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恩穿了一半的牛仔裤卡在了大腿上,怪了30码的裤子以前一点不费劲儿,怎么就提不起来了?她跳了两下,勉强把自己的屁/股塞了进去,又吸了几口气,拉链在暴开前算是拉上了。
她怎么可能会胖?并且胖的还不是一星半点!最近为了不影响阿晗学习的紧张情绪,古堡上下已经全体改吃素食。
这种没有肉星儿的条件下,她体重居然会无耻地上升,实在是太过离谱。她表示严重接受不了。
她认真回想了下,倒也不那么冤枉。没有了上班压力,时间没有紧迫感,更不用挤公交坐地铁的体力活儿,只剩下在古堡里吃喝睡。最近她确实运动太少,还是出去走走,消耗一下肥肉吧。
她可不想,华丽丽地变成一只猪!
宁恩刚来到市中心,就被一股接着一股香味所吸引,毫不夸张地说,她的魂儿都被勾了去,跟着炸鸡腿和烤鱿鱼飘远了。
她忍不住地吞了吞口水,又看了看紧绷绷的腿,和身后如大象般的屁/股,颇有悲□□彩地忍痛割爱,匆匆地低头走过。
一只易拉罐的出现,好像就是为了给宁恩的遗憾而预设的,她刚要抬腿来个远射,却恰在此时,被人拍了一下临门一脚的腿。
宁恩这才注意到,是佝偻着身子的孟婆,她枯树皮的手捡起险些被踢飞的宝贝,还未来得及放到小车上,眼尖地看到对面有两个人要扔饮料瓶。
只见她本是佝偻着身子的老人,蹭地窜到马路对面,第一时间捡到刚刚扔掉的饮料瓶子。宁恩惊讶地张大嘴,那速度堪比小飞人,让绝大多数年轻人望尘莫及!
孟婆犹如抱着宝藏回来,放到堆满杂七杂八的小车上。各种宝贝挤得满满当当,一不小心就要掉下来。
宁恩帮着孟婆把袋口扎好,完全不介意强烈的气味。在四下经过人群中的异样眼光下,竞还能从容地打趣。“孟婆,相对于彼时的算命大师,此时的捡破烂更有前途些。”
“少扯淡,我这是两不耽误。现在的年轻人太过浪费,就是没经历过,几百年前闹蝗灾饿肚子的滋味。”孟婆看不惯地批判着。
“好像你经过似的。”宁恩一笑,要教训人也未免扯的太远了吧,几百年前都出来了。
“我啥没见过,反清复明,大清灭亡,袁大头下台,蝗灾洪水泛滥,哪样是我没经历过的。”孟婆摆出老资历地口吻。
宁恩咋有种听评书的感脚儿呢!自然没把孟婆的话当真,要认真追究起来,那孟婆得活了多久?怎么着也得好几百岁了!
孟婆拉着小车在前面走,宁恩在后面推,有一搭没一搭地边走边说,从远处看,很像祖孙俩。
“丫头,你最近过的咋样?”
“还不错,有吃有喝的。”她不走心地回答。
“谁问你这个了。”哎!这丫头看着聪明。
“那是什么?”宁恩讨教地问。
“你跟彭小子怎么样了?”
“跟以前差不多。”总体来说,她和彭湛现在应该算是和平相处。
说话间,宁恩跟着孟婆来到一条偏僻的小胡同里,一块脏兮兮的雨布下是她所有的家当,几个大袋子里装着可以换钱的废品。
孟婆满心欢喜,如同看见了堆积如山,价值连城的宝藏,脸上不禁笑开了花。
宁恩帮着把小车上的宝贝搬下来,堆到一块。她擦了下额头上的汗,却无意中被紧挨着小饭馆的后厨,传来的炒肉味而大闹五脏庙。肚子的叫声,轰隆隆堪比雷声。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我今天可是得了个好东西。”
孟婆从小车里拿出个油纸包,原来是荷叶,层层打开里面是只整鸡。橙黄的色泽配着红红的辣椒段,宁恩的馋虫蠢蠢欲动,她舔了舔发干的嘴巴。
孟婆拿着美味凑到她面前,引诱着意志薄弱的宁恩。就在她伸手要拿时,脑子里的闪出阿晗,又猛地撤回了手。
“怎么,你也嫌我老太婆脏?”孟婆看她往后躲,原本笑呵呵的脸拉得老长。
“当然不是,是因为家里有吃素的。”她要嫌脏,一开始就不会帮忙抬废品,好吗!
“放心,那孩子没有你想的那么弱不经风。再说这才是下午,你蹦跶几下,早消化完变粑粑了。”孟婆引诱着她。
虽说对着吃的,说着不卫生的话,但话糙理儿不糙。宁恩放心大胆地掰了个鸡腿。
油而不腻,肉质细嫩,不愧为乞丐的最爱。
孟婆看宁恩大口地吃着,高兴了,拧了个鸡脖子嚼着。这两人一老一少,蹲在胡同口,看着人来人往的景儿,吃着肉,啃着骨头,倒是别样的自在和惬意。
“你这丫头要是把一半的注意力,用在彭小子身上,也不至于走到今天这地步。”
“我干嘛要注意他?”在宁恩眼里,彭湛那家伙可是啥都不缺的成功人士,轮得到她去注意吗!
“你可欠着彭小子很大一份债,要好好的还清才行啊。”孟婆提醒道。
“我还他一段郎才女貌,佳偶天成的美好姻缘,怎么样?”宁恩虽不知其中的原委,倒是有了意中人选。
“我活了好几辈子,还没听过有人如此,不着边际地夸自己呢。”孟婆都替她害臊。
“不是我,是撮合他和别人。”这点自知之明她还是有滴。
“你脑袋不会是空的吧?”孟婆拿着鸡爪子敲她的头。
“什么意思啊?”宁恩摸着被敲的脑门。
“用心看,用心想。”孟婆吐出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