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山的部将劝阻道:“寨主,我看对方布阵蹊跷,小心有诈!”
谢山哈哈一笑道:“小娃娃能有啥谋略?他就是拿弱兵虚张声势,以为我不敢去攻他,借此打击我方士气。我偏用强兵给他的弱兵重重一击,等他的残兵一乱,涌入营帐,我一鼓作气,直捣他大帐,生擒活捉那小毛孩!”
部将纷纷夸赞道:“寨主英明!”
谢山点齐二千骑兵,打开横岗寨大门,迅速冲出营寨,谢山一马当先,遥指那些老弱残兵,大声喝道:“兄弟们,破敌就在今日,随我活捉水溶!”
骑兵们都鬼吼狼叫道:“活捉水溶!”“抓住小王爷,重重有赏!”
骑兵冲向濯清的辅兵阵营。营寨门前,掀起灰尘滚滚。
只听到营寨侧面各一声炮响,两边各有红旗挥动两下,斜刺里就冲出来两支轻骑兵,一左一右向寨门前飞驰而来,比谢山的骑兵速度更快,一眨眼的功夫,两支骑兵已经冲进了营寨大门,守寨门的士兵都有点懵,还没等反应过来就被箭雨淹没。
只见几个士兵,翻身下马,冲到营帐帅旗杆这,迅速将帅旗谢字大旗换成了猩红的水字大旗。
还有其他几十个骑兵,也把营寨前的土匪旗帜全部换成官军旗帜。
只听一千五百轻骑兵一起呐喊:“御林军赢了!谢山跑了!”
一遍又一遍的喊声,整个战场到处听得到,甚至山谷里还有回音阵阵传来。
谢山的兵马才冲刺到半路,前锋都快杀到对方战阵,听到后面的呐喊声,回头一看,“呀!”帅旗被换了。
冲刺的骑兵有的停下来,有的还在向前冲,顿时有点混乱。
谢山这时候脑子也有点懵,只本能地下命令道:“回营杀敌!”
前后命令不一致,导致要调整队列,后队变前队,前队变后队,又是一阵混乱。
就在这时,只见濯清的那些辅兵,已经左右分开,中间露出了五百重骑兵,骑士马匹都披金属铠甲,手持长矛,缓缓地向谢山冲来。
只见那些重骑兵并不讲究速度,而是保持队列的完整,像一面厚厚的墙,排山倒海一样压过来。
重骑兵速度慢慢在加快,谢山的部下更加慌乱,有人已经承受不住压力,开始逃跑,这下彻底乱了套。
濯清的一千多轻骑兵也已经集结完毕,朝谢山的骑兵正面冲过来就是一顿箭雨。
谢山终于顶不住了,带领部众开始逃跑。可是他的骑兵比起濯清的轻骑兵多了盔甲,速度和马力都没有对方快和强,一时间中箭落马的,翻身下马投降者,不计其数。
濯清安排的斥候和重步兵则轻松攻进横岗寨的后营,后营只听到下面呐喊声,‘御林军赢了’的声浪一阵高过一阵,早已经没有斗志,只剩下逃跑和投降两个选择。
横岗寨破!
濯清没有安排轻骑兵休息调整,一路狂追。一直把谢山的残兵败将赶进了后寨铜岗寨。
这回,再没人不把这个小王爷当回事了。特么原来这么能打,你还在那里弹琴画画,装什么大尾巴狼?
谢山一脸惭愧对蓝田丰说道:“小弟我实在轻敌,过于托大,望兄弟千万要小心!”
蓝田丰脸色深沉,一言不发。
和谢山一起逃出来的张士度,则对二人说道:“这小王爷年纪虽小,用兵如神,我们都被他纯洁的外表欺骗了,吃了大亏啊。”
就在这时,“报!”,只见有个喽啰进来半跪行礼道:“山下来了个前寨的兄弟,说来送信给蓝寨主。”
蓝田丰这才用低沉的声音说道:“让他进来。”
这时候一个官兵打扮的小兵进来,张士度一看原来是自己的手下的一个喽啰齐二。
张士度问道:“齐大头,妈的你怎么投降了官军?”
齐二满脸不屑道:“王爷待我们这些投降的人可好了,天天有鱼有肉,衣服、武器和官军一样。我为啥不投降,打赢了还有银子拿呢。”
说完拿出一封信,交给蓝田丰,齐二说道:“蓝寨主,王爷说了,只要大家放下武器,所有人都既往不咎。若顽抗到底,就只有死路一条。”
蓝田丰打开信一看,只见上写着:只诛首恶,余者皆可赦免。立刻下山投降,如若不听,十日后攻山,定斩不饶!
蓝田丰让齐二回去,说和部下商量一下,再给王爷答复。
等齐二下山去了,山寨里就吵开了,部将们有的说要投降,卢克他们现在过得就挺好,还受到重用。有的则说不能投降,投降大家都玩完。
蓝田丰看看部下,又看看张士度和谢山,也没了主意。
蓝田丰突然吼道:“先不要吵了!”
聚义厅里终于安静了。
蓝田丰说道:“这样吵也吵不出结果,不如大家回去好好想想,再行商议。”
就在铜岗寨吵成一锅粥的时候,濯清正在山下从容安营扎寨。
卢克问濯清道:“这铜岗寨的地形在几个山寨里最险要,王爷如何攻打?”
濯清站到一个山坡上看去,只见那山寨,就修在唯一能上山的通道上。两边都是壁立千仞,果然是‘铜’岗寨啊!
寨前的路都是陡坡,要想攻击,须先爬一大段陡坡。那山寨似乎高高在云里,显得缥缈虚幻。
濯清笑道:“果然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但是山寨再险也要人守,守寨之人心乱了,这山寨就不再险要了。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天时、人和都在我,他只有地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