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晨说完,再不看江鱼生一眼。
她们的人生观不一样,再这么谈也谈不合。
只是可惜了她的雪蔓,被这样一个给短了一生。
年好扶着程晨要走出这里。
江鱼生猛的站了起来,冲向了程晨,“你懂什么,你和那个贱人一样,只知道装清高,我能把那个贱人害死,我也能把你害死,你等着吧!”
看管的警卫把她拦了下来,并给她的双手戴手拷。
她的会面结束,被压走。
程晨和年好出了拘留所。
外面的雪纷扬无声,洁白无比,并不清楚人间的复杂和无情。
程晨仰起头,任雪花落在她的脸上,发上,和衣服上。
年好手里拿着伞却没有撑开。
眼前的女孩好像几天之内,就长成了。
她的眼里多了很多的凉寒。
那冬天唯温的雪,也暖不了她的心。
“我们回去吧。”年好站了会,才开口。
程晨睁开眼,点头。
年好想送程晨回医院,可程晨说要回趟家。
家里几天没打扫通气了,她想回去收拾一下。
年好答应了,转头把车开往家里。
车子路过家附近公园的时候,程晨想起那只折耳猫。
这么冷的笑,她想把猫抱回家去。
她和年好是给猫买了猫舍,可也担心猫会不会无人管而冻着了。
年好和程晨下了车。
程晨跑进公园,去折耳猫的猫舍处。
现在天气那么冷,没有人出来遛弯,公园很安静。
程晨疾奔的脚步狠狠的停了。
本是大步跟着程晨的年好,看着程晨的目光,然后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脸微白。
雪地里,静静的躺着一个突起,雪花落了它一层。
而它本是白色的,和雪的颜色差不多,也只有那双折在脸上的耳朵,能看清,它其实是只猫。
程晨身体晃了晃。
年好扶住她。
她眼前发晕,小跑过去,跪倒在雪地里,把落在猫身上的雪滑开,她伸手摸着猫的耳朵,原本它会愤怒,可此时,却一动不动。
它在这个冬天,这个雪地里,冻死了。
如雪蔓一样,永远终结在她的生命里。
程晨的脑海里,闪现雪蔓倒在雪地里,一动不动。
还有猫一动不动的。
两个画面不断的转动。
她的眼里只剩下一片雪白。
“啊!”她混喊一声,重重向雪地里栽倒。
“晨晨!”年好扶住程晨跌倒的身体。
他喊着程晨的名字,可是程晨双眼紧闭,昏迷了过去。
年好把程晨抱进怀中,快步走向车子,把程晨放进车中,他也忙上了车,开车行往医院。
路上程晨一直未醒。
年好一边开车一边给祝小波打电话。
“晨晨晕倒了,她看到公园的一只猫冻死了,那只猫她以前见过的,我想晨晨受了很大的刺激。”
年好详细的说明程晨的病情。
“不是。”祝小波头疼,“年好,不是我说你,晨晨现在心很脆弱的,麻烦你带她出去的时候,能不能事先观察一下。”
程晨这几天这是怎么了。
要是换作他,他都晕。
“是我没考虑好。”年好沉声认错。
其实他该多想想,这么冷的天,一只无人认领的猫,它冻死并非没有这个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