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朵儿被程晨看得不自在。
有些话却不得不说。
她不想因为她生病的缘故,而让程晨变成一个事事隐忍的可怜人。
“晨晨,雪蔓的事,年好跟我说了。”杨朵儿打破了你看我我看你的氛围。
程晨正双手托腮,双腿盘着坐在床边的地毯上,下巴也抵在床上,双眼滴溜溜的转着看杨朵儿,好像小时候看到的新奇玩具。
闻言,她眼睛滞了下,才眨动,脸上的灵动也消失了,她低了眼睑,“我本来是打算她生了孩子后,去喝她的满月酒,没想到,她的婚礼都没办成,孩子也没出生。”
“我就想不通,那些开摩托车的人,他们的手心怎么那么狠,对一个怀孕的人都下得了手。”
“人命在他们眼中,就那么不值一提吗?”
“雪蔓那么好,那么年轻,她还有好多的时间去经历更多的美好。”
“却这样就结束了。”
程晨说着说着就哽咽起来。
她失去了一个最好的朋友,一个还很年轻的朋友。
她们还没来得及互道一声新婚快乐。
一切都是这么的残酷。
杨朵儿静静的听着,然后摸着她的头发。
程晨说了很多,她也耐心的听着。
她任程晨哭,任程晨感怀,任程晨放肆她的悲伤。
程晨说到最后,已经泣不成声,她把头一股抵在杨朵儿的腿上,哇哇大哭起来。
如果不是病房有隔音,她的哭声一定传满整个楼层。
她憋了好久,终于能发出这个伤心又愤慨的哭喊。
杨朵儿一遍又一遍的顺着她的头发。
一个人的生命永失,会是无数个人的悲伤。
她的程晨一定很伤心,哭一回也好。
……
年好正在看电脑,电脑画面是杨朵儿床前,程晨趴在床上,哭的撕心裂肺。
他的眼睛红了一片,他抬手把电脑给关了,闭上眼,把自己倒放在沙发背上。
活着的人还是要好好活下去。
他的心对于他人来说,是很冷的。
他更希望程晨能快点走出来。
将离悔敲门进来,对着闭目养神的年好说到,“年总,雪家举行了雪蔓的葬礼,就在明天,夫人要去吗?”
年好睫毛颤动,睁开眼时一片的肃穆,好一会儿才开口,“我知道了。”
那是去还不去?
将离悔一脑门子问号。
不过,他不敢开口问。
“年总,这是您需要过目的文案。”将离悔把他带来的文件夹轻轻的放在桌上,电脑的旁边。
“你下午一点来取。”年好看一眼文件的厚度,冷声说到。
将离悔答应一声,就自动出了病房。
年好抬手捏了捏眉心,翻开了文件夹。
里面是下下期要用的杂志封面人物。
年好看到上面的彩色照片时一愣。
那不是骗程晨签下月期合同的那六个人。
听说他们一同搞了个组合,参加了一挡综艺,目前更是火上了一个台阶。
年好看到了他们浓浓的上照相上隐隐泛着的二。
这六个人有些傻气。
他迅速看一眼六人的详细资料,然后在裁决的地方,签下了他的名字。
就让六个人上一期封面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