍寝,会派小丫头来喊她,乐得偷会懒。
恰恰是香菱偷懒,给了翠墨“夹带私货”的空间。
翠墨领着濯清走到了壹默斋后面的小路,
从重华院到悬霤楼,必然经过壹默斋,不过大多数时候,都是从壹默斋门前的大路走。
偶然急着赶路或者到处游玩,才会走那条鹅卵石路。
濯清没想那么多,在自己园子里,一般他不乘轿子,都是走路,这样可以锻炼身体。
两人走着走着,自然就看到了早已经等候多时的玉钏。
“玉钏?你怎么在这?”
“二爷好!姑娘说堂屋前的灯笼灰大,让我卸下来刷一刷,前院人来人往的,怕她们沾了一身灰!”
濯清见她果然拿着一把刷子,旁边还有几盏灯笼,忍不住笑道:“你在这刷,就不怕搞得我一身灰?”
玉钏白了一眼濯清,不过白眼里那多少带点娇媚与挑逗:“我又不知道二爷你会从这走,要不你把那外套脱了,我洗干净了再还你。”
翠墨暗中给玉钏的演技竖起了大拇指,果然影后级别的,丝毫没有破绽。
翠墨当然要助攻一把:“都怪我,只想着早些回去,二爷的衣服脏了,回头我来洗就是了。”
翠墨和玉钏演技扎实,濯清再聪明也想不到两人是串通好的。
濯清笑道:“你看你一身的灰,你都不嫌脏,我沾这点小灰算什么!”
玉钏不经意地用手擦了下汗,顿时那灰合着汗,白净的脸上就花了一块。
濯清看玉钏那可爱的样子,忍不住哈哈大笑。
翠墨也忍不住笑了,这次倒不是演的。
玉钏把嘴一撅:“你们俩都不是好人,还来笑我!”
濯清掏出手帕,上前帮玉钏把脸上脏的地方擦掉。
玉钏之所以叫玉钏,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她皮肤白,而且她原本家就是姓白。
濯清开始还没在意,等靠近了,帮玉钏擦汗渍时,才发现她那吹弹可破的皮肤,慢慢泛起了粉红色。
这可不是玉钏的演技,她毕竟是刚过及笄之年的少女,即使有些心计,不过只是为自己出头争取机会。
等濯清那成熟男人的气息越来越近的时候,她害羞了。
玉钏的相貌与莺儿不相上下,甚至比她死去的姐姐还要美。
濯清心想,还想着玉钏年龄小,没想到已经长开了,真是个俊俏的大丫头了。
翠墨不着痕迹地向后退了退,正好那种石子路都是弯曲的,将自己身形隐在竹子后面,不注意回头仔细看,只当身后没人。
濯清正好不想急着去面对探春,深怕那位美人责问为什么自己食言。
濯清干脆用手帕,帮玉钏擦起手来,玉钏虽然是大丫头,家务事干的并不少,手上皮肤并不如晴雯那么细腻。
濯清握着她的玉手,心疼道:“你脸上皮肤这么好,手掌上皮肤却如此粗糙,以后那些粗活让别人做,知道吗?”
玉钏心愿达成,成功和濯清说上了话,哪知道这位是打蛇随棍上的主,抓着自己的手就不放了。
玉钏只能用自己都难以听清的声音,“嗯”了一下。就这样一声,都让玉钏自己的耳垂都羞得通红。
濯清看到玉钏那耳朵迅速泛红,在逆光之下,红彤彤显得可爱。
于是,他腾出一只手,伸手摸了摸那耳垂。
可能耳垂是玉钏的敏感地带,她整个人好像触电一样,忍不住身子一软,似乎要摔倒。
这把濯清吓了一跳,连忙抱住了玉钏。
玉钏自己都吓了一跳,不过随即反应迅速的她,脑筋飞快转动,将计就计瘫软在濯清的怀里。
濯清轻轻在玉钏耳边说道:“我现在要去悬霤楼,有事情和三妹妹商议,晚上你到重华院等我。”
玉钏没想到自己的计划如此顺利,不过她毕竟是黄花闺女,心禁不住砰砰乱跳,只得含羞点头。
濯清扶好玉钏,把手上的手帕塞到玉钏手里。
又一探身,从玉钏的怀里掏出她的手帕,笑道:“你弄脏了我的手帕,得拿你的手帕来换!”
玉钏假装恼羞道:“二爷好不赖皮,脏手帕还能送人吗?”
濯清哈哈一笑,并不搭理玉钏,转头说道:“翠墨,快走吧!再晚,恐怕三妹妹要发火了。”说完大步流星地转身离开。
翠墨这才现身,紧跑几步,跟上了濯清的步伐,还回头给了玉钏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玉钏自然轻轻地点了点头,表达了感激之情。
探春只有在夏天,才会住在省亲别墅的秋爽斋。
平时,她还是喜欢待在随园,这样随时可以和众姐妹见面,三春里,她最喜欢热闹。
濯清进来后,探春支走了翠墨,开门见山说道:“二哥哥,这侧妃名额一事,你是如何打算的?”
“傅秋芳有了身孕,她哥哥也是我得力的助手,自然占一席。王子腾特地派人告诉了凤姐,圣上御赐侧妃之事,他是我最重要的盟友,必然占一席!”
这两人封侧妃,探春一点也不意外,她是个有政治头脑的女人。
探春点头道:“那剩下一个名额呢?”
“我想给尤二姐,她毕竟已经有孕在身。另外尤氏三姐妹一个名分都没有,说不过去。别到时候又横生许多枝节来。”
濯清如此理性地回答,明显出乎探春的意料。
探春心想:难道自己错怪了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