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话说的好,一步错,步步错。鲍雅琴有错在先,常有宽犯错在后。这种错误有时候是不可逆转的。天行有常道人行有规矩,如同一个在高速公路上行驶的汽车,一旦偏离方向,结果必然是车毁人亡。
“贱”就是“贱货”,当常有宽写到“贱”最后一笔的时候,发生了意外的情况。
“接下来呢?”
“蒋兆才从外面闪进房间,从地上拿起两根细铁丝,从身后勒住了常有宽的脖子,常有宽紧紧地抠住了铁丝。”
现在,萧老和赵子蒙终于明白常有宽的身上为什么有两个致命源了。
“接着说啊!不要停下来。”
“我看蒋兆才有点犹豫——他并不想勒死他——他只想让常有宽放开我,我便从床头柜上拿起一把水果刀,在常有宽的肚子上连捅了几下,当时,常有宽正骑在我的身上。”
“你一共捅了几下?”
“好几下,到底是几下,我记不得了,当时,我的脑子里面很乱。”
“两条大狼狗一点反应都没有吗?”
“没有,有生人的时候,它们才会叫唤。”
“蒋兆才难道不是生人吗?”
“蒋兆才每次来都带东西给它们吃,它们和蒋兆才已经很熟了。”
“你们把常有宽的尸体埋在狗窝下面,两条狗难道也没有反应吗?”
“在把两条狗弄出狗窝之前,我们喂了几个肉包子,我在肉包子里面放了一些安眠药。之后,蒋兆才挖坑,我们俩把常有宽埋了。”
“为什么要把常有宽埋在家里——埋在狗窝下面?”
“当时,没有办法把常有宽弄出院门,也不知道藏在什么地方合适。”
“什么叫没有办法将常有宽的尸体弄出门?”
“当天晚上,隔壁刘胖子家的小儿子结婚,蒋兆才的船被他们借去运送亲戚。我们只想把常有宽的尸体先埋在狗窝下面,等找到合适的机会和合适的地方在把尸体弄出去——把常有宽的尸体埋在院子里面,我夜里睡不着觉。”
“两条狗在自己的窝里面呆的好好的,你为什么要把它们挪到后院去呢?”
“我们没有想到,两条狗醒来以后,在窝里面拼命拱土。它们的情绪也不对了,它们不吃东西,或者吃的很少,如果让邻居看见,一定会产生怀疑,我就把它们拴到后院去了。”
确实有人产生了一些疑问,邻居刘胖子就是一个。
“两个女儿也没有产生过疑问呢?”
“他们有过疑问,我骗她们说,狗可能生病了,我还请兽医来给两条狗看病,好在她们都住校,在家呆的时间很少,所以,被我糊弄过去了。”
之后,赵子蒙对蒋兆才进行了审讯。
当蒋兆才被带进会议室的时候,萧老、赵子蒙和令狐云飞终于明白鲍雅琴为什么和蒋兆才勾搭成奸了。
蒋兆才身高一米八零左右,身材非常魁梧,长着一张讨女人喜欢的脸。他的外号虽然叫“二麻子”,并不代表他的脸上有很多坑,在他的右颧骨上只有几个绿豆大小的坑,这应该是小时候出天花的时候留下来的。
蒋兆才穿一套米色的休闲西服,头发梳得油光发亮,身上还有一点淡淡的香水味;脖子上挂着一根金项链。
对蒋兆才的审讯比较顺利。
蒋兆才竹筒倒豆子,主动地交代了自己的罪行,他的交代和鲍雅琴的交代大同小异。唯一不同的地方是蒋兆才的交代涉及到了一些细节。
具体的细节有四处:
第一个细节:在读高中的时候,蒋兆才曾经暗恋过鲍雅琴,他的暗恋非常隐蔽,之所以没有向鲍雅琴表白,是因为,那时候的鲍雅琴天真纯洁,待人热情,她对所有的男生都很好,蒋兆才并不知道鲍雅琴也很喜欢他,他怕遭到鲍雅琴的拒绝,因为鲍雅琴长得非常漂亮。
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是;当时,班上和年级里面有好几个男生都在追求鲍雅琴。
一方面,鲍雅琴没有向他示爱——她或许是在等蒋兆才向她表白——通常情况下,一般是男孩子向女孩子示爱,女孩子吗,相对要矜持一些。
另一方面,陈秀修转到班上来不久,便主动塞给蒋兆才一份求爱信,对爱情如饥似渴的蒋兆才在得不到鲍雅琴回应的情况下,投进了陈秀修的怀抱。
在蒋兆才看来,也许正是他选择陈秀修,才刺激了鲍雅琴,挫伤了她的自尊心。鲍雅琴心里面是怎么想的,若干年以后,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鲍雅琴才向他敞开心扉,表露心迹。
一九九零年春天,在一次同学聚会上,鲍雅琴喝了不少酒,蒋兆才就想把鲍雅琴送回家,鲍雅琴说时间太晚,回去会吵家人睡觉,她就在酒店附近一家宾馆订了一个房间,那天晚上,两个人就稿在了一起。
这次的苟合,使鲍雅琴一发不可收拾,相对于蒋兆才的威猛强悍,常有宽则显得既孱弱又无能,鲍雅琴对常有宽越来越失望。为了经常能和蒋兆才苟合,鲍雅琴打发两个女儿住校。那常有宽整天忙着生意上的事情,根本感觉不到鲍雅琴心理和精神上的重大变化。
鲍雅琴过了两年心驰神荡、飘然若仙的生活。
第二个细节:蒋兆才的家住在柳叶渡的西边,和常有宽家隔河相望。蒋兆才站在自己家的二楼上,就能看到常有宽家一楼的灯光。子夜之时,只要看到鲍雅琴的房间亮着灯——并且亮十分钟,蒋兆才就会将船划到河对岸。
蒋兆才的老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