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知那少女的本事不小都不敢招惹,却偏偏不知她为何会反对。江老、鲁能一干人等忙转过身,向那少女拱拱手,略带尴尬地笑问道:“任姑娘有何高见?”
任雪本不惯与人交往,见自己方才情急之下脱口而出的一句,竟惹来众多目光,禁不住脸颊一红,低下头轻轻说道:“让龙睛虎保护车队,我得看着他。。。”
江老是个过来人,怎会听不出那话中的意思?只不识那少年体内乾坤。心中暗道:“原来是小姑娘舍不得情郎左右。嘿嘿,年轻就是好啊!”对少女笑道:“好好好!车队有那白额龙睛虎跟着已是十分安全。而且有任姑娘帮着杨兄弟,我们更觉稳当!”
可是话音未落,又听得少年的声音说道:“不成!不成!在栾凤山上你差点坏了我的乐趣。这回我要独自上山去耍!”
&少女嗔怪地瞪了少年一眼。见人多不好发作。只得背过身去自顾自地说道:“若是不让我跟着,我就先到积雷山上将那伙贼人给剿了。”
其实白狐少女一直跟着杨瑞,知道他血脉被张老封印的事情。在与白虎的战斗中。又见逆鳞以纯力运剑,早就猜到他是受到了封印的影响。在这种情况下,要独自去对付一个善用天雷和战技的人类,的确是危险万分。所以打定主意,怎么也要跟在其身旁守护。
可惜逆鳞不领情,闻言只是感到头大,心道:“这妮子真是恶趣味,非要看着我,当初真该把白泽的捆仙绳留下。无奈以现在的实力又确实不是她的对手。看来只能先答应下来,再找机会将她给甩了。哼!不耍些手段,叫你不知我逆鳞的厉害!”忽然变脸笑道:“你愿跟着就跟着,只要不给我添乱就行。”
江老等人在旁听得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敢情这两位并非是在讨lùn_gōng克积雷山的对策,而是在为谁能去谁不能去的事情争吵。好似那在他们看来极困难的事情,在这对男女眼中就如儿戏一般。
翌日清晨,从翠云楼里驶出了十辆大车,每辆车上都坐着一位知名的歌舞妓,江老、王捕头、周吉和鲁能与一众家丁护卫骑马走在车队两旁。这样庞大的阵仗吸引了几乎全城的平民百姓前来夹道欢送,大家敲锣打鼓欢呼雀跃,直送出城外五里方回。
江老等时刻注意着周边的环境,又护着车队浩浩姗姗地走了七八里路,终于在前方岔道口上见到了那坐在白额大虎背上的少年与少女。急策马上前拱手笑道:“车队受百姓拥送,让杨兄弟与任姑娘久候了!”
逆鳞摆摆手说道:“不妨事,省得这蠢虎在大街上走动,又弄得满城风雨。走吧!你们前面带路!”
车队一路往东北方向,在官道上风尘仆仆地驰行了半个多月,正是那三春之景。但见物华交泰,斗柄回寅。草芽遍地绿唷R涣胩一ê旖鯖穑半溪烟水碧罗明。几多风雨,无限心情。日晒花心艳,燕衔苔蕊轻。山色王维画浓淡,鸟声季子舌纵横。芳菲铺秀无人赏,蝶舞蜂歌却有情。
逆鳞与任雪驾白虎也自寻芳踏翠,缓随车队,正行间,忽见一座高山,远望着与天相接,巅顶处浑浑噩噩,雷云密布。周吉初到此地,扬鞭感叹道:“那座山也不知有多高,可便似接着青天,透冲霄汉。”
逆鳞闻言笑道:“古语不云只有天在上,更无山与齐。但言山之极高,无可与他比并,岂有接天之理!”任雪道:“若不接天,如何把昆仑山号为天柱?”逆鳞道:“是你不知,自古天不满西北。昆仑山在西北乾位上,故有顶天塞空之意,遂名天柱。”
江老笑道:“想不到杨兄弟不但武艺高强,见识亦是不凡。只不过那座山峰纵是不接天也差不多了。前面便是积雷山,山顶处常年积聚雷云,那许青云便是依此为凶。”
逆鳞望了望那山巅,嘴角一撇笑道:“我们且走路,等上了那山便知高下!”
车队抖擞精神,快马加鞭,须臾,到那山崖边上,道路渐窄,果真难行。只见那山林中疏风飒飒,涧沟底流水潺潺。鸦雀飞不过,神仙也道难。千崖万壑,亿曲百湾。阴云滚滚无人到,怪石森森难进舆。有处有云如水滉,是方是树鸟声繁。忽在前方望见一线天,近看处其实就是一三里长的夹石胡同。胡同仅容得一车行过,头顶上乌云滚滚,雷声隆隆,那伙匪徒若是堵住前路从上攻来,果然无路可逃。
逆鳞见此,眯眼使瞳术观察,忽催白虎来到队伍前方与江老小声说道:“买卖来了。你叫人将歌舞妓们都归到最后一辆车中,带上周吉领空车前行。让白虎在后方守护,我这就到崖上去会一会那许青云。”毕竟不知许青云如何使得雷术,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