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从栾城翠云楼送往五岳国国都的歌舞妓车队,风尘仆仆浩浩荡荡地穿过了积雷山一线天胡同,前面终于又是宽敞的官道。
那少年样的逆鳞如约在队伍离开山路之前,早早地等在了岔道口上。原来是他从峰顶直接翻过了山背,是以赶在了前边。众人见他果然无事,皆催马上前道贺,积雷山一战当属其头功。期间,那王捕头自然代众人问了许青云的去向。不过逆鳞一脸的不耐烦,只说是那厮坑骗了自己,早被他劈死在山上,众人也就不敢再问。
就这样,车队一行整顿齐备,下大路逍遥奔驰,途中不知穿越了几个山乡村镇。有那白额龙睛虎在,一路上就连虎豹豺狼都不敢近,光阴迅速,又值炎天,正是海榴舒锦弹,荷叶绽青盘。两路绿杨藏乳燕,行人避暑摇葵扇。
进前行处,忽见有一城池相近。江老勒马,一脸轻松的叫道:“兄弟们,来看看前边是什么去处?”周吉道:“江老可好心情。我周吉虽称渔王,却从未出过栾城,哪里得知。”王捕头上前笑道:“没出过城却也应该认得旗号,你看那城楼上挂着面杏黄旗不是?”周吉挠挠头道:“倒是能隐约看到有三个大字,怎奈那旗被风吹得乱摆,纵有字也看不明白啊!”
这时逆鳞携任雪坐在虎背上走了过来,手搭凉棚一看笑道:“却不是五岳国三字?”任雪道:“能在锦旗上书写国号,恩。前边定是五岳国国都了!”鲁能策马笑道:“小少爷、任姑娘说的没错,前面就是五岳国国都。我曾因为生意来过一次,现在看来依旧是那副气派昂然的样子!”
逆鳞道:“不消讲,进去看看。”不多时,车队至城门,下马过桥,入进三层门里,真个好都城!但见,门楼高耸,垛迭齐排。周围活水通疏。南北高山相对。六街三市货资多。万户千家生意盛。果然是个帝王都会处,天府大京城。绝域梯航至,遐方玉帛盈。形胜连山远,宫垣接清汉。三关严锁钥。万古乐生平。
车队一行在那大街市上行时。但见人物轩昂。衣冠齐整,言语清朗,这五岳国国都不同于北海城那满地的上古遗迹。四处屋舍齐整鲜新,宫殿楼台俨然宏伟。虽然没有那种遗迹留下的古朴与浩瀚的气息,却也不失大国气度。
街市上一片欣欣向荣的样子,车马水龙,人来人往。河道上崭新的码头前停满了大船,搬运工们正忙碌地从船上往下搬扛物资。不时能看到一些大型的车队和陆行兽从船上下来,想必是来自全国各地的家族或者商会。
轰隆、轰隆。。。
一阵轮机的声音从头顶滑过,抬头望时,原来是一艘飞艇驶入了城市中,正往空港驶去。说起来,这飞艇在现代虽不多见,但是作为一国的首都却也配备了供其停靠的设施。
&知是谁坐在那飞艇之上呢?”江老抬头喃道。
周吉道:“嘿!这回来国都可算长见识了,这飞艇可是我长这么大头一回见到啊!”王捕头道:“是啊!能坐在那上边的人,来头定然不小。若不然,我们五岳国什么时候出了这么大的家族?”鲁能道:“除了王室以外,我能想到的只有北岳九峰山的武家和东岳灵山的周家能有此阵仗。”
任雪望了一眼,忽然好似见到熟人一般,面带喜色叫道:“不是五岳国的家族,那飞艇上的旗号是来自北海城!”逆鳞哦了一声,看着少女的样子笑道:“就一艘飞艇而已,有什么好欢喜的,难不成上面有你的熟人不成?”
任雪白了逆鳞一眼不去理他,心中暗道:“那船上坐的会不会是妘九长老和不死公主,又或者是万金商会的贝元庭和小玄女他们。在北海城的时候她因为内伤的缘故并未以人形与他们相识,若真是他们,不知是否该变化成小白的样子前去相认呢?还是不要了,就哥哥现在这个样子,就算见面了也说不清楚。”
正想着,忽听到周围一阵吵杂声,原来是车队已走在了一个市场之上。那两边做买卖的望见了车队中那些娇滴滴的美娘们,又从未见过像白虎这样威风的陆行兽,都争相地过来围观。江老等人都忙着在车队两边驱赶人群,回首叫道:“大伙儿都提前精神,别在国都里出了篓子!”
逆鳞携白狐少女两人驾着那龙睛白额虎,威风凛凛地游过人群,也不顾众人的嬉闹,只是自顾自的观赏街景。那些人有知事的,看看儿就回去了。有那游手好闲的,并那顽童们,烘烘笑笑,都上前抛砖丢瓦,与白虎做戏。看得江老等在旁那真的是捏了一把汗,心道:“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人们,若是见过那栾凤山中的修罗场,谁敢来招惹这条大虫?若是这大虫耐不住性子发起飚来,真不知该如何收场。”皆执起马鞭左右挥扬,大声叫道:“走开!走开!自个找地玩去,别在这惹祸!”
不多时,转过街角,忽见一座门墙,上有“会艺馆”三字。江老好似舒了口气道:“到了,我们就在此进去。”周吉问道:“这是哪里?”王捕头笑道:“就你不知道,这里乃是国都专门招待来自全国的歌舞妓的地方。另外若是家族在京城里没有自己的行馆或者房产,还可以去“会武馆”报到,以安排食宿。对于参加符阵师测试的人们待遇则更为优厚,凡是被认定为一级以上的符阵师都能安排到一个独门独院,并有专人服侍。”
白狐少女好奇的问道:“怎么符阵师的待遇会相差如此之大呢?”鲁能道:“任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