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竖着耳朵听。
程晨看着餐桌上摆放的花束，脸上有些漠然，“因为我没打算原谅她们。”
年好一噎，果然。
年好正想说点别的时候，一向聪明的脑袋总算开通了。
咦？
刚才程晨和他说话了吗？
他握在身前一双方一下子放开，笑容有些讨好的和程晨说到，“晨晨，我们要不要上三楼整理一下账目。”
直说要谈，他是不能了。
“……”程晨看一眼讨好的年好，一向憋闷的心好像开了些口，漏了快两个小时的气，现在胸口气息很清爽。
她转身正要答应，“那好吧。”
却在转身间看到餐厅里进来一个漂亮的女孩，金色的眼睛闪亮无比，微卷的长发层层叠叠，非常的浪漫。
她声音微低，不过很好听，“姑姑，就是这里了。”
随后，餐厅进来一个很优雅的女士，她穿的一身洁白，一尘不染，眼睛明丽，成熟而有气韵，很有气质的女士。
钟心爱伸手挽住钟小彤的胳膊，看到角落的年好后，眼睛一亮，向他走来。
程晨松动的脸色一秒变成了冰脸，甚至继续降温，直到风雪无忌。
“……”众员工搓了搓手臂。
怎么那么冷？
暖气坏了。
年好听到声音，看向钟心爱两人，讨好的笑已经自动转换成礼貌的微笑，有些疏离，他好像没邀请她们来他的餐厅。
最重要的是，为什么原本回暖的程晨一下子变成了冰天雪地？
他好不容易才有的和谈机会。
就这么没了？
程晨看着她们走来，冷冷说到，“年总，看来您业务很忙呀，您去忙您的，我去后厨看一下。”
她说完，迈步走离了大堂。
年好伸了伸手，连片衣角都没摸到。
他收回手放在身侧，手指抽了抽。
“年好，你在呀。”钟心爱笑着站在年好面前，声音微甜。
钟小彤也点了点头，算作招呼。
年好看了眼程晨消失的方向，才开口，“钟医生，钟小姐。”
钟小彤笑容浅了几分。
钟心爱则是一脸的不高兴，“年好，我是你师妹，你直接叫我名字就好了。”
这个称呼真是够疏远的。
她看了眼程晨的背影，“那个人是杨老师的女儿吗？我刚才看着她和杨老师好像，是叫程晨吧？”
上次的师生聚会，程晨没有出现，她也不确定。
不过程晨和杨朵儿长的是真像，一个少女版，一个青老年版。
年好点头，“是的。”
钟小彤神情有些微变，那个女孩的眼睛很像她的一个老师。
一时，她有些恍惚。
钟心爱笑着聊了两句，“那我去找她说几句话吧，我头一次见她，都没准备礼物呢。”
年好是在程家长大的，和程晨亲如兄妹，她该和程晨走走关系。
年好一直不冷不热的，要不是钟小彤这层关系，他们就是陌生人，她觉得要有进展，应该拿下年好这个妹妹。
年好想到程晨的脾气，心情不好的时候是不能惹的。
得罪钟心爱就算了。
要是得罪了钟小彤，杨朵儿的手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