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沉星，难道我是一个老妖婆吗？”老太太的声音从二楼平台传了过来。
陆沉星吓了一大跳，抬头一瞧，老太太站在才楼，正气呼呼地瞪她。
“您不是！我、我是妖婆！”陆沉星赶紧指自己。
“这就是你找的小仙女！”老太太铁青着脸，转过身拿背对着二人。
陆沉星叹气。
“像不像您年轻的时候？”薄非霆仰着头，大声问。
老太太忍不住又转过身，高举着拐仗作势要打人，“赶紧走，带着你的小仙女走远一点。再敢把她带来，我打断她的腿。”
陆沉星又叹了一口气。
薄非霆扭头看她，拧眉，“你这是吃了叹气虫了？”
“我说了不来吧……你非让我来！”陆沉星小声说道：“本来就不喜欢我，我现在出尔反尔，更讨厌我了。”
“你也没讨人喜欢过。”薄非霆转身往外走。
“我哪有那么差劲？我这么讨厌，你还找我干吗？”陆沉星挥手就往他背上打。
老太太一眼瞧见了，又嘲讽道：“呵，打，他自找的！家里挑的温柔的不要，找一个爱打人的粗鲁仙女！”
仙女两个字，语气咬得很重。
陆沉星双手缩在胸前，扭头看向二楼平台。老太太柱着拐杖，脸色难看地瞪着她。
“还乱伸爪子吗？”薄非霆把她拉过来，好笑地问道。
“你打我的时候怎么不说呢？”陆沉星嘀咕道。
“我打过你吗？”薄非霆反问。
“那一巴掌接一巴掌的，叫什么？”陆沉星揉了揉屁股。
“情趣。”薄非霆唇角扬了扬，平静地说道。
陆沉星拧眉，“那我这也是！”
两个人拌着嘴走远了，老太太慢慢地转过身，坐到摇椅上，眯着眼睛想心事。
“老太太，我看他们两个好像是真感情啊。”司机捧上刚沏的茶，小声说道。
老太太抬了抬眼皮子，小声问：“你觉得是认真的？”
司机犹豫了一下，点头说道：“刘奥说，老板这几天一直跟着她陆沉星转呢，到早上才有了笑脸，还说早餐都是喂到陆沉星嘴里的。”
“没出息，还喂她吃饭？”老太太脸色更难看了，抖着手指说：“给刘奥打电话，告诉他，给我一点有用的消息，这种喂饭别再说了。”
“好。”司机赶紧点头。
老太太拧着眉，又说道：“别让余雅知道，她可从来没有过这种待遇，到时候又要不高兴了。”
“呵呵，现在年轻人不一样嘛……”司机笑着说道：“喂饭洗澡梳头……”
“什么？”老太太坐起来，“你这是瞎编，还是薄非霆真干这些事了？”
司机赶紧打自己嘴巴，“这是我看电视的情节。”
老太太慢慢往后靠，骂道：“他爷爷在的时候，也就给我梳梳头而已。他这是在哪里学的哄女人的手段！”
“老板得愿意哄才行啊，听说还专门为陆沉星学了做那什么鸭血粉丝……”司机小声说道。
老太太叹了口气，合上了眼睛。良久后，慢吞吞地说道：“再观察观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