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看了看,去镇长家吊唁的人都送来钱了,因为这个他才乐的?原来死了娘,可以得钱,死了人还要请客吃饭,这红白皆是喜事?他笑成这样,我不禁想他会不会盼着自己的老爹也死呢?
镇长的做法,好像在庆祝他老娘死了一样,我不禁在棺材钱默哀了,替他老娘不值,也替镇长做做人应该做的事。
他见我忧伤,走过来喊我去吃饭,我不知这话他老娘听见了,在棺材里怕是会哭的吧?
后来,另一家的人死了娘,那个人是屠夫,天生的横肉脸,笑不起来,就没人给他送钱去了。
彼时,我才恍然大悟,原来,要钱,是要笑着去要的。
教书的先生说,中庸便是我们狗镇的魂,不要得罪人,不要违背书本,不要和旁人相冲突,一切的一切,要按照书上写的,大家就可以过得安定团结,平安快乐,没有疑问,生活便不会问题。
说白了,狗镇里,谁人活得最像狗,谁活得最好。人哪有狗活得好?是吧?
看见路上有条流浪狗,我们大多会施舍,若是富裕,便会将它领回家去,养着,如同养老爹一样养着。可是人呢?
若诸君在街上遇着个乞丐人,大多会避而远之吧?谁会想着把人领回家去养着呢?
原来,人是人都不爱的,人爱狗,更爱像狗一样对着摇尾巴的人,用猪油面粉抹在脸上,怕也是中献媚的行为吧?
如此说来,我便不再让人打我的脸了,不需要红,我忍着痛,却让旁人看得开心?我又不是愚公。
如此,我的脸,不红了,只是碰到会有些许的疼。
我觉得舒畅许多,满街都是被红辣椒,辣红脸的姑娘,她们不理会我,我也不理会她们。
我看着她们的脸,问自己:“为什么她们要往自己脸上涂粮食呢?”
有人说是为了好看,我倒不觉得有多好看,反正猪油下面的脸不都是那样的吗?
有人说是为了招人喜欢?怪不得,卖包子的女儿家从被男人调戏说“来,给我亲一口”我想他们不是为了亲她猪油底下的脸,而是为了吃一口那猪油拌面粉,配红辣椒。或许是他们觉得好吃吧,反正我是不爱的吃那个的。
说起吃,我恍然大悟,原来这不仅仅是妆,还是装!
许是怕饿吧?听说新娘子的脸都会涂得特别白,脸上也会画得很红,若是依据我的猜测,新娘从早上起来,就得出门来,一路上,也没人去揭开她的盖头,她不能揭开盖头吃饭,也不能见别人,时间一久,应该会很饿才对。
有些新娘路上一走便是大半天,能不饿吗?
于是,她就可以把自己脸上的猪油拌面粉扣下来,就这红辣椒吃了。难怪难怪我表姐嫁人时,她妈把她抹得像个面粉娃娃,若是不说,我都不晓得那个人是表姐!猪油很多,面粉也多,脸蛋上和嘴巴上红辣椒更是多,比平时见到的姑娘还要多。
姨妈疼表姐,疼得厉害,许是怕她饿,于是多给她涂了些白面粉,表姐平日爱吃辣子,于是,姨妈把辣子涂满的她的脸,怪瘆人的。
不过新郎是看不到她这副可怕的脸的,不然为什么后来表姐夫会这么疼她呢?
我想,表姐是个机灵的人,她必定是等到新郎揭开盖头时,她早就吃掉脸上那些会掉下来的白面粉和猪油,还有辣椒,甚是连眉毛上的锅底灰都吃个干干净净!这样露出的自然的脸,比如是找人喜欢的。
表姐夫是个耿直的人,应该不会和狗镇上变戏法的人一样喜欢假脸吧?我是不爱旁人骗我的,也不喜欢那些女人把自己的脸弄成白红黑三色的饼子,原本的人样难道就没人喜欢吗?
我喜欢的是人的脸,不是那说好听了叫“面若银盘”说难听了叫做食物盘子的脸。
若是男人们喜欢真实的女人的脸,我想,那些不招男人喜欢的,动辄打骂的婆娘可能吃慢了,看见她脸上的那些白面混猪油和红辣椒,吓人,还觉得这女人骗了他,便不喜欢自己的婆娘了,便又打又骂。
真不晓得是什么人想出来的?在女人的脸上储藏粮食,也是个奇怪的做法。
人在脸上藏粮食,一个女人藏了后来的女人也藏了,便如“人心齐,泰山移”一般不问缘故的传了下来,后来,便再没有人知道当初为何要这样做了。
我这样说,女人们,她们必定要咒骂我,说我是疯狗胡乱咬人了。
呵呵,狗镇里有好狗,自然会有我这样的疯狗,要不然,你们攻击谁人去?牙尖嘴利时,找不到可以随意撕咬的狗,必定难受了吧?我便做条疯狗,让诸君狠狠咬上一咬,以解心头多年来做狗之怨愤。
再说回来。
可我知道在脸上涂抹猪油,才是迂腐的,别人这样做,她们也就这样做,男人身强力健,不觉得自己需要在脸上藏粮食,他们的褡裢里可以藏干粮,可以挑,可以扛,再不济,可以去抢。要说这女人确实是弱了些,挑不过男人,扛不过男人,也抢不过男人,她们就要学会藏,藏在哪儿呢?藏在哪里不会叫男人发现。
藏在哪儿也不如藏在自己身上,于是就想来法子,把粮食藏在脸上。
给它起了好名字,叫做化妆,说是男人喜欢这个样子,于是所有女人一起瞒着家里人偷粮食,还以为没人知道?
哪里能不知道呢?我就看出来了,妆就是装!
脸上白白都是吃得饱的,“白白胖胖”许是这样来的吧?
猪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