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的消息还在汴京城内流传,但随着邸报的发出,大宋朝有史以来最年轻的节度使被罢官的消息瞬间传遍了大江南北。
酒肆茶馆,青楼码头,谈天说地话韩旭,聊的无一不是韩旭被罢官之事!换句说法,那就是韩大官人上头条了!
然而,韩大官人对这一切熟视无睹,他很忙!在忙啥?当然是在忙着搬新家喽!
自打上次离开京城已有一年时间。韩府的建造工作在工部侍郎苗训的督导下,韩大官人无限财力的支持下,早已完工!而韩旭这可是第一回见到自己的大院子。
说是搬家,事实上根本就没东西,带上人就行。从秦家大院到韩府,一路上浩浩荡荡。
经御街向北,不一会就到了皇城。
皇城西北不远处,一所高墙大院隐藏在一片郁郁葱葱之中。大院北面是金水河,西面是汴梁老城墙,南面是号称京城商贾官员的“小妾别院”坊。
望着眼前的朱墙大院,侍卫们立马呆滞,那金光闪闪的“韩府”两个大字简直亮瞎了众人的狗眼。
“哈哈哈哈……”
韩旭双手叉腰仰天大笑,道:“吴老道咋样?这今后就是咱的老窝了!”
与其他人的兴奋不同,吴师道从昨个到现在一直是蔫了吧唧的样子,此刻见韩旭一脸嘚瑟的样子,不由双眼一翻,没好气道:“不咋样,房子再大也没淮扬之地大。”
“滚犊子,你懂个屁!”韩旭啐道:“你是不明白,一所自己的房子对咱屌丝来说意味着什么?”说着,无视吴师道垂头丧气的样子,一字一顿道:“意味着:一旦拥有,别无所求!”
正当众人站在韩府大门口指指点点之时,远处一骑“哒哒哒哒”的奔了过来。
“韩大人,韩大人……”工部侍郎苗训翻身下马。
“哟,苗老哥,您怎么来了?”韩旭大喜连忙上前想迎,道:“苗老哥,在下已经不是啥韩大了,老哥看得起在下的话,叫一声‘韩老弟’即可!”
“行行,韩老弟就韩老弟,老哥心里有数得很!”苗训若有所意的笑道:“今个韩老弟搬家也不通知下老哥,这房子可是老哥亲力亲为,想必没人比老哥哥我更熟悉。不妨让老哥带你参观一番?”
“哟,这哪敢劳烦苗老哥您呐,在下现在可是一介草民哦!”
闻听此话,苗训面色一变,斥道:“那里的话,你这是不认老哥哥我喽?”说着见韩旭连连抱拳求饶,随即面色一缓,呵呵笑道:“行了,行了,你我之间还客气这个!走,老哥带你看看去。”指着门口两座一人多高的石狮子,苗训遗憾道:“原本老哥千辛万苦,还真的从辽国给你弄来了两只大老虎放这,可惜最后被皇上给要去放御花园了,无奈只能给你弄了这么两个石头的!但你放心,这两只石刻狮子都是京城石头刘的手艺,数一数二的!”“老哥费心了,小弟自然醒的!”韩旭心下也颇为遗憾,若是放上两只真的大老虎在门口,那多威风呐!放眼整个京城,独此一家别无分店,虎b轰天呐!”说罢,抬脚就去推门。
苗训连忙上前阻止,指了指大门两边,笑呵呵的说道:“韩老弟,你看这大门左右缺什么?”
韩旭微微一愣,左右瞧了瞧,只见大门两边空空。
正自纳闷之时,苗训笑着递过毛笔:“搬入新院子,得有个新联子。老哥我一直给你留着,就待韩老弟泼墨挥毫呢!”
“哈哈哈,好好!”韩旭接过毛笔,暗咐:写些什么呢?
吴师道见此情形,突然插话道:“玄天天也,见先天于后天;北极极矣,本无极而太极。”
又道:“宝剑辉煌,驰逐千邪归海外;旌旗闪烁,招来百福赐人间。”
……
一连好几幅对联,韩旭没好气的瞪了眼吴师道,啐道:“你他娘的当老子这里是你道观呐?还无极生太极的,扯淡!”
想起这几日发生的事,突然提笔挥毫:“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
写罢,长吁口气,掷笔而出,彷佛耗尽了全身力气般,呆呆的望着左右两边十四个字。
“好句。好一个‘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苗训拍手赞叹,随后却皱着眉头,疑惑道:“可是……”
“可是这能算楹联吗?”吴师道没好气的插话道:“都不符合楹联的规矩!”
“哼,院子是老子自己的,老子高兴怎么写就怎么写。就算从一写到十,那也是老子自己的事情!”韩旭朝着身后招了招手,吩咐道:“找人雕好,挂上!”
……
进了院子,才知道什么是大!估计除了皇宫,放眼汴京城,就韩旭这院子最大了!
亭台楼宇一应俱全。偌大的前院遍植古树,宽敞的后院演武场;楼与楼之间,以走廊过道相连;花园中挖出了人工湖,引金水河水灌入,流经人工湖后流出韩府,河水潺潺凭添了几分生机;挖出的人工湖土石,在院南堆成小山,植上青松翠竹,别有一番风情。
最令韩旭满意的,还是这府邸建立的数座独立的别院,幽静而别致。
整个韩府已经不能用府邸来形容,这已算得上一处建筑群,一处容山水楼阁的典型古代园林建筑。
“韩老弟,所有的要求都是按您说的来的,还满意否?”苗训摸着下巴呵呵笑道,若说当时赵匡胤命其来给韩旭建院子,他还颇有几分憋屈,堂堂的工部侍郎给人建院子!
可当这所院子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