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们来抓碧月时,她正在吃力的准备花渺的洗脚水。
她撸胳膊挽袖子,提着一桶水走到小厨房,擦了擦额头的汗,“臭王妃,看你还能嚣张几天!你想看王爷的胎记,只怕会被王爷打残了腿吧!哈哈哈!”
碧月每天的动力就是靠着自己的想象力,幻想花渺被王爷打、被王爷骂、最后被王爷一脚蹬出王爷府。真是想想,就好解气啊!
忽然背后男声乍现,“碧月,王妃有令,赶紧跟我们走。”
碧月刚一回头,还没来得及问句“为啥”,就看见两个板着脸的侍卫一左一右,直接架住她的胳膊,把她提在半空中,朝着王府门口奔去。
“要死啦!你们干什么呀!放我下来!”碧月大吵大嚷着,双脚悬空着实在没地方落下,只能扑腾扑腾的踢着。
见两个侍卫不为所动,碧月更恼了,“真是反了天了!难道你们不知道这个王府的未来女主人是谁吗?等老娘哪天当了王妃,肯定把你们的胳膊打断了,然后给你们安假肢!”
“那也要看,你有没有命等到那一天了!”
一言惊醒碧月,正是管家邱玄的冷然之声。
碧月被丢在王府门口,而她看着外面一干众人围绕着王府的壮观场面,吓了一跳。忽然又发现,脚边摆着四具七窍流血的尸体,碧月直接惊叫了一声!
“妈呀!死人啊!”碧月退后了几步,就想爬到亦墨尘身后群寻求精神上的安慰,但管家邱玄却一把按住她,让她不得不直面惨死的四人。
一个绣花鞋在披风中半遮半掩,渐渐停在碧月的视线里。
碧月愣了半晌,这披风,不是七王爷最喜欢的雪狐绒披风么,怎么会出现在一个穿绣花鞋的女人身上?
遥想当年她为了表达对七王爷的仰慕,想要帮他清洗一下披风,可手刚刚伸出去还未碰到披风,就被七王爷厉声呵斥了啊。
到底是谁会穿了这件披风?
碧月绝对不相信七王爷会把这披风给别人穿,所以答案只能有一个,就是七王爷有了穿奇装异服的特殊嗜好——比如绣花鞋?
碧月几乎要被自己幻想出来的画面惊死了,赶紧顺着披风向上望去,还好还好,不是王爷。
慢着,为什么会是花渺?
“王妃?你怎么可以偷了王爷的披风?”王爷的事情高过天,眼前纵然有一票人民群众、还有四具死相难看的尸体,但是此刻碧月的脑海中,只有帮王爷讨回披风这一件天大的事情!
她对王爷的忠心,日月可鉴!
花渺微微一笑,也不做声,倒是亦墨尘眼神柔和,轻飘飘的说道:“自然是本王送爱妃的。”
爱妃!碧月如遭雷击!
“不可能啊!”他们两个连洞房都没有,怎么会感情突飞猛进的?碧月百思不得其解,忽然看见七王爷的发丝还在滴水,应该是沐浴过后刚出来。
再看向淡淡然的王妃,人家披风上也沾着水汽,难道……她的王爷被王妃染指了?!
碧月只觉得心口碎成一片片,眼眶也委屈的泛红了!
“想不到我如花似玉,才高八斗,竟然比不过一个草包……”一时间碧月捶足顿胸,恨不得找根面条上吊自尽!
打击啊!这就是赤果果的打击啊!
这么多年仰慕男神的心情,就这样碎成了渣渣。碧月觉得自己瞬间从天上坠入谷底,还是长满荆棘扎屁屁的谷底……
管家邱玄早就看满脑子幻想的碧月不顺眼,冷哼一声,“碧月,休得胡言乱语。我想你还是回答一下,为什么你做给王妃的甜点,却毒死了乞丐吧?”
“什么?乞丐死了?不可能啊!”碧月痰钠蜇ぃ又看了一眼神情淡漠的花渺,最后望向台阶上巍然站立的亦墨尘,顿时明白了状况。
“王爷,难道你也相信他们的污蔑,说奴婢想要害死王妃吗?”碧月的心都要碎了,大眼睛忽闪忽闪的,泪光点点。
忽然,那个妇人冲了过来,拽住碧月的衣服就开始干嚎,“就是她啊!就是她啊!就是她送来的甜点,说是七王妃送给我们的啊!请王爷替我们做主!”
“可是我没有在甜点里面下毒啊!你凭什么污蔑我!……好呀,你们全都欺负我,真当我是好欺负的吗!”碧月平时在府里就耀武扬威的,如今受了感情挫伤,哪里再受得了被乞丐当众指责!
怒气上来,碧月一把推开乞丐妇人,啪的一下就甩了那妇人一耳光。
那妇人顿时被打的满眼金星。
“放肆!竟敢在王府门口欺压百姓!”花渺厉喝一声,一脚就将碧月踹了个跟头。
碧月还未想明白,为什么自己是红级的修为,竟会屡屡栽在花渺手里,就被管家邱玄束住了双手。
“碧月,还不将事实如实坦白!”管家邱玄也厉声呵斥。
那乞丐及妇人捂着流血的唇角,被乞丐男人搂住肩膀,一时间悲从中来,“七王爷,甜点是七王妃差人送的,送甜点的人就在这里。这个送甜点的人看事情败露,于是想要杀我灭口,这么清晰明白的事情,难道七王爷还不能给我们这些百姓做个交代吗?王爷,这是四条人命啊!”
“你闭嘴!”碧月狂啸一声,转而泪眼婆娑的看向亦墨尘,“王爷,碧月真没有在甜点里下药啊。那天碧月冲撞了王妃,王爷教训奴婢不识好歹,奴婢谨记于心,才去探听了王妃喜欢吃甜点,用心做的每一份甜点啊。如果碧月真在甜点里下了毒,王妃吃了中毒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