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尼察看了李三的伤势,见他遍身是伤,好在没有伤到筋骨,便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倒出几粒药丸,用温开水给李三服下。然后再拿出一个瓶子,倒出一些药粉,敷在李三伤口处。不到一碗茶功夫,李三才慢慢苏醒过来,看了看成芳等人,道“我这是在哪里”成芳王六等看了李三醒了,才松了口气,成芳道“谢天谢地,总算活了过来。”就让喝了一碗稀粥,这才恢复了精神。成芳就埋怨道“你明知这肖家庄是个虎狼之窝,怎么这么不小心,要不是罗五赶来报信,我们来得及时,你就冻死在那水牢里了。”李三道“当时也是心急,没有想那么多,看他那门口也没人把守,哪想他们内部防备这么严,一进去就被他们识破。”又见了神尼,道“这位师父,小的眼生,不知是哪位高尼”成芳道“你还不叫声师父,拜谢师父的救命之恩。”李三一听,便忙要跪下谢恩,慌得神尼忙上前扶住了,笑了笑道“你听她乱说要谢,我一家子还要谢你才是。”李三就有些发愣,成芳笑笑道“这位就是我的姨妈慧宁神尼,也是孙大头领的师父。姨妈也是借云游化缘之机,暗访杀害我一家的仇人,也是老天不负有心人,让姨妈也访到了,也是凑巧,昨日到了这山庄,白天见了肖雄,晚上摸到了庄里,本想乘机杀了这恶贼报仇,只是得知这恶贼防备得紧,也是为了救你,才没有对他下手。”
李三叹息道“这次放过了这恶贼,他有了防备,下次再除他就难了。现在有王兄弟,师姐,还有这位大头领的师父,凭我们几个人,还不如乘机再摸去,趁他们混乱之际,杀了这恶徒”成芳也恨恨道“李三兄弟说得对,这恶贼见李兄弟跑了,还杀死了他俩个人,必然发动打手们到处搜寻,要是找不到人,会害怕我们来报仇,说不定还会弃这山庄逃之夭夭,我们要想再找到他就难了。还不如这次乘机混进去,先找了红姨,通过红姨找那肖雄,取了那狗头来,以解我心头之恨”
神尼摇了摇头,道“不可我听他们看守水牢的家丁说过,这恶贼外松内紧,他住的地方早已里三层外三层布满了人,我们不可白白前去送死。这恶徒虽是此次受到惊吓,但这厮及这一帮人功夫也高,不会把我们这些人放在眼里的,我估计他只会加强防守,不会轻易弃之而逃。”李三道“也难说,我看这恶贼已成了惊弓之鸟,如今受到这一惊吓,难说他不会不寻另藏身之地。”神尼听了,想了想,也道“这样的话,为保险起见,我就在这里看住他,你们就山寨,同孙寨主商量好对策,多带些人马,将这庄子围了,不怕逮不住他。像这样的恶徒,我们也要来个斩草除根,以免再祸害人。”成芳道“姨妈在这里,我也不放心,还是我在这里看守好了。”神尼笑了笑,道“我在这野外云游,也习惯了,不必担心,我等你们的人马来就是。”成芳李三等只得依了,忙拜别神尼,寨搬兵不题。
却说这肖家庄的弟子们直到次日天亮,才发现两个守牢的弟子被人杀了,又见牢门敞开,牢内空无一人,李三早已不知去向,忙禀报肖雄的大弟子兼管家张横。张横得知,大吃一惊,忙同家丁到了水牢,只见两人的脖子都被人用刀抹了,身体早已冰凉身边淌一大堆凝固的鲜血。张横不敢怠慢,忙去禀报肖雄,肖雄一听,也吃惊不少,问明了情况,是气急败坏,道“还不派人去搜查庄里庄外,都给我搜索一遍,不得有半遗漏还有,各条来路去路,都派人去追,追到的人,统统杀了,一个不留那个叫化子,我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张横答应着,慌忙出去布置了一番,就又来道“大哥,看来,我们抓的那个叫化子,真不是一般的人物,一般的人,在那水牢泡了一天一夜,早就去见阎王了,可这小子被打个半死,却还能在水里硬挺着不死还有昨日那来的老尼姑,我也越想越觉得不对头,我怀疑那个叫化子,就是这老尼弄走的。”肖雄听了,怒道“你现在来说这些,还有个屁用现在要把这两个狗男女杀了或抓来才是正事。”张横却摇了摇头,道“大哥,恕小弟直言,那老尼既然能翻入我高深的墙院,杀人越货,神不知鬼不觉,恐怕现在早已远走高飞了。我担心这老贼不会放过我们,很就会带人来报复,我们得想个法子,出去躲一躲才是。”肖雄听了,冷笑着道“几个蟊贼,看就把你吓成这样正好老子这几天骨头也紧了,正想松一松,看他哪个有胆子敢到我肖家庄老虎嘴里拔牙”张横一听,晓得这大哥一向狂妄,也只得无言而退,心里不由得直打鼓。
这正是
一生行恶欲隐归,终有仇家探踪迹,
善恶到头终有报,只争来早与来迟。
要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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