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顿，想要蹲下的动作和伸出的手一顿，随即抬眸看着前面背着他站着的两个人，只见欧雅兰和叶厉言至始至终都没有看着他，而是看着前面，他才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才发现，他们旁边立着一块大理石墓碑。
随即，墓碑上的字和照片，映入眼帘。
夏慧妍……
他脸色一变，身子一个踉跄。
这是他生母的墓地。
面色惨白之际，他转头看着身后的马海梦，后者沉痛的点点头，抿唇不语。
宫利伟心底一沉，一种不好的预感升起。
欧雅兰回头，看着他，眼底一片冰寒。
转而看着地上的人，仿若看着蝼蚁，毫不在意。
宫利伟整个人都在颤抖，脸色苍白的看着前面比他还高大的墓碑，看着照片上微笑着的温婉女人。
看着她绝世的容颜。
这是他的亲生母亲，曾经，他在宫照成的书房看到过，当时以为她是破坏父母感情的人，以为她是一个坏女人。
曾经的晴晴跟她长得极像，只是没有她的那么优雅。
欧雅兰看着墓碑上的照片，眼中充满一种浓浓的敬爱，“你不是曾经想要来看她么？今天我带你来了，有没有发现？你的眉眼，跟她也极为相似，很好看！”
她和夏慧妍长得很像，可宫利伟和夏慧妍也是有些相似的，特别是眉眼，很好看。
宫利伟紧紧咬着牙，握紧双拳。
哑声开口，“你今天……找我来这里，到底要做什么？”
欧雅兰淡淡一笑，“做什么？自然是成全你收尸的请求，她就在这里，你不是要收尸么？”
眼神看向地上的郑雪，不以为然，一脸嗤笑。
宫利伟没说话。
他知道欧雅兰想要做什么，了然之余，更是心惊。
看着地上的郑雪，看着郑雪与自己对视着的眼中的痛苦和绝望，她好像想动，却只能瘫在那里。
“她……你把她怎么了？”
欧雅兰挑挑眉，“她？手脚碎骨，废了！”
语气中的毫不在意，却说出一句让宫利伟心底发寒的话。
宫利伟退后一步，还好马海梦在后面，不然估计宫利伟都要摔倒了。
握紧双拳，全身颤抖，咬牙看着欧雅兰，“你为什么要这样？你要杀她，只需一枪即可，为什么要那么残忍？你已经报仇了，你已经如愿以偿，给她一个痛快很难么？”
为什么要把自己变成这样？一个毫叶沁性的魔鬼，把郑雪的四肢都碎骨了，该是多残忍的手段？
他以为郑雪死了，可是没死，还被折磨成这样，才两天的时间，人就这样，他难以想象，这该是多残忍的痛。
宫利伟是很惊骇的。
惊骇于欧雅兰的手段和郑雪的现状。
马海梦咬着唇看着这一幕，倒是没说话。
可是，她对于郑雪这个样子，也是难以置信的。
实在是很难认出，地上的人就是郑雪。
欧雅兰闻言，却有些惊讶的看着宫利伟，还没开口，身边的叶厉言出生呵斥了宫利伟，“宫利伟，别说了！”
说话间，扶着欧雅兰，有些担忧的看着欧雅兰。
正要开口安抚，欧雅兰却冷冷一笑，“是，我残忍，那又怎么样？”
她就是这样一个人，那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