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XT下书>军事历史>马过江河>244.雨落姑苏

萨满卫这些人存在的意义,就是负责贴身保护大萨满巫师的卫队;就像是烈炎的前辈齐格奇,他看家的本事,就是近身擒拿捕俘的关节技、更怀着一身精湛绝伦的草原跤法。从他这两手看家绝活就看得出来,萨满卫这些人的本领,都是以防御、护卫见长。

而烈炎这位继任的护卫长则另辟蹊径,他的一手铁链子鞭术,则擅长锁拿防御敌人掌中利刃,既能保护身体孱弱的萨满巫师不会受到兵刃的伤害,也可以为自己的同伴,拉扯出足够的进攻空间!

不过说到底,烈炎比齐格奇多出一件兵器,也只是把防御距离延长了一些,本质上并没有发生变化。

不过既然是看家的本事,那么无论到了什么时候,都绝对不会生疏!当对方的那柄所谓宝剑,被他的铁链子鞭牢牢锁缠之后、一击得手的烈炎,看着沈游脸上那副目瞪口呆的神情,心中的忐忑不安也终于得到了暂时性的平复……

与此同时,胯下骑着大食战马一路狂奔的沈归三人,才刚刚绕过了南山城;距离姑苏城的北大门,尚有八十里路之遥。

姑苏城的南城,如今支好了无数的早集摊位;第一锅油条已经进入沸油中伸展开来;而面摊旁边的汤锅,也咕嘟咕嘟的开始沸腾翻滚;生煎与小笼摊位上的白案师傅,也把手中的面团揉摔的啪啪作响,那三三两两的食客,已经全都坐在长条板凳上,等着热气腾腾的饭食上桌。

逐渐喧哗吵闹起来的声音,夹杂着绵绵细雨打在油纸伞上的节拍,勾勒出一派祥和安然的江南画卷;那一缕缕充满了食物香味的烟火气、顺着摊主清亮悠长的揽客声,荡入了那些石板上长满青苔的江南小巷……

坐落于姑苏城东北角的沈家大宅,并没有被南城的烟火气所扰;无论是家奴仆妇居住的两处下院,还是藏身在花木山石背后的沈家正堂,全都沉浸在一片宁静的气氛当中;就连早起生好了炉灶的家厨,此时都正靠在门边上假寐……

每一位沈家的下人们,对于东院正在发生的那场死斗,都没有半点的察觉……

随着天色变得越来越亮,这场绵绵密密下了一整夜的细雨,也终于有了收敛的势头;那一串串从飞檐上滚落在地的雨滴,也渐渐由急而缓;周围焕然一新的空气当中,也弥漫着雨后泥土混合着草木的清新气息……

其中,也夹杂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此时,在沈宅东侧院的二楼坡顶之上,正躺着一位身形矫健的女子;她的肤色像极了正在等待秋收的小麦,在白墙黑瓦的映衬之下,显得既健康茁壮、又带着一丝不屈不挠的意味……

品貌儒雅俊朗的沈游,此时正单膝跪在霓虹面前;他伸出白皙修长的左手,二指轻轻地扣在了霓虹的咽喉之上;两只漆黑的眼眸弯成一道新月,向外吐露着温柔的光芒:

“你既然身为女子,本该在家中抚琴弄花,相夫教子,过那些平静祥和的太平日子;而且以你这等容貌,若是能将养的白皙一些,大可以寻到个富贵人家,舒舒服服做你的少奶奶……我不明白,你为何非要参与这等大煞风景的俗事之中?这是男人的事,就让我们自己解决不好吗?”

被按住了脖颈的霓虹,方才可是亲眼目睹了十五个萨满卫兄弟,是怎么被这沈游一剑一剑斩下了头颅。他那副轻描淡写、游刃有余的姿态,深深的印刻在了霓虹的双眼之中,自然也让她了解到双方的实力、究竟存在何等巨大的差距。

然而,这明显有意放她一马的话,却并没有打动霓虹的心;她仍然倔强的顶起了自己的下颌,先是抬头看了看那沉浸在一片血水之中的姑苏园林,又回头望着这位谪仙下凡一般的沈家三公子,不屑而轻蔑的笑了:

“呵呵,虽说你们叔侄二人都姓沈,眉宇间也至少有七分相似,但他却绝不会说出你这样一番冠冕堂皇的废话!太平日子当然好了,谁又不想要呢?但对于我这样出生还不到半个时辰、就差点被浸在马粪堆里溺死的女子来说,这番话难道不是一个天大的笑话吗?对于你沈三公子来说,那些唾手可得、也可以弃如敝履之物,又是多少人终其一生、乃至于付出性命都求之而不可得的美梦呢?省省吧沈三公子,道不同不相为谋,今日是我等众兄弟技不如人,认命便是,动手吧!”

沈游听着她的一番话,也看着霓虹脸上的鄙夷与不屑,终于舒展出了一道和煦温暖的笑容;下一个瞬间,沈游扣在她咽喉上的二指同时发力、带出了轻微的一声脆响:

咔嚓。

一滴积攒了许久未曾垂落的春雨,从弧度优美的飞檐上滚落而下,又乘着恰逢其会的春风,轻柔地荡在了青梅那张不再年轻的脸颊之上。这一滴蕴藏了初春凉意的雨露,把缩在狐皮大氅之中酣睡的青梅扰醒。她睁开了惺忪的睡眼,又身手揉了揉酸涩胀痛的眼皮,便轻而易举的发现了园中那副尸横遍野、血流成河的残忍画卷。

与此同时,衣衫已然被雨水打潮的沈游,也翩翩然的荡回了干干净净的廊檐之下;他看着靠在廊柱上正在发呆的青梅,弯腰抄起了地上的狐皮,小心翼翼地披在了她的背后:

“醒了?要不要再睡一会?”

“嗯,还是不了,睡觉什么时候都可以,但公子却难得回府小住。而且昨夜来了这么多的贼人,味道有些刺鼻,我得尽快吩咐他们把院落清理干净才行……”

缓过神来的青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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