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为什么?”
这下不止宁恩,又加上阿晗,他们两个异口同声地问。使得隐瞒真相的彭湛叫苦不迭,焦头烂额地难以应对如流。
“因为...你刚出院,身体还没康复。”他总算说出个,还算说的过去的理由。
“我早就...”宁恩想说她早就好了。说到一半就对上他那忧虑的眼眸,愣是没了声儿。立即别过眼神,拿起筷子往嘴里塞东西吃。
哎玛!撑死她了。后悔唱高调要减肥,以至于在彭湛的监督下,吃的比平时还要多。
不行,绝不能就这样胖死在这!她重燃斗志,仅仅维持不到一分钟,就想到彭湛的眼神而败下阵来。
说来好奇怪,自从彭湛透露出他的情感后,她看他的眼睛里总有一抹挥之不去的忧伤,还有那么点难言之隐的感觉。
彭湛下班回来,看到她蹲坐在楼梯上。“这么晚怎么不去睡。”
“我也想睡啊,可是睡不着。”
“怎么了?”他想的是,她身体是不是不舒服。
“这句话应该我来问你,你的眼睛很阴郁,我总在想为什么?是什么原因,可以让一个人这么的难过?不明白你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有烦恼呢?”她就算再长个脑袋,也想不出原因来。
“我是什么样的人?”他从来没觉得,自己有何特别之处。
她依据他的沉稳,添加着自己的想像。“你应该是那种不乱于心,不困于情,不畏将来,不急过往的人。”
“我不仅和普通人一样有烦恼,并且有时连普通的幸福都没有。”他在她旁边坐下,展露出些许的无奈。
“那是因为你跑的太快,爱神的箭都射不中,再加上丘比特剑术太差,所以你要慢下来,给人家一个机会嘛。”她看似玩笑的话语中,却加了很多的安慰。
“真的吗?”他反问。
“当然。”她肯定。
“真希望她能快点发现我。”他的目光深深凝视着她。
“会的,一定会的。其实你是个好人。”她保证又保证后,打了个哈欠,道着晚安。
“宁恩,我....”面对她所说的‘好人’,他很想告诉她怀孕的事。
“啊?”她踏上两节台阶,又转过头。
他欲言又止,最后还是算了。“没事,晚安。”
他的眼眸不再是那种阴郁的刺眼,而是明亮的温柔,让她无法忽视。她在想什么?彭湛只请了一顿烤肉就这么在意人家,轻浮,太过轻浮,不好,不好!
她重重地锤了一下自己竞想些没用的脑袋,还是想想她的吨位体重上来,才是正事!她感慨万千,减肥就像爱情,永远充满了期待,几次三番却始终未果。哎!
“宁恩姐,好不容易找你上街,干嘛唉声叹气的。”周怡纯喝着卡布奇诺,挽着她的胳膊。
“我胖到生无可恋。”宁恩又忍不住叹息。
“没觉得你胖啊。”周怡纯将她前后看了个遍。
“怡纯,虽然你善意的谎言我很爱听,但这里,时刻都在警醒着我。”宁恩指了指自己显眼的臀/部。
“哈哈,宁恩姐你太逗了。”周怡纯差点被呛到,笑开了。
她哪里有心思逗,只是苦中作乐而已。
她们进了一家药店的中药部,“我总是生理痛,这家的中药调理很有效。宁恩姐,你要不要也来几副试试?”
“不用了,我的还没有来。”她挥挥手,身体一向彪悍,从不知生理痛是啥。不过,经周怡纯无意中这么一说,她的生理期早过了。
“不会是怀孕了吧?”周怡纯开玩笑地说。
宁恩一翻白眼儿,她要是怀孕都奇了大怪了。“跟鬼生啊。”
“当然是跟阿湛哥生了。”
宁恩直撇嘴,跟他八竿子也打不着的关系。
周怡纯付款时,多要了一根试孕棒。“宁恩姐给,也许会有惊喜呢,好久没有喜事发生了。”
面对周怡纯的好心,宁恩有口难言,又不好直说什么,只好收了起来。
宁恩回到古堡,把包包往床上一扔,试孕棒的盒子像是有意地掉了出来。
她真是无聊透了,倒在床上举着这个与她不搭嘎的小东西看了半天。看完正面,看反面。说明,注意事项,用法指南都看了遍。
细想想,从她穿到这来,应该有一个多月了,姨妈大人也没出现过,难不成她老人家没一起跟着来,被遗落在三年前了?
她被自己的想法蠢笑了,又好奇心泛滥拿着它,进了洗手间...
仅仅几秒钟的时间,她就被惊得一身冷汗。上面怎么会是两条线?她本是报着玩玩的心态,这下倒好,让它给玩了!
这个惊天地的局面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她怎么可能会怀孕?
好半天,她发木的脑袋才缓过神儿,是彭湛?她要杀了这个道貌岸然的家伙!
她怒气冲冲地闯进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