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花闲他们洗漱更衣完出来的时候,那小道士已经不见了,想必也是知道了花闲所用的是仙术,然后自己想办法破了术离开了。
“公子今日要做些什么?”看着奋笔疾书的沈清奕,青衫疑『惑』道。
沈清奕已经染了风寒,好不容易从陵县回来,但是除去刚刚回来的时候,却是一点儿也停不下来。
“去皇宫,听政。”沈清奕笔画道。
还不能青衫想明白他们家并无官爵的公子怎么去上朝听证,便看到花闲走了过来,搂着沈清奕的腰,腾空飞了起来。
青衫这才想起来,一直照顾着沈清奕的红衣男子真实的身份是花妖……
不过片刻两人便到了朝堂的屋顶之上。花闲小心翼翼地将一块瓦块搬开,两个人便通过这么一个小孔,看着里面的官员论事。
“孙爱卿朕令你去治理水患,你怎么这么快便回来了?”
孙纳便是先前去替补辰暮前去陵县做收尾工作的那位大臣。
孙纳出列后朝皇帝跪下道:“回陛下,六皇子离去之前已经将大多数事情安排好了,臣到了陵县之后,灵渠也已经基本竣工,只是……”
皇帝再次开口问道:“只是什么?”“只是……只是这陵县里面突然出现了一批流民,根据县令所言他们原本似乎并不是陵县的百姓。”
“孙大人流民来了你好生安置这不就好了,你却突然回阑城,可是对陛下给你的差事不满?”一旁的一个大臣出言讽刺道。
若是孙纳现在可以抬头,那个大臣恐怕要被他瞪出两个窟窿。只是这先前的事情还没说清楚,皇帝也没允许他抬头,他自然也只能跪着。
“姬爱卿你且先别说话,让孙爱卿把话先说完也来得及。”皇帝的声音里穿出几分的不满。
孙纳又朝皇帝拜了一下,然后才继续开口:“原本臣也是按照姬大人所说的那样,将那些流民安排在了城中,只是那些流民身上,却好似携带了什么瘟疫。晚上便有人发病,第二日一早,大半个陵县的人都染上了这种瘟疫。所以臣才快马加鞭回到阑城,希望能寻些大夫去救治陵县的百姓啊。”
孙纳说到这里,辰暮突然想到了在他还没有去陵县之前,沈清奕就曾经让他秘密寻找过民间的医术高超的一些郎中,又设法令他赶快扯出陵县,想来这边是其中的用意了。
这么想着,他心中也有了几分底气,出列朗声道:“父皇陵县水患之事本就是儿臣请命,但是却因为儿臣的办事不利,先下出了这样的岔子,还请父皇允许儿臣戴罪立功,彻底解决陵县之事。”
瘟疫本就是人人避之的事情,现在有人愿意前去,皇帝自然不会拒绝,当即下了一道口谕,令辰暮解决这一次的陵县流民瘟疫之事。
而后又提了几件鸡『毛』蒜皮的小事,便就这么退朝了。
“看来他还有点儿脑子。”花闲将原先被拿开的瓦片重新盖上,对沈清奕调笑道。只是沈清奕却没有花闲那般轻松:“现在的重点是瘟疫。若是辰暮所找的人治不好那瘟疫,那么之前所做的一切都将赴入东水。”
“你原先也说过‘船到桥头自然直’,那么不如就赌一场吧。我定然会护你无恙。”说着,花闲便吻上了沈清奕的樱唇,将他所有的思绪堵在脑海之中。
片刻之后,沈清奕面红耳赤微微喘息。似乎不管两人亲吻多少次,最后都将以这样做为结局。
这一次前去陵县比原先准备的时间都长了好些许,随行的人也多了不少的御医和士兵。
五日之后,众人终于再一次到了陵县,比起原先的荒凉,现在的陵县给人的感觉更像是萧条,毫无生机。
许多人瘫在道路的两旁,因为痛苦不断的呻,『吟』着。有的面『色』惨白,有的却是面庞绯红,不断冒着冷汗。
原先接待他们的县令这次也没有出来,而是叫了县令府的管家前来。
士兵很快将陵县围了起来禁止了一切人员的进出。三两个御医去询问着病患的状况,其他的都随着辰暮一起到了县令府。
不出沈清奕所料,前些时日还算健硕的陵县现在已经瘦到只剩皮『毛』骨头了,放在被褥之外的手臂上是一块块的乌紫。
一个御医将自己的手搭在他的脉搏之上,感受着继续微不可探的脉搏。
许久之后,他终于收回手,细心的将县令的手臂放回被褥之中,然后朝一旁的管家问道:“不知县令是什么时候染上瘟疫的?”
“大抵实在六七日之前。”
“最初的时候有什么样的症状?可曾吃了什么以前没吃的东西?”
管家摇了摇头:“最开始的时候老爷只是咳嗽,原本老奴是说找个大夫过来看看的,但是老爷说他的身体不碍事,还是早些将灵渠挖好。这拖一拖,没几天便发了烧。然后便越发严重,两三天前连床都下不了了。”
“至于吃食,和平时的差距也并不大。毕竟现在虽说有原先皇子殿下收购过来的粮食,但是那些粮食总有一日是要吃完的,自然还是能省便省了。”
御医点头,表示自己已经了解了情况,然后又问了县令最近吃了什么『药』,做了一下记录便离开了。
虽说是让辰暮过来治瘟疫,但是他本来就不是大夫,自然同他没有什么关系,最多也只是每日都他们照顾照顾病患。
至于沈清奕,他的身体原先便没有好。这次虽然以幕僚的身份来了陵县,但是自然也没有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