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
顾琴以传音向石铁倒苦水,“我听你的,没有和人说话,也没有做什么。那人说屋子是他的,态度很坏,我也就赶快离开了,谁知道他还叫了人,把我围住了!”
顾琴挺气的,被武者欺负也就算了,现在连这些乞丐一样的底层人物也来欺负她,真是岂有此理。
“你是谁?”“是生面孔。”
几个人见石铁走近,脸上都有凶色,木棍也竖着举起来。
石铁若是戴着耳具,穿战斗服,这些人早吓得屁滚尿流了,但眼下石铁也是身上破烂,脸上肮脏,这些人自然气焰嚣张。
老驴神情最为凶悍,问:“这哑巴是你的婆娘吗?”
“是。”石铁道:“几位大哥,有话好好说,我这哑巴婆娘是做什么了?”
老驴怒目圆睁,口喷唾沫,说:“她进了我的屋还想走,有这么便宜的事吗?你婆娘今晚就要留在我屋里,别想走了。”
另外几人听了笑嘻嘻,都看石铁怎么回应。
对石铁来说,这实在是意想不到的麻烦。要是在野外,他挥挥手就把这群人全杀了,但他现在有大计划要完成,不能因为这几个流民坏了事。
当街杀人是痛快了,但要是引来玄雷学院的巡逻人员,那他和顾琴的乔装也失去了意义。
麻烦归麻烦,石铁一点不急躁,他张嘴更是让顾琴吓一跳,“大哥,你要是看上我婆娘,那我倒是不介意拿她换一间屋子。旁边的这一间可以吗?”
“哈哈!当然可以。”
老驴笑得皱纹开花,他没想到石铁居然这么痛快。
石铁没有传音给顾琴,顾琴虽然吓了一跳,倒也没慌,毕竟老驴只是一个普通人,力气还没她大,她怎么也不用怕。
而且她也很熟悉石铁的作风,她知道老驴要玩完了。
“喂,散了,散了。”
老驴将低头扮哑巴的顾琴拽进屋里,其他人见老驴急着要骑母驴,一个个都笑得很猥琐,对石铁的豁达倒是钦佩得很,其中有一个甚至搭住石铁的肩膀,热络地道:“兄弟,你好样的,喂!大家都去这兄弟的屋里,有酒的拿酒,有肉的拿肉,帮他庆祝一下乔迁之喜。”
众人笑嘻嘻,簇拥着石铁走向隔壁屋,其实也有看住他的意思。
“可惜了,是个哑巴,听不到她叫。”“没见识!谁说哑巴不会叫的,哑巴也会咿咿啊啊。”“咿咿啊啊,绝了,我现在就想听一听。”“急什么,很快的,哈哈。”“哈哈……”
石铁没有开口,他正以传音吩咐顾琴,“不要杀了那人,拖延一下,我马上过来。”
“是,夫君。”
顾琴进了屋,闷闷地缩成一团。
因为自己是“名正言顺”地用一间破屋换来了一个婆娘,老驴一反常态,居然好声好气地劝说了顾琴两句,看来他还想珍惜这个婆娘,想要好好地过日子。
但是在隔壁屋,众人刚刚走了进去,石铁就运出了魄剑,连连穿脑!
普通人哪里承受得住魄剑的攻击,两息不到,几人扑通扑通,相继栽倒在地,连一声喊叫都没发出来。
石铁有一百种方法杀掉这些人,不过,为了不留下血迹,他选择了一种不太常用的办法。
那就是用震裂锤砸心脏。
咚!
一锤下去,肋骨爆碎,心脏震裂,一条命就这么没了。
石铁迅速地一锤接一锤,将几人全部锤死,尸体收入耳具,接着,他径直闯进老驴的破屋里。
老驴正在开导顾琴,冷不防见到石铁进来,他强装的好态度立刻消失,脸上露出怒火,“你进来干什么?”
回答他的是厉眼!
老驴中了厉眼,登时嘴巴大张,说不出话来。石铁猛扑过去,双手按住老驴的脑袋,只一扭,就将脖子扭断。
接着,老驴的尸体也被石铁收了。
若老驴是武者,石铁会将他折磨一番,吸收幽冥能量,那样就可以直接攻打训练营了。
可惜老驴只是一个普通人,杀了也是白杀,更麻烦的是,这附近的流民要是过来拜访老驴,新的麻烦又会产生。
石铁于是对顾琴说道:“这屋不能住,晚点我去找别的屋。”
“噢!夫君,你安排。”
顾琴没有任何意见。
两人一直在屋里待到深夜,这个时候,沉沙城里的流民应该都回到各自的屋里了,石铁正好找找没人住的屋子。
其实这一带根本没有完好的屋子,有的塌得连屋顶都没有,只剩断垣残壁,勉强可以住人的屋里也到处堆放杂物,和垃圾堆差不多。
石铁在清冷的街道上走着,也不用飞奔,只快步行走。
忽然,他听到一声惨叫。
他立刻藏身墙边,运起通畅灵耳术,试试看能不能听到什么。
他听到了,有两个人在对话。
“爽快,爽!鹤舞连弩就是爽。”“你就爽啦,借我耍一下好不好?我也帮你试弩。”“还要抹掉神识烙印,很麻烦的,你看看就好,嘿嘿,今晚我少说要杀十个八个,为沉沙城清理垃圾。”
石铁循声过去,通过墙壁的破洞,他见到火折子的光照着两个玄雷学院的弟子,都是戴青铜耳具的初阶武士,一高一矮,高个的手腕装着鹤舞连弩。
地上则躺着一个刚刚被杀死的流民。
石铁很快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那高个新近得到了一把鹤舞连弩,还没在战斗时用过,倒拿沉沙城的流民试验鹤舞连弩的威力,其实就是虐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