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露戴尔坐了起来,现在她的眼角还在不停地滴落泪水,根本不受控制,“这奇怪的感觉到底怎么回事。”
露戴尔从床上下去,试图召唤自己的那四颗冰球,却未能如愿。它们消失了,就像从未出现过一样,但是露戴尔又能清楚的感受到它们的存在。
露戴尔回头看向那只兔子,想要寻求答案。
“你已经三天没有吃饭了,它们现在已经作为能量,成为你身体的一部分了。”还没说完,它就感觉自己的耳朵被提了起来。
“那我明天怎么战斗?”露戴尔不悦的说道,突然间她愣在了原地,似乎发现了什么一样。她瞬间松手,连连后退,“不对,我能感觉到了。我认识你!你到底是谁?”
“无尽冰原是我创造的。”兔子从她的手中滑落,轻轻的掉在床上,“那块大地是一个错误,本不应该存在。”
“那片大地上的冰凌,都是你的兄弟姐妹。”
“你到底在说些什么?你究竟知道些什么?”露戴尔立马质问道,可是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床上已经看不到了兔子的影子。她以为自己看花眼了,眨了一下眼睛,重新向床上看去,还是没有。
一阵清风吹在露戴尔的脸上,她看到了半开的窗子,走上前去,轻轻地关上。随意撇了下外面的夜景,发现没有什么值得欣赏的,她就伸手拉上了窗帘。
躺在床上,隐约间,她似乎听到了隔壁的开门声。不过她不能确定,因为沃尔姆派尔这里的隔音效果还是特别好的。
她看了下时间,刚好凌晨四点。
她还是穿好了衣服,来到黎云的门前。
“你怎么还没睡觉。”黎云听到敲门声,就立刻过来开门,但是没有想到,外面的竟然是露戴尔。
“老师。”露戴尔轻声说道,她的右手摸着自己的脖子,目光也在黎云身后游离,看向阳台的方向。
阳台的笼子里,一只兔子静静地趴在那里。
“你在找什么吗?”
露戴尔微微张口,欲言又止。
“我的大衣呢?”她最后这样说道。
“楼下的衣架上。”黎云回答道,“没别的了?”
“没了。”露戴尔飞快的跑向了楼梯,就在黎云刚要回去的时候,露戴尔又转身说道,“黎云,记住你说的话,不要食言!”
“怎么了萨亚?”沃尔姆派尔还坐在沙发上,看见露戴尔从楼上跑下来,对她说道。
“昏迷了好久,想洗一下澡,不过刚才被黎云抢先了。”露戴尔回答,打开了浴室的大门,“对了姐姐,请帮我准备一柄铁剑。”
“不要铠甲了吗?”
“不要了。短裤,衬衫,还有面具。”露戴尔补充道,随后关上了浴室的大门,“谢谢姐姐。”露戴尔突然间露出了一小脑袋,笑着对沃尔姆派尔说道。
露戴尔脱下了所有衣服,望着镜子中的自己。她前进几步,把手贴在了镜子上,看向镜中那个平凡的女孩:傻乎乎的蘑菇头,还有少许雀斑的圆乎乎的脸蛋。
她后退到了浴缸旁,双手扶着浴缸,看着不断上涨的水面。似乎觉得有些无聊,她把右手放进了浴缸里,在其中搅拌了几下。猛然间,她好像拿到了什么东西。只见她紧握右手,从浴缸拔出一柄冰剑。不过,她只是拿着那把宝剑在眼前晃了晃,就随手丢进了浴池里。
转过身来,她再次看向了镜子。刹那间,九把匕首从她的背后悄然浮现。
上午。
露戴尔再一次站到了这个赛场上。
上一场比赛已经打完了,陆家的庞宝莱对阵桑那托斯的巴纳·科德,胜利者是庞宝莱。所以这是今天的第二场比赛。
本来,这一场不该她上场的,但是其他三人在面对沐辛的时候,都做出了同样的抉择——投降。于是,沐辛成为了第一个一比零晋级的选手,还是头名出线。
虽然比赛已经开始了,但是露戴尔却没有像上次那样立刻进攻,只是站在原地,观察着眼前的对手。
对方似乎也没有进攻的意思,他只是在远处望着这个戴着面具的女孩。似乎想从她的身上找寻什么破绽。
一眼望去,那个女孩浑身上下都是破绽,无论是她的站姿,还是拿剑的动作,都像是在告诉别人,她是一个门外汉。放在平常,他早就毫不犹豫的打过去了,可是看到那个女孩的衣服,他又有些迟疑。衬衫,短裤,尽是些与战斗完全不搭的服饰,这样做就像摆明了告诉别人,我是一个弱者一样。正是这样才勾起了他的警惕。
“你怎么看,沐辛。”无所事事的沐辛已经回到了观众席,他躺在那里闭目养神,根本无暇顾及下面的比赛,在听到有人对自己说话,他才睁眼看了下。
“嗯?她的腿上怎么没有伤口?”沐辛突然坐了起来,似乎有些吃惊。
“眼神这么好?”显然旁边的人更吃惊。
“果然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沐辛喃喃自语,随后再次闭上了眼睛。
黎云也在全神贯注的看着比赛,现在露戴尔的安全,只能寄托于下面那三个裁判了。在得知她要穿成这样比赛的时候,他直接否决了,可是结果……,“听天由命吧。”
对方迟迟不肯进攻,露戴尔终于按捺不住了,她可是一个急性子。她提起手里的宝剑,迈步向面前的男人走去。
“你叫弗劳德吧。”露戴尔说道,“认输吧,我不想浪费时间。”
“这世上哪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