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碧莲这语气里的酸意那么浓,梵顶天闻言,果然是脸色微变,花白的眉毛倏然皱紧,冷冷的一个眼神扫过来:“碧莲,你都已经是抱孙子的人了怎么还说话这么冲?那是你弟弟,不是你的敌人!”
梵碧莲瘪瘪嘴,低头又摆弄着手腕上的翡翠镯子,漫不经心地说:“谁让爸你这么偏心,金虹一号给了梵狄,现在发展得比我们在澳门的赌场还要红火,以前若是金虹一号归我们……”
“给你们?”梵顶天的脸更沉了:“当年金虹一号只是一艘游轮而已,你们都看不上,你们眼里只有澳门的赌场,所以,如你们所愿,我离开澳门的时候将赌场留给你们,将一艘在你们眼里没有前途的游轮留给梵狄。之后我就没有再插手金虹一号,它能有现在的辉煌,都是梵狄自己挣来的,梵氏公馆在本市能成为别人撼动不了的地方,也是梵狄居功至伟,他自己创造出来的基业,你现在却说我当年偏心?整个东南亚,赌船不止这一艘,但金虹一号却稳稳地排在第一位,你们扪心自问,如果金虹一号以前是落在你们手里,能有今天的局面吗?”
梵顶天低沉苍老的声音不怒而威,天生上位者的气势,不会因为这具身体的衰老而隐没,只要是触及到关键的问题,这位老人的心里可是亮堂得很,想指望着他老糊涂,目前至少还不可能。
梵碧莲没想到父亲到现在还将这件事记得这么清楚,心里愤愤然不甘,却又敢怒不敢言,只是后悔当年自己的眼光不够准,没有发现金虹一号的价值和前景。
梵碧莲不服输的精神在作祟,还是忍不住说:“可是,爸,金虹一号不管怎么说也是梵家的产业,梵狄以前或许经营得不错,但最近他越来越差劲了,听说前两天金虹一号的赌厅被人砸场子,三大高手联合在一起,梵狄差点就把金虹一号给输掉了,爸,他有功劳是事实,但如果办事不利经营不善,难道金虹一号还要继续为他掌管吗?”
沉闷的气氛越发僵硬了,因为梵碧莲这话,梵顶天的情绪出现了明显波动,呼吸有点发紧,微微眯起的双眸中难掩痛惜之色:“都说是差点,那就是还没成事实,这件事我早就知道了,是有人买通了赌厅的人串通做手脚,这种情况,换做是你们上去,能赢?不管过程是什么,梵狄最终还是解决了这次危机。碧莲,别再提金虹一号的事,别再打它的主意,等梵狄婚宴之后,你和赫磊就回澳门去,没事别在这儿瞎折腾。”
“爸爸!”梵碧莲横眉竖眼几欲抓狂,父亲竟然勒令她和弟弟在婚宴后回澳门,好像生怕他们的存在会给梵狄带来麻烦一样。
“我不想再说第二遍,这件事就这么定下来,自己安分点就行,否则我会派人亲自送你们回去!”梵顶天说完还咳嗽了几声,声音也是有点微弱,但没有人会怀疑他说的话,他是做到就会做到的。
“怎么可以这样,爸爸,我们还不想那么快回澳门!”梵碧莲气急败坏地望着父亲转身的背影,真想破口大骂梵狄了,不知道父亲为何就是这么偏心!
梵赫磊是那种负责打圆场的角色,见气氛不好了立刻就会转移话题,拉着梵碧莲的手,冲着父亲的背影说:“爸,您放心,喝过弟弟的喜酒之后我就和姐姐一块儿回澳门!”
梵碧莲脾气火爆,藏不住话,有什么就要爆发出来,而梵赫磊就显得沉稳多了,圆滑多了,劝慰姐姐,安抚父亲,梵赫磊都能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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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全力以赴比赛,小颖比以前更刻苦了。艳红和阿翔他们暗地里对小颖的嫉恨也更加深,但小颖现在已经不会去想那么多,安心准备比赛,对于店里人的流言蜚语以及各种冷嘲热讽,她没空理会,也不屑与人争斗口舌之快。
经过师傅对老板施压,老板勉强同意了让小颖每天下午可以有一段时间的自由活动机会。
小颖现在缺的不是技术,而是在考虑比赛上要做什么菜。汇聚了各路精英的比赛,其他参赛人员都是各出奇招,所呈现出来的菜式必定是多种多样的,如何才能在那么多的选手中脱颖而出,不仅是要自身烹饪技术过硬,重要的是,选择做什么菜。
一共有三轮选拔,是在7号之前的三天,每天一场,最后剩下只有五个人才能进入7号的决赛,在决赛中还有三次大展厨艺的机会,前后的每一轮必须是不同的菜式去参赛,不能有重复。7号的重头戏将会是以洛凯旋以及本市厨师协会的数位名厨在一起共同担任评委。
每天既要工作又要练习做菜,高强度的密集劳作,让小颖这瘦小的身板儿感到有些吃力,更重要的是精神上的紧绷,让她在双重压力下倍感艰苦,终于,在领到工资之后,小颖决定去农村看看孙婆婆,顺便也是给自己一个放松的机会,出去透透气。
乡村山野间自由的气息,让头昏脑胀的小颖有了一种难得的轻松自在。行走在熟悉的河边,回到那简陋的茅屋,这里铭记了她人生中最惨痛的一段日子。
小颖来的时候是中午了,虽然提着菜,可是孙婆婆已经在开始吃午饭,见到小颖,孙婆婆很开心,笑得合不拢嘴,忙着说要去炒菜,可小颖不想累着孙婆婆,说是晚上再做菜,这中午,家里有什么就吃什么。
孙婆婆一个人在家是很节俭的,她今天中午就炒了个蛋炒饭,外加一碗咸菜。
小颖有点心酸,知道孙婆婆是日子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