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语有云:凡物各有所制,理不可解。
先时,图丹从武道场外侧落回那塌毁了大半的偏厅中四处搜寻魔蝎老人的尸体。心中暗道:“我方才一掌确已打实,那老毒物不死也得是个重伤。这活得见人死要见尸!可不能让他趁机逃出这里,又到武枫和京少那里乱说去。”正走着,忽觉腿上刺痛。忙掀开护甲一看,竟是一只黑紫色的小蝎子不知何时钻进了裤腿里。
图丹看着那蝎子只感一阵寒颤,叫声“不好!”连忙用手钳去,扔在地上一脚踩成了肉泥。再看自己小腿上已被蝎子刺了一个针眼,而针眼周围的血肉正在迅速变黑变紫!图丹见状惊出一头冷汗,心中暗道:“呀!这蝎子果然有毒!得赶紧将毒液逼出来才行!”可刚要运功逼毒,却发觉怎样也使不出劲来!
一种真正的恐惧感油然而生,图丹猛然转头四顾,拖着那已经开始麻痹的右腿想要夺门逃走。却在这时听到了那魔蝎老人的声音在烟尘中慢慢逼近道:“啧啧,花了我五种蛊毒,终于把你给制住了。图丹将军,想好怎样赔我的蝎子了么?”图丹听到这声音直感到一阵绝望,身体不听使唤地想动也动不了,只得瞪大了眼睛战兢兢地望着那声音传来的方向。
感觉那魔蝎老人已经来到了近旁,图丹勉强压住恐惧叫道:“魔、呵呵、归前辈!你大人有大量就别跟我计较了,咱们还要一起擒王的不是?请快把解药给我吧!”魔蝎老人在烟尘中笑道:“那士人身上的金蚕毒、这空气中的幽毒花苞。再加上尸毒、鹤顶红和紫蝎毒,有一哪一样不得花精力制作啊?你若不死可真是太浪费了。”图丹道:“可我之前已经把毒都逼出来了呀!又以元气护住体表,怎么还会中毒?”魔蝎老人道:“再怎么逼,那毒药一旦入体,总会有少许残留。嘿嘿,分量虽不多,但这几种剧毒加起来足以堵塞你的脉路。再加上你方才的剧烈运动,毒气攻心只是时间的问题!要怪只能怪你自己存有私心,又不将我这种小人物放在眼里。这样才使我有了一次又一次下毒的机会。”图丹闻言懊悔不已,心道:“真应该一进门就杀了这老毒物!现在却是一步步地进了他的圈套。”忽然转念又想道:“呀!这个老毒物怕是一开始就准备好了要对付我们吧!之前故意摆姿态让我对武枫和京少心存不满。所以才会在这里轻信了他的鬼话。可那吕王发榜要杀他。他这样对付我们到底能得到什么好处?”强忍着那肌肤溃败之痛向魔蝎老人道:“为什么?我们给你的好处不算少。为何要帮着吕王对付我们!”
魔蝎老人啧啧嘴笑道:“咦!你这个蠢脑袋居然这么快就想到了?只不过我这并不是在帮吕王,而是在帮我自己。那个王室关于鸣渊山天池的秘密我是一定要知道的,所以在衡量轻重之后,就只有牺牲你们了。”
听到这话使图丹彻底绝望。忽感到一阵悸痛。低头只见那黑紫色已经蔓延到了胸口。啪地一下坐在了地上大口喘呼。图丹挣扎着抬起头,终于看到那魔蝎老人从烟尘中走到了他的面前。然而,站在其身前的魔蝎老人却不是那个秃顶驼背的样子。图丹瞪大眼睛看到的竟是他自己!
&不可能!”图丹此刻简直惊惧到了极点。突然想到要大呼求救,却已哑不成声,只能睁睁地望着另一个图丹在视线中渐渐模糊。可笑的是,这位曾经统领五岳国十万禁军的大将,最后就只剩下了一堆灰沙。
假图丹一边从那堆灰沙中捡出护甲和兵器穿上,一边阴翳地笑道:“死得这么快算是便宜你了。哦!还来不及告诉你,这易容术可是我蛊族的绝技。也算是给你长见识了吧!”
穿戴完毕,假图丹也不再磨蹭,立即起身奔回了候战区。刚进场就见到少年出手救了翎衣公主,立即小声传音道:“鸣蛇小哥,现在图丹是我!”少年自然认得那是魔蝎老人的声音,暗地里虽也有些吃惊,但还是不动声色地将假图丹给搬了出来。
&后一场,由杨家杨瑞对战武家马云!”随着假图丹的一声令下,在那五岳国国都的中央武道场上,终于迎来了众人们期待已久的总决赛!
高台上两人相对而立。杨瑞仍带着些酒意,倚长枪向那马云道:“三年前在那黄沙镇的双月客栈我曾见过你,那时的马云并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你那复仇的心理我能理解。不过冤有头债有主,那晚是那黑衣人杀了马掌柜,你不该将这事怪罪到所有五岳国人头上!”马云皱眉道:“这么说,那晚你也在场?”杨瑞道:“是的。我也在人群中,不过并未与你照面而已。”马云喝道:“好!来得好!不管是谁杀了我父亲,当晚在场的人都有份将他逼入窘境!我正要将你们找出来,你却是自己送上门!”杨瑞作礼道:“你这人想问题尽往牛角里钻。是你养父自己通敌卖国,如何反怪其他人将他逼入窘境?若是明辨是非,应当大义灭亲才是,却来找我这路人寻仇?”马云骂道:“你这人巧舌强辩!那晚之事被你说过,你适才扰乱我的比赛,暗箭伤我何也?”杨瑞笑道:“若按争霸赛规矩,杀人者当被逐出赛场。我看你那一刺该要取了公主的性命,一时着急却才出手。暗箭伤人事非得已,还望马兄宽恕宽恕!”
马云将匕首反手握住道:“如此说来,那事便不与你计较。不过你是杨家之人!你大伯杨铁在那晚将我父逼得最紧,一会打起来我可不会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