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鼎巴不得濯清给他安排一些事情,这样他就会在功劳簿上被记上一笔,到时候就是他回归都中的资本之一。
史鼎当下就表态:“王爷放心,有什么事尽管吩咐,下官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濯清笑道:“没有那么严重,叔叔乃是文官,我也不可能让叔叔去战场上冒险!”
“那是!那是!”
“是这样,我想让叔叔把哲布尊丹巴活佛护送去归化城,当然额尔德尼昭,就是光显寺里的金银珠宝也一同暂时运往归化。
你到时候把活佛安置在归化的延寿寺,我会让大盛魁的三位大掌柜协助你。等战争结束,再想办法迁回额尔德尼昭!”
史鼎也是长出一口气,幸好不是护送给养上前线,而向后方撤退,这是他擅长的事情。
史鼎当即拍胸脯保证道:“王爷放心,我定然将喇嘛们安全护送到归化,等到了延寿寺,财物都会一一清点,再交还给活佛。”
“好!叔叔完成这事之后,我会向皇上为您请功!”
“不敢当!不敢当!”史鼎虽然嘴上这么说,心里却乐开了花。
濯清乐得帮史鼎一把,湘云的嫡亲只有这么两个叔叔,如今贾母年岁已大,让他们回都中,也好有个照应。
史鼎并不是空手来的,还从库伦运来不少物资。
这两伦的物资匮乏情况得到了根本性的扭转,已经能为濯清的大军提供部分补给物资。
史鼎见濯清公务繁重,也不再在他跟前凑热闹了,卸下物资之后,就去执行濯清的迁移令了。
解决掉哲布尊丹巴这个心事,濯清果然轻松许多。
至于多尔济那边,濯清根本就没指望,他不来添乱就算不错了,自己还要提防他的防守漏洞。
濯清异常重视斥候的作用,所以他的斥候现在遍布整个漠北。
濯清很快就得知了准葛尔骑兵大约有六七万人,已经分成两路,正在向乌里雅苏台进发。
固守科布多的齐兆惠和傅丹却没有敢轻举妄动,深怕一不小心上了对方的当,被人家端了科布多,所以两万多驻军都按兵不动。
情报还显示,策零还在哈密附近排兵布阵,具体人数不详,恐怕有三四万之多。
濯清知道准葛尔总共不过十万精兵,如今两边加起来已经超过十万,这还没有算留守亦里把黑的军队,很明显情报里的人数有水分。
就在濯清辨别情报虚实的时候,又有斥候来汇报,在库伦与恰克图之间又出现了一支军队,大约有一两万人,其中还有罗刹人。
濯清身边只有戴亮和隋远两个将领,秦钟昨天护送物资去了乌里雅苏台。
水浮率领的重骑兵,也早就抵达了乌里雅苏台。
濯清把戴亮和隋远喊到主帐里,商议目前的应对措施。
隋远说道:“王爷,很明显准葛尔虚虚实实,目的并不仅仅是乌里雅苏台一个!”
“我同意隋将军的判断,敌人机动灵活,发现我军破绽后,也许虚招就变成了实招,策零是在试探我们!”
濯清点头:“这次据不可靠情报,准葛尔指挥的将领并不是策零,而是策零的弟弟策凌敦多布!你们了解这个人吗?”
两人都摇摇头,濯清笑道:“我也不太了解,只是知道上次击败傅丹的就是敦多布!”
隋远和戴亮都点头,看来也听说过这件事。
“傅丹将军虽然有些轻敌,但他毕竟是身经百战的老将军,而且对西域的地形地貌非常熟悉,就在这样的情况下,边军三万多士兵几乎全军覆没,可见此人诡计多端!”
“王爷,那咱们应该怎么应对?”
“多尔济估计指望不上,我料定北方罗刹哥萨克骑兵和准葛尔的军队是佯攻,目的就是牵制多尔济几万大军。
多尔济胆小谨慎,必然固守库伦不出,这样从乌里雅苏台到塔密尔,以及库伦到额尔德尼昭都是毫无防备。”
隋远一听也吓了一跳,他倒不是怕死,而是濯清亲自坐镇在塔密尔,万一敌人大军围困住塔密尔,后果很严重。
戴亮说道:“难怪王爷要让哲布尊丹巴撤到归化,这样我们少了一个需要驻防的点!”
“不错,不过虽然不要分兵去把守额尔德尼昭,但同时我军的侧后方也没了屏障。”
额尔德尼昭不像塔密尔还有城墙,几乎是个不设防的寺庙,而且周围都是草原,只有西边有一条鄂尔浑河,只要准葛尔大军渡过河,塔密尔就完全暴露在敌人的眼皮底下。
蒙古骑兵一般都带有羊皮筏子,甚至可以临时制作,渡过不宽的鄂尔浑河上游并不难。
隋远担忧道:“这样一来,塔密尔就太危险了,王爷不如先去乌里雅苏台,与丽娅大妃汇合,这里就交给我和戴将军驻守即可!”
戴亮也赞同道:“是啊!王爷,君子不立危墙之下!王爷还是先去乌里雅苏台,那边要塞坚固,咱们加上策凌亲王的骑兵,人数并不比敦多布少!”
濯清摇头道:“本来车布登劝我集中兵力,我之所以没有同意,就是怕乌里雅苏台的后勤线被对手掐断。
现在塔密尔我军人数处于劣势,我作为最高指挥官,再临阵脱逃,必然导致军心不稳。
与其这样,不如扬长避短,只要塔密尔能固守三四天,策棱亲王的骑兵必然回援,咱们再中间开花,定然大败敌军!”
濯清虽然语气轻松,心里不免打鼓。这固守待援,打的好就是汉光武帝刘秀,打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