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工钱,只是这三个月有效。三个月后,肯定会做出调整。不仅对矿工的工钱要调整,你们的薪俸也要调整。不过,就不是我能说了算了。”孙维梁只能如此安慰着他们。再给他们许诺三月指标完成,孙维梁从自己的二十贯里给他们发奖金,弥补他们的“损失”。总算将他们安抚下来。
矿工的生产积极性上来,根本不用矿头催促,每天都是争抢着上工,极不情愿的下工。孙维梁作为临时矿监,只需做好后勤工作,安排好所有人的食宿就行。
火油难搞,便以干柴代替。有时干柴供应也跟不上抢工的节奏,矿工们便在挖矿之余主动在周围砍柴,为第二天的挖矿做准备。
厢兵经过开始的闹腾,也变得安分了。赵万华拿出在军营的标准严格要求,每天都出操、巡逻。
这么一来,孙维梁就有些无所事事。孙维梁尚且如此,他手底下的那些护卫,就更没什么事做了。每天除了站岗,巡逻,就剩下在矿场到处乱晃,再不就聚在屋里吹牛打屁,赌钱玩。
“少爷,这日子也太无聊了。周围全是光秃秃的沙子,连个村落都看不到。想办法搞点娱乐,最好弄两个娘们来,弟兄们也好爽爽。”孙大军闲着没事就难受,这天,又在孙维梁跟前抱怨。
孙维梁现在看见孙大军就有些头痛。这小子,真是下半身动物,干什么都能想到生殖活动。
“这才半月不到,你小子就耐不住寂寞了?当初说好可是一月让你们放纵一回。还不到时间呢。”孙维梁每次都拿这理由搪塞。
孙维梁也知这理由也用不了多长时间了。真过一月,自己还真有些头痛,如何解决弟兄们的生理需求。
关于这个,孙维梁曾隐晦的问过赵万华他们怎么解决。结果赵万华却拿孙维梁的话当玩笑,直接说用手解决,要不找个细皮嫩肉的男人也能发泄一气。气的孙维梁当场就给了赵万华一脚。
难道死逼无奈,真让大哥帮忙,在府州城物色几个妓女?一想到这里的护卫、厢兵,再加上手头有了钱的矿工,几百号生猛的大男人,孙维梁就有些不寒而栗,轻易不敢下这个决心。
正在孙维梁日夜为弟兄们二弟的幸福生活烦恼时,钱德旺愁眉不展的来找孙维梁。进屋后也不说话,闷头坐在那里。
“老钱这是怎么啦?”孙维梁笑着打招呼。
孙维梁称呼他们喜欢加上一个“老”字,在他们看来有些不尊重,开始还不高兴呐,张正刚还特别就这事跟孙维梁做过交涉。孙维梁却一直我行我素,他们只好作罢,任凭孙维梁这么混叫了。
“还不是老付那档子破事闹得。”钱德旺他们跟孙维梁有样学样,平日也开始这么乱称呼了。
“老付怎么了?”孙维梁泡好一杯茶,递给钱德旺。
“当年老付在这边,也是一号人物,干的是欺男霸女的活。后来,一王姓商人路过此处歇脚,被老付发现他们的行李中有件玉佛,很是值钱。老付就带人硬抢了过去。
谁知那商人也是个人物,被抢时一声不吭,看上去老实巴交。老付就没注意他。谁知事后,人家却去县衙把老付告了。
当时刚有大宋吧,县衙收了人家商人的钱,自然要给人家办事,就派人来拿付洪贞。老付也是赌一口气,与那商人拼着使钱,结果不用说,自然是老付与县衙合伙,摆了人家一道。
那商人是个能屈能伸的主儿,丢了玉佛,又白扔了那么多银钱,硬是打碎牙齿和血吞,忍下了这口气。带着五十板子打的一身伤,就这么走了。
都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谁知前两天,老付突然收到消息,当年那王姓商人的儿子,找回来了!要找付洪贞,算算这些年来的总账。”
钱德旺寥寥几句话,便把此事前因后果说了个明白。
孙维梁恍然道:“我说这两天怎么在矿上不见了付洪贞。跑出去躲债了?问起来,老张只说老付家中有事,回家了。原来是为这档子事。”
“躲债?”钱德旺冷笑道,“付洪贞是那遇事躲着的人吗?这么多年共事,我对他太了解了。他一定是打听到人家的动向,提前赶去,一不做二不休,彻底了结此事。”
“啊?”孙维梁大惊道,“老付准备杀人灭口?”
“老付就是这般决绝之人。不这么做,就不是他了。”钱德旺叹息道,“我就是担心,人家既然大老远来了,就是有备而来。岂能随便让你打听到动向?其中别是个陷阱,于老付不利啊。”
孙维梁一下站起来,“你没有劝劝他,不要轻举妄动?”
“劝了!老付那人能听进去,我就不用这么犯愁了。”
“那你来找我,可是要我从中帮忙?”
“不说此事谁对谁错,毕竟牵涉人命。我想,咱们还是先把人救下来。其他的事,再说啦。”钱德旺说道,“能阻止他们互相伤害的,咱们矿场,就只有大人您了。”
“不知老付的去向,我怕也不好办呐。”孙维梁为难道。
“我知道!”
“那咱还等什么,这就出发!”孙维梁一下兴奋起来,奋起道。
孙维梁雷厉风行,丝毫没有耽搁,就把自己的护卫全部召集起来,几句话就跟他们说明了任务。
一听要出矿场,还有架打,无论是孙家的牛卫还是折惟正的亲卫,个个都摩拳擦掌,跃跃欲试。憋在这里半月左右,确实有些憋屈的狠了。这下终于可以发泄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