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渝冷脸呵斥道:“伤者为大,以气御剑没有足够的精神力,你如何确保伤者不会从剑身上掉下来!”
小师弟被骂得闷闷不乐,然而就是想不出有什么可以反驳的话。
陆云川又从储物戒中取出一段绳索,然后微笑道:“陈姑娘不必担心,这段绳索名为捆仙索,只要将伤者捆在剑上,飞行过程中除非我主动解开绳索,否则就算是伤者醒来了想要下去,都无法做到。”
陈渝微微眯起双眼,神色古怪地望了一眼陆云川,目光中有诧异也有满意,心想此人若是能将这些小心思花在正途上,未来某一方面未必不能比肩中洲世界的天才们。
只是她不清楚的是,这件事情对于她们这群天才来说有些难以想到,然而对于上辈子时刻都要随机应变的陆云川来说,却也不过是一个简单的念头。
陈渝风轻云淡,语气淡然道:“白道友可有师门?若无师门,此次遗迹之行结束以后,不妨来我万药谷。”
闻言,万药谷的弟子几乎无人不皱起眉头,自己的大师姐性情古怪,做事常常出乎所有人意料,没想到不过才聊了几句,大师姐居然向这位白道友抛去了橄榄枝。
陆云川无动于衷,微微笑道:“多谢姑娘美意,在下一介散修,习惯了无拘无束的生活。”
陈渝似乎对此结果也不意外,只是轻轻点了点头,便转身走开。
陆云川与万药谷的弟子们随即跟上。
……
路途中,苗飞峰悠悠转醒,刚开始发现自己居然没有死掉的他异常高兴,高兴地差点从剑上跳了下来。
然而动了两下之后,苗飞峰就发现了另一个令他不高兴的问题,那就是他丫的……他居然给人绑在剑上了!
这个发现如同一盆冷水一样浇在了他的头上,而且看样子走在面前的几个人自己好像都还不认识。
嗯……不对,貌似有个身影有点眼熟啊……
就在这时候,苗飞峰觉得分外眼熟的这名少年倏然转头,然后两个人就大眼瞪小眼,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率先打破沉默的还是陆云川身边的那名万药谷小话痨,“呦,白道友,你家铲屎官醒过来了!”
陆云川顿时脸色一变,这话听着怎么感觉意思不太对啊……
“铲屎官?铲屎官是什么玩意?说的是我吗?”苗飞峰的小眼珠子飞快地打起转来,忽然觉得自己不应该这么着急就乱动,应该先装死一段时间,看看这群人究竟想把自己怎么样再说。
然而……然而这个想法注定只能成为过去式了,还是过去式中的假设。
苗飞峰想了一下自己该如何与这些人开口才好,然而在陆云川直勾勾的眼神下,他还是不由自主地说出了一句很土很尬的问候。
“你好。”
“我哪里好?”
“……”
我特么哪知道你哪里好?
背负了铲屎官之名的苗飞峰顿时就不淡定了好吗!
“咦?你不是说他是你们的人吗?怎么见面还像个陌生人一样打招呼?”来自万药谷小话痨的提问又一次响起。
陆云川面不改色道:“各位道友有所不知,我们家的问候方式一向如此,见面就要夸人。”
他转头看向苗飞峰,正色道:“铲屎官,你还不赶紧说说我哪里好?难道真的要我们把你架在剑上烤了吗?”
苗飞峰脸色剧变,心想:“我就说这些人为什么要把我绑在剑上,原来是要找个地方把我烤了!”
他再无犹豫之色,立马夸赞道:“公子你人帅气场强,走路还带风!”
“还有呢?”陆云川道。
呵呵……还有个球,苗飞峰只好再一次违背自己的良心说道:“公子你文武双全,玉树临风……风……风度翩翩,简直乃当代年轻人楷模!”
陆云川淡定地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嗯,还有吗?”
小话痨冲陆云川投来羡慕的目光,心想这名道友家风真的好严格啊!不过我喜欢。
苗飞峰当时脸皮子就要抽搐了好吗,最后还是熬不过这几人期待的目光,强行笑道:“公子你……你……”
他还是没能憋出来。
陆云川见状,改口道:“算了,今日你实话说的够多了,叫爸爸吧。”
“爸爸?”苗飞峰诧异道,这是什么操作?
小话痨冲陆云川惊讶道:“白道友,难道这也是……”
陆云川脱口而出道:“是的,这也是我们家的家教,但凡铲屎官遇到了别人,都必须喊一句爸爸或者妈妈,不然就要丢进火坑了烤了吃。”
苗飞峰的身上骤然多了一层鸡皮疙瘩。
小话痨指了指自己,“那他可以叫我爸爸吗?”
苗飞峰:喂喂喂!我警告你们不要太过分,尤其是你,臭小子你才多大,就想做我爸爸!
陆云川想了想,然后微笑道:“只要你们不把他烤了就可以。”
“爸爸!”小话痨还没有来得及点头,听到陆云川的话以后,在这个“生死关头”,苗飞峰几乎是想也没想,就喊出了这句话。
一名少女忍俊不禁,笑了出声,不料苗飞峰看见她以后,联想到陆云川的话,又不假思索的喊了一句妈妈。
那名少女的脸颊立即一红。
小话痨拍手鼓掌道:“诶,叫得好!”
那名女弟子嗔怪地望了小话痨一眼。
看见这个眼神,苗飞峰心里就松了一口气,还好……看来这句叫得很对,就在他思索着还要叫谁爸爸妈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