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一脸苦笑是怎么回事？”杨朵儿打趣程晨。
程晨明明和平时没有两样。
可杨朵儿总觉得程晨的神情不对。
可又说不上来。
程晨咬下一片青菜叶，笑到，“妈，你以后别买这种油麦菜好不好？苦死了。”
这种菜微苦却很下饭。
杨朵儿吃了一口，“小时候你夏天热的不肯吃饭，只有吃这个菜，你才有胃口，你忘了？”
她觉得这菜味道不错。
程晨嘟起脸，“现在是冬天呀。”
“冬天败火。”杨朵儿接话。
“……”程晨气鼓鼓的趴了口饭。
杨朵儿一笑，给程晨夹一块鸡肉，“给你，给你，不爱吃青菜就不吃了。”
“瞧我家的小闺女，吃片青菜脸都吃黑了。”
她哄着闹脾气的程晨。
程晨吃了鸡肉，就不再攻击青菜了。
程晨吃了饭，洗了澡，还霸在客厅看电视。
杨朵儿看了一集后，就开始困了，电视剧蛮好看的。
可是时间渐渐晚了。
“妈，你困了就去睡吧。”程晨推了推杨朵儿胳膊。
“那我去了。”杨朵儿起身，对程晨说，“晨晨，你也别看太晚了。”
程晨盯着电视没有移开眼，“我看完了就去睡觉。”
杨朵儿摇摇头，进了她自己的房间，关上了门。
直到杨朵儿关门的声音响起，程晨的头轻轻的靠在沙发上。
她的眼睛还是看着电视，可是目光并没有直视，而是涣散的。
电视里演了什么，她完全不知道。
她只隐约看到一些模糊的影子。
电视本来声音就不大，她听不到。
她的世界压抑而安静。
直到她恍惚回神，看到电视上在放另一部晚间剧时，她才惊觉，现在已经十点多了。
她关了电视，起身回了卧室。
她走到窗前，拉开窗帘，看到窗外的雪还在无声的落。
她恍惚间看到一缕红。
她瞳孔收缩，刷的把窗帘扯上了。
窗帘隔绝了外面的雪，她把手压在胸前，压在心脏上，剧烈的喘息，她腿一软跪倒在地，脸上一片痛苦神色。
她痛的一身是汗，久久，她才爬起身，走到床前，一倒，直接倒在了她熟悉的床上。
她在迷糊中睡了过去。
……
“晨晨，晨晨，醒醒，年好来接我们了。”杨朵儿推着还在睡的程晨。
一定是程晨看电视看的太晚了。
现在八点了，她还抱着被子不起来。
程晨没睁眼，打开杨朵儿的手，一边嘀咕，“雪蔓，别吵我，我不出去浪。”
杨朵儿一愣，“说什么呢，程晨，快起来！”
杨朵儿放大声音。
程晨睁开眼了眼，看到是杨朵儿。
她眨了眨眼，坐了起来，抓了抓乱乱的头发，“妈，几点了？”
杨朵儿给了程晨一个眼神，“八点多了，快起来，年好已经到了。”
“嗯。”程晨想到今天是什么日子，起床去洗漱去了。
杨朵儿出外面等。
“年好，你饭吃了吗？正好晨晨也没吃，你们一起吃了再去医院也不迟。”杨朵儿对坐在小厅里的年好说到。
年好站起，“出来的急，确实没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