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一个人,却在一年多前隐姓埋名流落异国,落魄到在一家制药厂的试验室当实验助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地苟活于世,一定是遭遇了大难!
几天之后,关于那个显赫家族一年多前发生的一件大事的资料就递到了蓝草心的手上。家族内斗,药剂安全重大事故中被栽赃陷害,妻儿遭遇枉死,被迫害流亡海外……看着手中的资料,蓝草心不由得想到了结婚时衣彩凤告诉她威尔斯家族那些围绕着爵位和利益发生的代代相传的肮脏事,对这个曾经认真教导过自己严谨制药的老师产生了一种心心相惜的同情。
蓝草心斟酌良久,打电话给衣小虫问过天龙会这些天情况已经渐渐稳定,可以腾出手来处理这件小事之后,决定出手相助。
在对药业公司的视察结束的这天,蓝草心单独约见了贝斯曼,什么话也不说,直接递给了他一个又大又厚的文件袋。贝斯曼看了她一眼,并没有认出来眼前所谓的蓝董事长她是曾经听过他一节课的学生,也没有兴趣询问她叫他来干什么,随手木然地抽出了文件袋内的东西,然后瞬间浑身僵硬,越看,越剧烈地颤抖!
文件袋中,有着两年前他被陷害的好几样有力的证据和证词,还有几个旁证人的联系电话和一张飞回德国的机票。
拿着这些,仇人将被收监,他的沉冤将得到昭雪!他必将接替那个丧心病狂的家伙,重新成为家族下一代的第一继承人!
他张着一双通红的眼抬头直勾勾地盯住蓝草心:“为什么?”
生在那样的家族,经过了这样的大难,原来所坚信的真理早已被黑暗击得粉碎,他绝不相信有人会无所图地帮他。
蓝草心平静地迎向他的眼神:“贝斯曼老师,您可能不记得我,可是我记得您。我听过您的课,在威尔斯医学院。”
贝斯曼重新审视地看向蓝草心,冷漠而警惕地道:“就算你曾经是我的学生,这也不是你给予我如此巨大的帮助的理由。你,到底要什么?不必虚伪,直白地说出来,如果我能做得到,我才会接受你的援助。”
蓝草心淡淡地笑了笑,靠向椅背不再看着贝斯曼:“贝斯曼老师,你来了华夏这么久,有没有听过中国人所信奉的‘因果’?不是一件事存在眼睛看得见的利益才去做,而是很早的时候就帮助别人,等待未来终究有一天需要时,获得等值或者超值的回报。我这么说,你满意了吗?”
贝斯曼眼中警惕降低了些,神色开始显得很挣扎,显然极其渴望拿走这些东西,但又怕这之后又有什么阴谋。毕竟在流落异国他乡之前,当他刚刚从那个高高在上的位置摔下来的时候,见过了太多伪善和丑恶。
蓝草心轻笑出声:“老师,别想了,我是青蓝集团的董事长,这里是我的地盘。从我能弄到你手上这些连你都搞不到的资料你就该明白,我的能力不是你所能抗衡的。你都到我这里工作一年多了,我想害你早就害了,就跟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跟你玩这些我还嫌麻烦!”
贝斯曼被蓝草心这么贬低,眼中的警惕却散去了,紧紧地握住手中的资料站起身,沉吟了下,恢复绅士风度很认真地问:“我还是想知道我有什么地方可以帮到你,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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