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任务应该完成了吧。”站在林中的身影问道。
“我的水准还用质疑么,况且逸飞也不在那里,此行有点遗憾。”立于空旷之地的殇劫答道。
“那个当年侥幸活下来的八极么,在你到边境之前就回人类的都城了,还有就连那个一年只回一次的天纵似乎也回去了,又打掉了我的眼线。”
“看来在平静了数十年后,人类也恢复了些许元气,准备有所动作了啊。你让我此行的目的也是要有所准备,当年一败也让你开始谨慎了。”
“人类一族懂得变通,也一直在进步,当年在力量如此悬殊的情况下,还能留得一线生机,我还是大意了。你此行应该也有感触吧。”
“恩,当年一战人类中的强手基本都阵亡了,没想到短短数十年间,又涌现一些出不俗的人物。”
“以我目前的状况就是再加上其他所有力量,我们总体上是处于劣势了。现在想要灭绝人族的话,恐怕要等一个合适的契机了。”
“这个契机就是看你能不能取回力量了么,等我们十柱全体觉醒,难道还不能有所作为吗。”
“以目前人类的实力来看,还是有机会的,毕竟八极只剩两个了,虽然数十年间他们又培养出不少战力,但也只是有数量而已。最棘手的还是系然,只要他在,我们这边恐怕就毫无办法。”
“这确实是个问题,当年我们可算是栽在了此人的手上。还有天纵这个独来独往的不确定因素也不容小觑。”
“只可惜我们目前没有能力能除此二人,天纵这数十年间不时侵入,我也只能放纵,让族人避之。”
“以你目前的状况确实也留不住他,不过他也只能再嚣张一段时日了。等此二人身死之时就是人类覆灭之日。”
“那恐怕要等到他们自然死亡了,到时候又不知是一副怎样的光景。另外你们都觉醒后也不要和天纵过多纠缠,把精力放在做更有趣的事上吧。”
“你何时变得如此悲观了。”
“我只是在陈述事实而已,不过这两人死后,我们的机会会大很多,毕竟都是不世出的人物。”
“你还真是不想给人类留余地,一定要将他们全灭啊。话说你刚才说天纵回尽域了,那现在留在我们异域中的人又是谁。”
“不清楚,回去的人也不一定是天纵,虽然无视他们议长命令杀我眼线的应该只有他一人会做。而现在留在异域中的人手上拿着月现。”
“只拿着月现么,那星隐又去了哪里,他似乎不是会把佩剑随便给人的吧。反正目前无事可做,我就去会一会这个神秘人物吧。你也差不多要回宫殿压制一波了吧。”
“是很久没回去了,要过去看看,我就在那边呆一段时间吧,你有事就去那边找我吧,还有这段时间不要出异域了。你要去找那人的话还是小心为上,毕竟如果是天纵的话,恐怕他现在还有瞬间解决你的能力,不要玩脱了,不然你可又得沉眠数十年。另外如果不是天纵的话就把那人杀了吧。”
“知道了,又不是当年不了解情况,如果是天纵的话我可不想一个人与他交手。论狠劲,他也不输你。”殇劫说罢,两人瞬间消失,各朝目的进发。
异域某地,一人负剑独行,身旁远处暗影相随,却是不敢靠近。倏然一道身影,来到行者身前,挡住了其去路,来者正是殇劫。
“留着监视者可不是你的一贯作风啊,你可是逢我族类必除之。”殇劫审视着身前隔着五十余米的人说道:“一如既往穿着灰色斗篷,可我记忆中你可不喜欢遮脸吧。”
“人是会变的,你可是数十年不在这世间了。听闻十柱中已有觉醒者,我当然要曝光自己的行踪,引大鱼前来,没想到只有区区一位么。”
从身形看和当年似乎没什么差别,面对我也表现得相当平静,口气也还是很狂妄,倒是少了当年一战感受到的压迫感,当真是不把我放在眼里么,殇劫暗自思忖,对着身前之人道:“你如果是天纵的话,以你目前的状况,就算交手我也还是能全身而退,再不济也只是又沉眠数十年,而你如果不是天纵的话,可就只能一命呜呼了。”
“明明和我们人类一个模样,本质上却是完全不同啊,但你们有你们的优点,我们也有我们的长处,你们是无法消灭我们的,而我们也无法亦不会去灭绝你们。”
“我们的历史可比你们长久得多,我们可是看着你们一族生存至今灭绝了多少个种族乃至将主意打到我们头上,你们既然有灭绝其他种族的事实,却无法接受被灭绝的命运么。”
“可是你们却忘了你们的历史对你们的教诲,还将之封印。我们并不像你们一族,一存在便是高高在上,我们由弱小走向强大,由愚昧走向开明,在旅途之中,为了生存灭绝了其他物种,因为愚昧,伤害了其他物种而至现今,我们会去反思会去弥补。而你们现在的行为说到底和我们以前也没什么分别,所以我们绝不会败给现在的你们。”
“历史我们会借鉴好的部分,而存在得久经历的多也不一定就是对的你可别把我们两族混为一谈,我们想要灭绝你们,是为了惩罚当年你们犯下的罪,仅此而已。天纵可不是会和我们如此啰嗦的人,你究竟是何人。”
“我说过人是会变的,怎么样,现在的我让你感到不爽吗。”殇劫身前之人说道:“既然怀疑我的身份,你出手试试不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