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主的使者,使命是向人类传达真主的神谕,使信徒获得今生及后世的知识,指引他们从‘黑暗走向光明’。’泰瑞莎简单的向奎解释道。
‘所以,就和盲眼的神父类似?’奎有了自己的理解。
‘可以做这种类比。’泰瑞莎点了点头。
奎又传过去一股波动,‘她想知道些什么?’
‘古人类有一种保存知识和重要讯息的方法,那就是将某个选定的传讯者,通过秘法,人为制成干尸,然后妥善封印安葬。需要了解口讯的内容时,后来人可以通过诵读特定的咒语,或者进行某种特别的仪式,唤醒这些干尸。’
魅影一声娇呼,‘我知道了!它们是「尸语者」。’
‘没错。从这些阿訇(ad)双手和头颅的摆放,以及身上的丧服来看,它们很可能都是尸语者。’
‘天哪…竟然有这么多尸语者!这座屠宰场一样的古庙,究竟守护着多少秘密!’魅影失声惊呼。
‘奎,通常来说,如果是很重要又很复杂的口讯,为避免疏漏和瑕疵,确保讯息的精确,尸语者也可能出现多位。
但他们一般都来自同一时间点,甚至彼此熟识。而这些干尸明显是按照年代的久远,一代代制作下来的。像这种情况,只有只有一种可能。’泰瑞莎冷静的分析道:‘这是个谜。’
‘啊?’胃口被吊了老高的rou叉,嘟囔道:‘泰瑞莎,你就别玩了,直接告诉我们答案吧。’
意识海深处,那股一直维持着低活力的波动猛然弹起,‘格林提斯,泰瑞莎已经说了答案,是你自己没有领悟。’
‘安达利尔,她明明说‘这是个谜’啊!’rou叉有些心虚的反驳。
‘对啊,答案就是个‘谜’。’安达利尔语带嘲讽的回应。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凯南。
‘我明白了,能让一代代的阿訇,甘愿将自己做成干尸的原因,就是因为初代尸语者留下的是个谜一样的开放式口讯。每个人对这个口讯的理解都不同,所以就衍生出无数个答案。’
‘原来是这样。’奎也明白了,
五感旋即从意识海跳出,奎跟着将目光投向了礼拜堂内的血女巫。
她已经拽出了全部的阿訇石棺,站到由竖立的石棺组成的新月形棺阵圆心处,擦拭起一盏古老而精美的沙漠油灯。
袅袅的烟雾很快从壶嘴内冒出,仿佛游动的魂蛇,绕着棺阵往来穿梭,从逝者的鼻孔钻入。
“阿嚏――”
喷着浓浓的鼻灰,尸语者纷纷抬起了歪垂的头颅。
被白雾充盈的双眼,锁定住呼唤者的气息,当中一个尸语者沙哑着喉咙开口道:“是谁……唤醒了我们……”
“我,旷野血女巫,赛拉娅(t着一口纯熟的通用语。
显然,这些尸语者早已丧失了视觉,没有发觉血女巫的真实身份。
“告诉我你们的口讯!”血女巫用命令的口气说道。
“切莫望向地狱的yin影……因为你总会看到回望之眸。”
“人类的欢沁将被痛苦取代。他的真相被掩埋在谎言的裹尸布里……”
“是时候让地狱占领大地了。所有的人类都将绝迹。”
“人间的欢愉化为痛苦,真理亦被谎言蒙蔽。此乃地狱临世之际,世间众生在劫难逃。”
一样的节奏,一样的声调,一样的表情,尸语者们齐声诵出了古老的传讯。
“混账……竟然只是这样!”不用说,血女巫铁定一头雾水。
谜一般的传讯,害苦了历代阿訇,也瞬间唬懵了她。
“告诉我,这究竟是什么意思!”冲着半圈标准的死人脸,血女巫一声狮吼。
“我来说……”
“我来说……”
“让我先来……”
“还是让我来吧……”
得,等历代尸语者们,七嘴八舌的将自己毕生心得一股脑的泼出,血女巫这下更懵了。
‘奎,口讯我已经记下了,可以让他们安息了。’死亡天使冷冷的说道。
‘嗯!’奎重拳轰出,镂空的通风口应声炸碎。迸she的碎石尘烟中,道道金轮飞攒而下,周围负责警戒的夜行老虎们颅骨爆裂,脑崩而亡。
一息之后,只剩下溅了一身鲜血的血女巫。
奎双腿一顿,稳稳落地。
满屋倒伏的大猫,抽搐着身躯,这才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你…是怎么做到的?”血女巫明白,如果奎想杀她,自己早死了。
飞斧闪烁着光束,回到他的腰间,使用了一次提亚玛特的凝视的奎,冷冷的开口,“这是你的遗言?”
“不、不!好吧……野蛮人,我知道终究会与你碰面,但我没想到会这么快……我派出去许多斥候,一路尾随着你,就是想尽可能的避免与你碰面,显然她们都失败了。”浑身赤红的血女巫,眯着一双猫眼,喃喃道:“或许你也感觉到了,我们的时间都不多了。这个沙漠埋藏着太多太多的秘密,找不到答案,等待我们的将是早已注定的末日。”
“启示录?”奎早已锁定了目标,无论如何她是逃不掉了。
“是审判日。”血女巫浑身每一根发都伸展到了极限,不停触碰着死死勒住全身,令她越发无法呼吸的精神障壁,寻找着期望中的破绽。
“魔鬼统治世界?”奎不屑的冷笑。
“野蛮人,如果你有兴趣的话,请向无所不知的凯恩贤者了解我们的历史。虽然我们互相敌视,但却注定要面对同样的敌人。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