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男似是发觉了她的动作,也似是没有发现,只是微微地叹了一口气,话语中不自觉地就带上了一丝的不耐烦,“我已经跟你说过很多遍了,我这一生,除了我的妻子外,不会再有别的女人了,我此生只要可以拥有那么一个女人就不会再看别的女人一眼了。”
女子露出了疑虑的脸,不可置信地道:“不,你这完全是借口,这个时代的男子那个不是三妻四妾的?要怎么能那么红火?”
“那是别人,不是我,我的父皇一生就只有我母后一个女人,可是他们的一生却过得很幸福,你不要再将希望寄托在我身上了,我是不会回应的。”
女子悲伤地捂住了脸,歇斯底里地道:“你是不是嫌我的身份不够高贵?”
面具男不做半丝的犹豫,毫不迟疑地就对着烟雨答道:“这与身份是否高贵无关,我只要她是她就好。”
女子的脸更加疑惑了,听得云里雾里的,什么她是她就好。她还待进一步问个清楚明白时,面具男却已经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让她立即退出去,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生人莫近的气息,烟雨无奈,跺了跺脚后痛哭着跑了出去,园子里,不巧却撞到了一个人的身上。
“哪个小蹄子,这么不长眼睛。”老鸨抬起头,狠狠地朝对方盯去,当看清撞到她的人的花魁烟雨时,微微露出意外而疑惑的神色,讶异地道:“烟雨姑娘,你这是……”
烟雨没有吭声,只是通红着眼睛神情复遗世独立的小楼望了一眼。
瞥见烟雨姑娘这样的神情,老鸨眼里闪过一抹了然,尽管这烟雨姑娘一直都在极力地隐藏住她那点小心思,但自己是谁,接触过的人不说有成千上万,起码有几百万,那会瞧不出她那点小心思。
想到这里,老鸨的眼里就涌过一抹讽刺:这烟雨姑娘可真是会往自己脸上贴金,仗着自己与主子的那点交情,平日里没白给别的姑娘气受,要不是她对主子还有点作用的话,自己还真不想理她。
里呆了五年,自是懂得察颜观色的,虽说老鸨刚才那轻蔑讽刺的眼神转瞬即逝,但她还是瞧了个一清二楚,心内更是下定了决心:自己她日无论如何都要坐上这蜀王王妃的位置,她以后再也不想看人的脸色行事了。
老鸨虚于委蛇地安慰了她几句,便转过身朝那遗世独立的小楼走去。
二楼的房内,老鸨敛息屏气,小心翼翼地查看面具男的神色,感觉到四周弥漫起的是一股异于平时那冷然气息的平和气氛后,这才清了清自己的嗓子对面具男道:“主子,刚才有上百个男子向属下打听那蓝姑娘的行踪,属下觉得这些人中有三个人的形迹最是可疑,其中两人分别是燕王、晋王,另一人,属下暂时还不知道他的来历,虽然他只是一介商人的打扮,但看着却不像商人,这人倒像是经常发号施令之人,无形中就会露出一股霸气,另外,他身边的那位年轻公子也曾向属下打听过主子你,据说他们是两兄弟,但属下瞧着那年轻公子,细皮嫩肉的,倒是有些个像女子。”
说完这话,老鸨便恭敬地站立一旁,静候面具男的示下。
面具男略微沉吟了一下,便开口道:“这事你暂时不要管了,一会本王再派人去打听一下。”面具男的声音停下来后,房内也陷入了寂静中,就在老鸨以为面具男再无示下,打算请辞下去时,不想面具男却又再次开了口,还是那清冷的语调:“烟雨的年纪最近稍微有些偏大了,有合适时机的话,你替她找户好点的人家。”
“主子,这……”老鸨面上虽疑惑,实际心里却划过一抹了然,知道主子现在提出这样的要求,八成是因为那烟雨姑娘刚才没有得到宣见而私自闯进来的事了,她必定也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以致让主子最终要避开她,只是这烟雨姑娘知道主子的事实在是太多了,放出去的话未必是好事,主子虽说,但毕竟没有真正接触过女人,压根不会知道女人的嫉妒与怨恨有时候会迫使她们做出极端的事情,自己究竟要不要提醒主子呢?
老鸨还在疑虑之际,面具男突的就转过了头,用眼神无声地询问起她,意思不外乎是以为她有什么为难之处。
老鸨略微思索了一下,最终还是有些为难地道:“要送走这烟雨姑娘,其实是极容易的事,前几天,城东的刘老爷曾跟属下说过想替这烟雨姑娘赎身,属下本也想在这几天向主子汇报的,只是还没有来得及汇报,属下疑虑的是,这烟雨姑娘一走后,花魁的位置就空了下来,阁里一时间又没有可以顶替这个位置的人,不知主子可有合适的人选?另外,这烟雨姑娘知道主子的事并不少,主子难道不怕这样做后是放虎归山吗?”
房内又有一瞬间的安静,最终,面具男只是给出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你现在马上抓紧时间培植新的花魁,至于这烟雨姑娘,暂时先观察一段时间,你派个可靠的人盯紧她一点。”
老鸨领命后,恭敬地退了出去,不曾想,就在她的脚将要迈出门口之际,背后又传来了面具男那清冷却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