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柱带着几个人用牛车运了一车炸yao,上面盖了淋了汽油,厚厚的茅草。两头牛卖力地拉着车子向前行进着。
“站住,干什么的?不知道现在宵禁了吗?”一小队士兵看到街道上行进的马车顿时拦上前来。
“军爷,现在天气冷,这车木炭明天酒楼赶着要用,您行行好,我们不出城,就在城东边。”张柱赔笑着拿也一个油纸包,“这里有些热饼,还有几个茶叶蛋。几位军爷晚上守更守得辛苦,拿去暖和暖和。哦,对了,这里还有一瓶米酒。”
“城东那边也有人守着,你们怕是过不去。”为首的士兵拿了东西,语气好了很多,“走杨家铺子那里的巷子绕过去吧。”
“谢谢,谢军爷,改天有空到城东,请你们喝酒。”张柱连忙大喜,然后带着两个店小二打扮的特战队员前行。
“咦,我说不就是运车木炭,用得着三个人吗?”几人走出一段距离后,有士兵怀疑地道。
“兴许是人家正好一起出来办事,管那么多干嘛。来,来,喝酒,喝酒,这鬼天气,也不知道上头干嘛要跟中央闹不愉快,害得咱们这么大冷天还要出来找罪受。”
就在这伙人喝着刚才油纸包里面的东西时,被点烯了尾巴的牛发狂地哞叫着朝东南边的城men冲去。
呯!快到了城men口处,一处影下,响起一道枪声,正中那牛车上的炸yao。
“轰!”剧烈无比地爆炸声淹没了整个城en边的献几十个士兵连状况都没清楚,便被炸得尸骨无存。
“敌袭,敌袭!”
爆炸声惊醒了长沙城的守军。不过这漆黑的夜里,月亮躲进了厚厚的云层,想要把几个肇事者抓出来,显然不是件容易的事。
大多数湘军的反应速度不算慢,但绝对称不上快,等大队士兵赶到城东南的时候,其他两个城men也陆续响起爆炸声。赵恒锡这个湖南督军更是直接从睡梦中被惊醒。城里面的军队给这四处此起彼伏的爆炸声得忙成一团,到处打着火把,要捕杀始作蛹者。可是特战队的在这黑夜的掩护下跑得太快。
赵恒锡连衣服都没穿整齐,便亲自出来整队,城中en处响起。东北军的喊杀声震天动地。让守卫在长沙城的湘军相顾骇然,没想到东北军竟然会在这个年关将近的节骨眼上发起进攻。
“他*妈*的,不是说要等明年开了再打吗,一点信用都不讲。”赵恒锡忍不住骂出了口。夜se太深,赵恒锡不清楚东北军到底来了多少人,主力在哪个方向。只知道到处都是喊杀声,爆炸声。此时的湖南家里能通上电的绝对是少数中的少数,大多数家里连煤油灯平时都是省着点。这些湘军在骤然遇袭下,仓促中根本无法组织起有效的抵抗,街道巷战里面面对东北军手冲锋枪,以及扛过来的轻机枪,靠着有限的单发步枪,也绝对不是对手。
谭延闿是湖南的名men旺族,他的父亲谭钟麟虽然在晚清大臣中,名声不及李鸿章,左宁bo棠等人,但在在清政fu却是少有的实力派。陆续出任过户部左shi郎、工部尚书、闽浙总督、四川总督,两广总督,1899年任直隶总督兼北洋大臣。后来因为慈禧租界香港九龙给英国不满,辞官回湖南养老。而谭延闿也出任过湖南督军。虽然被赵恒锡用军权挤走,但在湖南的势力仍然盘根错节,除了军事上不如赵恒锡外,其他方面不是赵恒锡能比的。在谭延闿的策反下,甚至不少湘军士兵临阵反戈一击。让赵恒锡匆忙间组织起来的反抗顿时遭受致命一击。
越来越多的中央国防军士兵涌入长沙城内。喊声阵天,散luan而嘲杂的脚步声响彻在雪地里,这个夜晚对于所有长沙人来说,注定是个不眠之夜。他们不知道稍后会发生什么,更不敢逃出men去。只能胆战心惊地躲在家里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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