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全场震惊。
杨遂看着韩旭,微微一笑道:“韩大人的诗词文章早已风靡天下,此时看来,果真是盛名之下无虚士,在下佩服,佩服……不过,依在下所见,这‘青玉案’并非出自柳宜之手,而是出自您韩大人的手笔。不仅如此,这三首诗词全都出自大人手笔。”
“哈哈哈哈,杨兄果然心思缜密,我就觉得奇怪,刚刚是怎么看怎么不对劲呐!”
邓及第一个反应过来,一跃而起。再次从杨遂手上拿回诗稿,一一对应起来。这一看,更是信心十足,大笑道:“韩旭,果然是韩旭。”
“赵宋使者?”
“他就是韩旭?”
“那个‘浪荡节度使’?似乎这小白脸,还真有点水平?”
……。
听到这样的议论,韩旭差点一跟头摔倒。不过,表面上却故作莫测高深的样子,轻描淡写的说道:“何以见得?”
“呵呵,这个也不难猜。因为,可以说是一模一样。”杨遂说罢,示意邓及将诗词展现了出来。
“好字,好词”底下一片赞叹之声。唯有两人面色迥异。柳宜面色苍白,战战兢兢的躲到了韩旭的身后,分明一副此地无银三百两之态。而一旁的洛歆则是面色绯红,两眼目不转睛的盯着韩旭。yle能差吗?韩旭心下有点小傲娇,嘿嘿一笑道:“杨兄此言差已,若我说这诗词就是皇甫兄和柳兄所作,而在下只是代为行笔?不知杨兄可信否?”
“对,就是我们所作,韩兄代笔而已!”
柳宜不得不佩服韩旭的急智,再次跳了出来,哈哈大笑。
就你所作?你也不瞧瞧你那猪头杨?
杨遂和邓及面面相觑。一般人能写出如此的诗词,有此千古留名的机会,绝不会轻易让于他人。而韩旭如此一口咬定只是代笔书写,这还真让他们两人没办法。
证据?到那去找找证据证明此并非柳宜所作啊!
“怎么?还是不信本公子所作?”柳宜笑嘻嘻的说道。
“不信,当然不信。”邓及气道。
“不是你不信。依本公子看,你是不想输那一百两金子和磕头认错吧。若是输不起的话,就别出来丢人现眼,哪来的滚哪去。”
“你……”邓及气得胸口起伏不定。
“行了,行了,磨磨蹭蹭干啥?不就是一百两金子嘛,愿赌服输,赶紧拿出来,本将军还等着入洛大家的闺房呐!”皇甫继勋上前一步。说罢,还朝着一旁的洛歆挤眉弄眼。他早就等得不耐烦了。
面对柳宜,邓及等人还可以拒不认错,可面对皇甫继勋这小霸王,那就是秀才遇到兵,有理也说不清啊!更何况,他们现在也没理,毫无真凭实据。
杨遂摇摇头,苦笑道:“韩大人,虽说我等没办法证明此词曲非柳宜兄所作,但韩大人似乎同样不能证明此曲就是柳宜兄所作呐?”
“哦?”韩旭若有所意的点了点头,轻笑道:“那不知杨兄有和高见?”想不到这杨遂倒是思路清晰,临危不乱。
“韩大人抬爱,高见可不敢当。既然吾等均无法证明,不如让柳宜兄再次赋诗一首,想必能写出‘青玉案’如此千古名篇的柳兄,随便吟上一两首应该不成问题,无需达到‘青玉案’的境界。”杨遂呵呵一笑,又道:“我等再退一步,柳兄只需做一首打油诗即可。”
高见,真的是高见。有此才气之人,来上一两首诗词绝对没问题,更何况人家求的又不是什么千古名篇,打油诗都行呐!
杨遂的话音一落,国子监的太学生顿时热烈的附和起来。尤其是邓及,尽情的发泄着先前的憋屈,手舞足蹈的样子,差点一蹦三丈高。
韩旭看了眼柳宜,只见其一副苦瓜像,顿时明白这小子连打油诗都作不出来,真不知道他这国子监太学生的身份是怎么来的?难道国子监的祭酒,博士等也跟后世一般,是埋头点票子的货色?
略一沉吟,韩旭只能硬着头皮,说道:“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我等无曹子建七步成诗之才,杨兄实在是强人所难了。”
“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洛歆双眼异彩连连。这话说得,简直说到了诗词的精髓。远非为赋新词强说愁可比。
“唉……韩大人大才,杨某佩服。”杨遂一声叹息,却又坚持道:“但柳宜兄之才,还请柳宜兄自己证明。”
“娘的,证明这,证明那,老子证明个屁。一句话,到底交不叫钱?”皇甫继勋不爽,骂骂咧咧的朝着邓及恐吓道。
“我……我现在没那么多。”邓及面色一变,忍了半天,憋出了这句“没钱”。
“直娘贼,没钱你赌个屁。”
皇甫继勋冲了过去:“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没钱,就先收点利息,你们这帮死穷酸,也不出去打听打听老子是谁?”说罢,一拳直奔邓及脑袋。
邓及大骇,一屁股跌坐到地上。如此条件反射般的反应,反而躲开了皇甫继勋的老拳。
“娘的,你还敢躲,兄弟们给老子上。”皇甫继勋大怒,指挥着几名手下,就朝国子监的太学生冲了过去。
这一来,兰桂坊可热闹了。
太学生们都是年纪轻轻,血气方刚,同样也是憋了一肚子火气,仗着人多势重,三四个打一个,和皇甫继勋的手下们对干了起来。
兰桂坊这样的地方,必然有打手。然而,兰桂坊不是一般的青楼,来此之人均是在金陵城有头有脸的人物,至少也得算是腰缠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