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痕并未阻挡秦素妍上前的脚步,而秦素妍抬步行至寝室前时,看着那合下的帷幔,不过是浅笑一声,“五皇兄 我不过是说笑而已。”
秦玉痕不以为然,不过是斜靠在软榻上,“皇妹前来为的便是此事?”
秦素妍转身缓缓地行至他的面前,“过半月便是父皇的寿诞,我特意前来询问五皇兄到时候准备了什么贺礼?”
“皇妹倒是有心。”秦玉痕冷冷地应道,“不过是聊表孝心罢了。”
“五皇兄未免对于父皇的寿诞太不上心了。” 秦素妍低笑一声,眸低划过一抹精光。
“父皇自四十岁之后,寿诞都是前往岳麓山,从未在宫中办过,皇妹这是嘲笑我离家太久,不知宫中的礼数?”秦玉痕冷哼一声,“多谢皇妹的关心,倘若无事,便各自忙去吧。”
秦素妍见他竟然如此不给情面的下了逐客令,却依旧保持着那份高雅姿态,轻笑道,“五皇兄何必置气,我前来不过是提醒一番而已,既然五皇兄不领情,那我便不多言了。”
她说罢便转身踏出了寝宫,脸上端庄的笑意也随之收敛,变得阴冷狠辣。
江铭珏抬眸看了一眼玉汝恒,“这个女人到底打得什么主意?”
“没有听到皇帝大寿在即。”玉汝恒起身,抬步走出寝室,便看见秦玉痕低垂着眸,揉着眉心。
她斜靠在一旁的红柱上,“你这个妹妹的手段可是丝毫不逊色你这个当兄长的,怪不得是一奶同胞的兄妹呢。”
秦玉痕冷笑一声,“野心也不小。”
“时势造英雄,她的心思不过是想要站在最高处,让那个从未看她一眼的人顶礼膜拜罢了。”玉汝恒嗤笑一声,“不过,这也不过是让她更坚定了夺帝之心的理由而已。”
“她爱得永远都是她自己。”秦玉痕抬眸看向玉汝恒,“你呢?爱得是什么?江山?美人?”
玉汝恒挑眉,“江山美人缺一不可。”
“好。”秦玉痕从软榻上起身,缓步行至她的面前,低头俯视着她,“不过,美人易得易失去,江山难得难守。”
“的确。”玉汝恒认同秦玉痕的话,不过,她已经不是曾经的黎嫣,她有信心会将这江山握在自己手中,守得更牢。
“好了,不说这些,你可听见了,皇帝寿诞,如今岳麓山必定比往常更加地戒备森严,倘若进去,难于登天。”秦玉痕的语气变得低沉,是在警告她,不要冒险。
玉汝恒挑眉,“我就喜欢冒险,即便难于登天,我也会登上一登。”
“舍命陪小玉子。”秦玉痕觉得她的身上总是有一股韧劲,柔韧。
玉汝恒低笑道,“多谢。”
秦玉痕转眸看着远方,“我可不是白白帮你的。”
“那五殿下想要我承诺你什么?答应你什么?”玉汝恒再未提“交易”二字,而是低声问道。
“时机成熟告诉你。”秦玉痕笑着开口。
“好。”玉汝恒爽快地应道。
斐然候在殿外,明显地嘴角抽搐着,这哪里还是他认识的主子?
江铭珏此刻走了出来,站在玉汝恒的身旁,抬眸看了一眼秦玉痕,又换股了四周,眉头一皱,“你这处还真是危险。”
秦玉痕看向江铭珏,低声道,“敦王何出此言?”
“家师前来难道没有与你说过什么?”江铭珏不由得问道。
“没有。”秦玉痕摇着头。
玉汝恒看着江铭珏,“陆通那个老头子的脾气很古怪,被贴着皇榜满城的寻找,他可是很记仇的。”
江铭珏冷哼一声,“你这是在替他说话?”
玉汝恒看着江铭珏的眼神,接着凑近了一些,“这里面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你说呢?”江铭珏晶亮地双眸微动,接着抬步上前,在诺达的宫殿内,每走一步,都会扯出一些东西,接着丢在地上,不管是摆设的物件,还是帷幔,绸缎,盆景,文房四宝,金银器皿,瓷器,待他走完整个宫殿,几乎将宫殿内一半的东西都堆在了地上。
“抄家也不过如此啊。”秦玉痕幽幽地叹了口气。
玉汝恒上前看着这些,再看向江铭珏,“这要下多少苦功?”
“这上面沾染的都是慢性毒药,根据不同的湿气发散而出,无色无味,毒性不强,不过,长久累积的话,也会致命。”江铭珏拍着手,站在玉汝恒的身边,“这种地方你确定能住人?”
玉汝恒眉头一挑,看向秦玉痕那妖娆的脸庞上明显染上了怒气,斐然大气不敢出地站在他的身旁,寝宫内的所有物件,都是经过严格排查的,怎会如此呢?
“看来这不是一日两日能弄成的。”玉汝恒的语气也变得有些冷。
江铭珏上前看了一眼踩着的地毯,沿着地毯行至寝室外,“这处是刚刚下的。”
“还真是煞费苦心啊。”玉汝恒冷笑一声,“原来他们是想用这种办法置你于死地。”
“属下该死。”斐然即刻跪在地上。
秦玉痕手腕一动,掌心一挥,地上堆积着的东西被震碎,发出脆裂的响声,低声道,“是该死。”
玉汝恒看着江铭珏,“不过这种事情千防万防,终究是会有遗漏。”
“喏。”江铭珏已经将身上那层宫人的宫袍脱下,身着着一身鸭卵色锦袍,自怀中的锦袋内拿出一个白玉的瓷瓶,丢给玉汝恒,“化毒水,每日清洗的时候,放入两粒,化成水之后擦在上面,即可。”
“这是你研制出的?”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