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内堂里又走出来一个女子,是刚刚的粉衣姑娘,女子提着药出来只对着在座的抿嘴一笑便又轻声走了出去,看着这样的美色,就是作为女人的冷双儿都不免有些心猿意马,更何况是那些男人,就是不知道那女子在何处落脚,改天定要去喝上一杯的。
冷双儿还没收回神,便听身后有人道:“双儿姑娘,是找到贵人还我钱了吗?”冷双儿立马换上好脸道:“哪有的事,就是找到了一份悬赏,劳烦老大夫帮忙看一下”,说完冷双儿掏出那张悬赏纸。
老大夫皱眉看完道:“你会驱鬼?”,冷双儿自小就不怕这些个鬼神,且这种事多半是人为的,深知这个道理的冷双儿开心的道:“会,我什么不会?大夫你快说这悬赏说的是哪个地方,赏金是不是一百两?”
老大夫不信道:“你最好是会,如果你就是冲着钱去的,那老夫劝你小心些,这家人可不是好惹的,还有一百两是定金,事成后另付一千两。”一千两!冷双儿听完立马跳起来抓着老大夫道:“快说,快说,那发出悬赏的人家在哪?”
只是没等老大夫回神,站在一边的乞丐突然大叫,像发狂似的扯着胸前的衣服,最后倒地抽搐起来。冷双儿着急道:“乞丐,你怎么了?”乞丐在地上抽搐的像要死了一样,冷双儿想要扶起他却根本不行,最后只见老大夫走过来抓起她的手,用匕首一划,将伤口递到乞丐嘴边。
“你干什么?”冷双儿怒道,却见乞丐在喝了血后,竟慢慢的好转起来!之后老大夫让两个徒弟扶乞丐回房,然后在给冷双儿包扎伤口,不等冷双儿询问便说道:“双儿,你可曾听过蛊虫这一物?”
这个冷双儿是听过的,只是没想到世上真的有。“原本你将乞丐带来的时候,我以为他只是得了怪病,但自从我看到他的伤口能好的那么快之后,我便明白他的身体不比常人。在我当学徒时我曾见过这种情况,那就是被种了蛊的人,只要喝了主人的血就能恢复的非常快,而且身体还能刀枪不入,异常强壮。
只是这种方法虽能治愈人,但同时也会控制人,它可以让被种蛊的人听命于主人,若违背主人,那被种蛊的人就会因喝不到血而生不如死,若主人死去,被种了蛊的人也会死。所以这种方法被我派列为禁忌,
而且要真想用此法害人还是非常困难的,那蛊虫的饲养方法就极为苛刻,在加上对被种蛊之人的要求也极高,所以想要成功,那也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老大夫说到这捋了捋胡子,冷双儿问道:“那这么说乞丐是被人种了蛊?”。
“没错,而且这蛊还是十几年前就种下的,那时都成和好几个县都爆发了瘟疫与乞丐之前的瘟疫一样,想必在他患上瘟疫的时候就被人拿去当试药,所以当蛊虫不在起作用时,他也就恢复到了当时的身体状况,也不知这是他的不幸还是幸运。”
要么当时患上瘟疫而死,要么被人当奴仆生不如死的活着,这乞丐的命也当真是可怜。“那这么说,乞丐之前是有主人的,那他的主人呢?”老大夫眉头一皱道:“这也正是我奇怪的地方,一般这种蛊只会认一个主人才对,而且这种主仆关系不会被解除的。
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老夫也很想知道”老大夫又停下来捋了捋胡子,冷双儿想起乞丐刚刚痛苦的模样,还有初遇时他的那双眼神,心里不由得发闷,问道:“那他会这样毫无知觉的像傀儡一般一直活下去吗?”。
“哦,这倒不会,等过了这段时间,他能适应你的血之后,就能够慢慢恢复神智了。”冷双儿听完,手杵着头不再往下问,虽说世上的不幸有千种,但真遇到了,也会令人难过不已,想着乞丐缩在饭馆前的不言不语,不求生不求死,对世间百态亦无知也无求的情景,那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呢。
“哦,对了,今天的误诊费记得还上。”冷双儿眼角的泪滴还未落下,转脸就跟上走向内堂的老大夫道:“大夫,要不这事我们在商量商量?”果然,悲伤什么的,还是不适合这贫穷的人生。
晚上,冷双儿坐在床边看着乞丐满脸的冷汗,拧了拧手中的毛巾敷在他的额头上。唉!以后的生活怕没有那么轻松了,如果说乞丐需要自己的血才能活,那就意味自己背负着另一个人的生命安危。如今不仅要找大哥,还得帮乞丐去了蛊虫才行,否则自己无故跟一个陌生人捆绑在一起,岂不是没了自由。
冷双儿拿下毛巾,打算去换热水,乞丐朦胧中好似看到了一个身穿白衣的女子,那人唤自己为:“贺儿”。冷双儿正准备起身却被乞丐一把抓住,她以为乞丐做噩梦,轻轻拍了拍乞丐的手道:“没事,没事了”。听着这温柔的声音,乞丐竟渐渐安心的睡着了。
等安顿好乞丐,冷双儿来到院中,正好月圆,月光倾洒将院中的景色都渡上了一层柔光,好久没有这样晒过月光了,如果能够上房顶就更好了,想必景色会更美。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已经这么久了,不知道家里的人都过得还好吗?
窗外月亮高挂,一阵晚风吹过,旁边的树林霎时响起簌簌的风叶交错声,莫影双手杵着房梁,抬头仰望天空。这是她为数不多的爱好之一,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就像她喜欢乘筏随波逐流这样的兴致,也是一点不符合她的性格。
但她每次这样做,心里的一切都会慢慢的安静下来,很奇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