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鲁大夫的话语,秋霜的眼角眉梢立即就轻扫向了上官煜,待看见上官煜的脸色此时一片复杂,心绪也随即变得有些沉重起来,嘴上在应着鲁大夫的话语时,语气不禁有着几分的苦涩,“奴婢是一早就知道我们二小姐怀孕了的。”
秋霜这话一出,上官煜与大当家的心更是复杂莫名起来,前头,当两人听到鲁大夫诊断出玉岚有孕时,两人多么希望自己听错了,俱寄希望在秋霜身上,就希望她立即怒斥鲁大夫意欲毁坏玉岚的清白,不想,秋霜却是大方应下了玉岚已经怀孕的事情,两人那颗自刚才起就一直都高悬着的心在升到了顶点后,砰的一声又掉落下来,只是久久都回不了位。
“孩子的父亲是谁?他知道玉姑娘怀孕的事吗?怎的还让玉姑娘一个人在外头奔波?”鲁大夫一脸关切地瞧着玉岚,话语中带上了三分的真挚。
“这……”秋霜的眼角眉梢不禁又往上官煜的身上溜去,上官煜不是没有察觉到秋霜所投来的目光,只是一时间也没有多想,只一味以为秋霜因为知道了自己昨晚与玉岚所发生的事情,此时有些顾忌自己罢了。
“秋霜姑娘是否有些为难不方便说此事?”大当家的虽然也极其想知道鲁大夫刚才所问话语的答案,但瞧到秋霜此刻为难的神情,便试着岔开了话,“鲁大夫还是快些给玉姑娘开药方吧,至于其它的事情,还是等玉姑娘醒来后再说吧。”
“是啊!”秋霜刹那就回了神,暗自责怪自己刚才只顾现在自己的思绪中埋怨上官煜倒是忘记了玉岚现在可还在病着呢。
鲁大夫听到大当家的话语后,神情却是一僵,脸上也现出了几分为难的神色,“大当家的,不是老朽不愿意替玉姑娘看病,实在是玉姑娘这病,老朽无能为力啊,原本,玉姑娘要是没有孩子的话,老朽或许还可以斟酌着替她开个方子,可如今,她既怀了身孕,老朽我是万万不敢开那方子的,是药三分毒,老朽就怕伤了她腹中的孩子。”
“那怎么办?难道就不医治玉姑娘了吗?”大当家急得眼中都冒出了凶光,却毫无他法,玉姑娘的情况毕竟不同自己妹妹的情况,玉姑娘可是双身子的人啊,丝毫大意不得。
“玉姑娘这样的情况,如今看来,也只有城中的大夫可以替她医治了,老朽那是万万不敢开方子的。”
“城中的大夫,离这里还有一段很长的距离呢。”大当家的深皱了一下眉头,人陷入了思索中。
电光火石之间,秋霜突然间就想到了西门雪上次替玉岚所增开的那张方子,紧着开了口,“鲁大夫,我的手头上倒是有着那么一张医治我家二小姐的方子,是一位故人开的,当时,我家二小姐也是现如今这样的情况,我这便猜测着此方子该是适合我家二小姐如今这情况的吧。”
“既是有方子,怎的不早点说。”鲁大夫的眼里露出了一抹喜悦,语气中却微带上了两分的责怪。
“刚才只顾着照顾我家二小姐了,一时间倒是忘了,我现在就马上进去拿这方子。”秋霜说着话的同时已经快速地跑了出去,众人皆面面相觑起来。
秋霜进门后,立即翻箱倒柜寻找起那方子来,没有办法,这方子一向都是冬梅收藏的,自己只是大概知道她平日应该是放在这个地方的,一方面,秋霜不想吵醒冬梅,另一方面,秋霜又急着寻找这方子,便没有顾得上叫喊冬梅,饶是如此,秋霜急切的脚步声以及寻找东西时不住传来的声音最终还是吵醒了冬梅。
冬梅悠悠睁开了眼睛,看着有些焦急的神色,心中刹那就涌起了一股不安的感觉,“秋霜,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冬梅姐,你终于醒过来了。”秋霜的声音中半带喜悦半带急切,“快,你快帮我找那张方子出来。”
“什么方子?”冬梅才刚醒过来,脑子还是有着几丝的迷糊。
“就是西门公子上次替我们二小姐所开的那张方子啊!”
“你要那张方子干什么?”冬梅霍地一下子就坐了起来,神情紧张地道:“莫非二小姐出了什么事?”
“嗯。”秋霜重重地点了一下头,眼眶泫然欲泣,“二小姐又发起了高烧。”
“该死的,都怪我。”冬梅重重地敲了床板一下,立即爬下了床。
快速地找到了那张药方,冬梅便将她递给了秋霜,“你先拿着这方子去抓药,我梳洗一下马上过去。”
“嗯。”秋霜接过药方转头走了出去。
“怎么样,这方子可适合我们二小姐眼下的情况?”秋霜神情颇为激动地瞧着鲁大夫所接过方子的那双手。
“这方子谁开的?”鲁大夫一脸的惊喜,可听在秋霜的耳里,却是不禁有些诧异,“怎么,难道这方子不能用?”
“不,实在是这方子开得太好了,老朽不得不佩服啊,真心想见见这个人。”
“这是当今的武林盟主西门雪替我家二小姐所开的方子。”
“西门公子?”鲁大夫说这话时不仅是他的眼中露出了那么一抹惊喜之色,就连一旁默不作声作木桩子的大当家此刻也呆不住了,“玉姑娘竟与那西门公子认识?”
“是的,我们二小姐刚到此处时,西门公子便出手救了我家二小姐,我家二小姐就这样与他相识了。”秋霜总算还有些小聪明,关键时刻并没有说出玉岚曾经在西门雪的卧云山庄居住过一段时间的事情,要不然,上官煜还不定如何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