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尧抬眸,直逼花丞相的眼睛。
“爹,难道为了让花家屹立不倒,就可以草菅人命吗?就可以狼狈为奸吗?这样踩着别人的鲜血换来的荣耀,难道是列祖列宗想要的兴旺吗?爹!十多年前你已经错过一次了,不能一错再错啊!”
花丞相握着竹棍的手抖了抖,眼底涌起机警,“你知道了什么?”
花尧露出不忍与心疼的表情,“渺渺的事情,我都知道。她不是我们花家的骨肉,而是爹用来巩固花家地位的工具!”
花云清瞬间愣住了。花渺不是花家的?!
难怪爹这么多年来对她不理不睬,就连花云清母女对她连打带骂,花丞相也从来没有半分斥责。
原来她是个野种!
啪!
花丞相一巴掌拍在花尧的脸上,他的脸直接甩到了一旁。
“再敢胡言乱语,休怪我不念父子之情!”
花尧缓缓扭过脖子,仰望着面目狰狞的花丞相,哀求道,“爹,这是不义之举,回头吧!”
“你……你……你真是想气死我吗?这是一个花家儿女能说出的话吗?这是一个孝子会做的事儿吗?看我不打死你!”
竹棍落下,一声一声抽打在花尧的身上。
大夫人想要拦着,却被花云清拉到一旁,泣不成声。
花尧任由竹棍落在身上,从始到终一声不吭。
直到花丞相打的累了,站在一旁喘着粗气,眼睛还瞪着花尧,这才罢手。
花尧遍体鳞伤,还是平静的望着花丞相,“爹,多行不义必自毙。你若要花家万古长青,就不要再做伤天害理、不仁不义的事情了!”
“你这逆子!我看你是疯了!”花丞相大吼了一声,“清儿,把你娘抬走!让这个疯子在这里好好忏悔,谁也不能给他上药!谁也不能来看他!”
花云清赶紧拉着大夫人走了,对大哥的遭遇没有半分同情。
活该他总是胳膊肘往外拐,打他都不够解气的!
砰!祖宗祠堂的门被大力的关上,只留下满身是血跪立在祖宗牌位前的花尧。
花丞相一边下楼梯,一边对花云清道,“还有十多天就要和花渺比武了,你别偷懒了,一定要把她打的满地找牙,让她知道咱们花家可不是好惹的!”
“爹,你放心吧。”花云清哼了一声,说着违心的话,“以前我还顾念着她是花家的女儿,还让她三分,现在知道她是个野种,自然不会让她苟活了!不过,爹,花渺到底是谁的孩子?”
花丞相心烦的挥了挥手,“这事儿你别管。你只管想办法攀上一个皇子,如果太子那边实在行不通,二王爷亦俊华也是可以的。毕竟,这次春季狩猎,二皇子独占鳌头,赢得了皇上的青睐。以后谁继承大统,还不一定呢。”
“放心吧,爹。”花云清勾起唇角,“皇子们再高高在上,也是男人。英雄难过美人关。”
……
灯红酒绿,纸醉金迷。
亦王朝最著名的风月楼里,笙歌香舞,一派弥乱。
太子亦泽君花前月下好不快活,搂着头牌姑娘寻香踏雪时,有人敲了头牌姑娘的房门。
“爷,爷,快到关城门的时候了。”门外的人低声唤着。
“吵死了!滚!”亦泽君再次压倒姑娘,噙着笑意,“来,我们继续。”
可是敲门声又响起,一声比一声急促。
“爷,时间来不及了。”
亦泽君骂骂咧咧的坐起来,伸手拽衣服,“本宫正在兴头上,全让你搅和了!”
头牌姑娘赖在亦泽君怀里,伸手向下摸,“爷,奴家不让你走。”
亦泽君一把握住她的手,阻止她再探向那一片憋不住的火热,“小美人,等爷明天早点来,一定好好喂了饱了你。”
“讨厌。好吧。”
两个人腻腻歪歪了几句,听得门外的公公好生害羞。
亦泽君匆匆穿好衣服,就出了二楼的香闺,还不忘回头瞪了一眼不知好歹的公公。
步出风月楼时,浓妆艳抹的老鸨还不忘满脸堆笑、欢迎太子殿下再次光临。
亦泽君憋着一股火气,自然也没给的老鸨好脸。
出了门,亦泽君就上了马车,一提起车帘,他就愣住了。
“你是谁?为什么在这里?”亦泽君警惕的问道。
朦胧的月光照进马车里,车里端坐着一个娇柔似水的女子,正一脸羞怯的看着亦泽君。
她的脖颈修长,衣衫露出干净的锁骨与白如玉的香肩,锁骨下若隐若无的一道沟影,撩拨着亦泽君的神经。
他吞咽了一口唾沫,眼睛有些发直。
这丫头可比刚才的头牌姑娘长得更加撩人心神啊!
马车里的姑娘羞涩的收了收下巴,“奴家碧月,见过殿下。”
“碧月?”亦泽君瞬间想到了什么,垂涎的动作硬生生停了,“你可是七王爷府里的人?”
亦泽君当初污蔑花渺的甜点毒死了乞讨者,听说就是有个叫碧月的差点替花渺顶了罪,他也因此对碧月这个名字有印象。
“想不到小女子身份卑微,却能被殿下记住名字,简直是三生有幸。奴家正是七王爷府里的丫鬟。”碧月垂下睫毛,楚楚动人。
想到亦墨尘对自己的羞辱,亦泽君瞪着碧月,“七王爷派你来做什么?”
碧月道,“殿下息怒,并非是王爷派奴家来的。而是,奴家自己来的。”
亦泽君谨慎的看着她的眼睛,“什么意思?”
碧月搅着手里的手绢,狠狠道,“奴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