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灵珊点点头,问了一些医学方面的问题,这位年轻的大夫对答如流,倒是个好苗子。
“在下幽公子,家中开着一家医馆,我虽然不能让你做官,但能保证你衣食无忧,愿意的话跟我走,一个月十两银子,年底三倍,管吃管住,你的老娘也可以接到京都来。”
小伙子想了一会儿,朝曲灵珊长鞠一躬,“在下唐煜,东家看得上在下,是在下的荣幸,只是在下家世清白,家中只我一个独子,恐怕”
曲灵珊摆手,毫不在乎地道:“这个不是问题,不需要你卖身,不过你在我的药铺工作不允许到别的药铺工作,要走提前一个月说声就成。”
“如此,那在下先向东家道谢,往后一定竭力为东家效力。”
带了唐煜回去,曲灵珊先不急着让他看诊,先让他熟悉每一种西药的作用,用笔记下来。
王林在外边买了一个铺子,取名为百黎馆,暂时唐煜坐镇,再招两个老实的伙计帮忙。
采买回来的女孩子让人先教着学些医学入门基础,转眼就是十四天,元倾颜该做第二次整形手术,这次的难度要大一点,丰臀和断骨增高。
这次手术成功之后元倾颜才算真正的蜕变成最美的妖姬,二次手术后十天通知千宫涅来接人,不过元倾颜眼睛的浮肿还没有消退,每天按时用冰块敷眼,还有一些术后的调养等等曲灵珊仔细说给元倾颜。
教唐煜一个月,基本上也都上手了,唐煜刚开始对曲灵珊的药表示怀疑,但百姓的口碑摆在那里,开药也不用斟酌着用什么草药,用多大的量,省不少功夫,最重要的是病人都愿意吃西药,不愿意喝苦汤药,而且效果更为显著。
药铺上的生意基本走上正轨,也有不少人慕名来求幽公子看病,曲灵珊让王林放话出去,她只看三种人,一种是别人都治不了的难症,第二种是给得起银子,第三种是合了她的心意。
虽然药空间可以自动补足,但供不应求,曲灵珊便开始适当涨价,而且限制名额。
安排好一切,差不多四十九天的期限到了,曲灵珊准备回陆家待着,她的真实身份目前不打算告诉唐煜和百黎馆的伙计们,让他们有事到宅子里找王林,王林自会通知自己。
这日夜黑风高,雪花飘零,曲灵珊怕冷让王林驾着马车送她到陆府常走的后门外头。
因为怕惊动守夜的小厮,马车远远地停着,曲灵珊走到门口,却见门房上的锁竟然多了两把,这倒难不倒她,她研制的万能钥匙开这门不是什么难事。
谁知道刚开门进去,突然眼前大亮,数十个灯笼照在脸上,带头的是大夫人跟前的双喜。
双喜面色冷漠,朝曲灵珊屈膝一礼,道:“大夫人请表小姐说话。”
不用说,多半是事情败露了,曲灵珊也不争执,跟着这群人往大夫人屋里去。依着容月的性子,就算是死也绝对不会出卖主子,曲灵珊心里盘算着该如何糊弄过去。
大夫人的上房院落灯火通明,小厮丫鬟们个个屏声静气,雁翅般两旁站着,大夫人端坐在上首,怀里抱着手炉,目光威严锐利如刀。
两个丫鬟打起翡翠珠,将曲灵珊一把推了进去。
大夫人低头拿簪子拨火,看似漫不经心地问道:“表小姐说要为父母抄写经书,怎么人不在宅子里头,反倒要丫鬟小厮在外头寻人?”
曲灵珊眉头一皱,用疑惑的语气问道:“舅母怎么知道我今晚不在宅子里头?”
大夫人轻哼一声,厉眼一瞪,“你的丫头都已经招了,你这几天干什么去了,最好老老实实交代。进了陆家大门就得照我陆家的规矩,家中未嫁人的小姐私自外出轻则落发出家,重则自行了断,保全我陆家的名声。曲灵珊,你老实交代或许我可以饶你一命。”
曲灵珊眨眨眼,临出门之前让容月有什么动静立刻将她给的信号弹往天上扔,这四十几天里都不见动静。要么是无意发现,要么就挖好了圈套在这里等着她。
无论哪一种,都说明她的院落里出现了奸细。
“还有二十来天过年,舅母这是打算杀我过年啊!可我也不肥。”
啪!大夫人的手炉重重的磕在小几上。
“别在这里胡搅蛮缠,经书是你的丫头抄写,这四十九天你没一日在府里,再不老实我可不客气了。”大夫人咬牙说道。
曲灵珊喊了两声冤枉,“今晚是我父母百日,我不过是在街头给他们烧点纸都不行了?在陆家烧怕你们忌讳,所以才想个法子出去外面烧,这难道也有错了?”
曲灵珊算准了,容月绝对不会出卖自己,大夫人没有证据,顶多也就是威胁威胁,断不敢对自己用刑逼问。
大夫人瞳孔微缩,手扣在小几边沿,指甲在油漆上留下浅浅的抓痕。目光突然一转,冷笑两声,指着曲灵珊道:“你是小姐,我不能打你,一个下人我就算是杀了也没人敢说半个字。”
曲灵珊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膀,“大夫人非要逼着我承认我这四十九天不在宅里,那我承认,何必拿人性命威胁我。只是您要将我赶出陆家,怎么着也该给大家伙儿一个交代吧!单凭你嘴皮子说?还是和上次一样弄个小厮说我和他有什么,先说明白,我可是清清白白的大姑娘。当然了,舅母看我不顺眼也可以不用拿到证据,直接杀了了事。”
一句非逼着把局面扭转过来,言下之意是你拿容月性命威胁我这么说的,并不是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