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神色一黯,不再言语。
秦营,王翦黑着脸召集了诸位将领。
“这次出战小败,其中赵军中有一女子领队剿杀秦军,你们可知是谁?”
“应是秦凤荧,早前邯郸栖风阁一舞惊人,后传闻乃是名士之徒,又盟燕救赵,怕赵营中的人是她无疑了。”李由拱手道。
“真有这么玄乎?”
“只是传闻罢了。”杨端和在一旁说道。
“你们可有去查过那个女子?”
“公子在邯郸城中碰到过那个女子,之后一直派人去调查,却发现那女子身份成谜,在栖风阁之前的消息全无。”
“秦凤荧。”王翦笑着说。
“那将军我们接下来如何?”李信问道。
“如今赵国不允许另外三方部队驰援,我们对李牧的战法也不甚了解,秦军主力先不动。”王翦顿了顿,说道:“另外,让长公子和顿弱在邯郸城中周旋,想办法除了李牧。”
“诺。”众将领命。
邯郸城,白嵘的府上,一位墨衣男子悄悄地潜了进来。
“顿弱大人,来了啊,先坐。”扶苏道。
“公子。”那男子行礼后就坐于扶苏前。
“这次秦军出击探查却是全败,而现在李牧又是只会坚守不出,怕是对秦军不利,上将军已经发信让我们想办法除去李牧。”
“只能如此,可惜了那一代名将。”
“身在这样的国家,可谓不幸。”扶苏叹道。
“从郭开处下手如何?”
“可行,郭开一直怕李牧拥兵逼宫,欲除之而后快,若是你以秦国之名,许以厚利,再给其战败后的保障,让其在王前诋毁李牧。我再用重金贿武将,用庸才替换李牧。”扶苏沉稳地说。
“依公子之计。”
郭开府上,一墨衣中年被侍从领进了厅堂中。郭开一见此人,忙笑着站起身,说:“顿子来了,真是贵客啊。”
“郭大人抬举了。”
“快坐。”郭开又转头对侍女道:“还不快上茶水,切莫怠慢了顿弱大人。”
“郭大人太客气了。”
“顿子此来定是许我富贵的,岂敢有所懈怠。”郭开谄媚地说道。
“我们需要的是等价交易。”
“我知道,顿子有所求?”郭开诡异地看着顿弱。
顿弱心里不由得犯起了厌恶,仍是正经地说:“我要你铲除李牧,我自是给出稀世珍宝,你也可少了一个心头大患。”
“李牧虽是我的死敌,可要除去也不易事。”郭开装作为难的样子。
“以大人在赵王前的宠信和大人的一张巧舌,好不够吗?”顿弱陪笑着说。
“除了珍宝,我还要一样东西。”郭开盯着顿弱说。
顿弱看向郭开。
“我要权势,倘若赵国城破,我要是这个国家的统辖者。”郭开双眼泛着精光地说道。
顿弱看着郭开,不由得打了个寒颤,此人心思深沉,做事诡异,当与一般人不同。先前盟燕,原以为是要保赵,而今要奇珍,害朝臣,却因个人仇怨,又要了秦的允诺,显然是为自己留了燕赵和秦两条退路,当真周全。
顿弱想了会儿,道:“我这就立字,签名,可代表陛下。”
“好,大人爽快,我会尽快除去那个碍眼的李牧的。”
赵国赵府,白嵘在府外停车,管家忙出来相迎,笑着说:“白公子里面请。”
白嵘让侍从拿出一盒狐裘,对着管家说:“听闻管家腿上有疾,一到天寒之时就犯病,特带来义渠的狐皮。”
管家笑着说:“公子费心了,公子葱这边小老儿也可进言一二。”
“劳烦了。”
白嵘走入室内,只见一片奢靡,黄金香料,美人在怀。赵葱见白嵘来了,招手道:“来来来,白公子过来坐。”
“公子好雅兴。”
“这美酒佳人,弦乐动人岂不乐哉?”
“这舞姬曼妙,佳酿可口啊。”白嵘享受地说道。
“懂我。”赵葱笑道。
“公子这内室虽华丽,但不由得昏暗了些。”白嵘叹息道。
“这油灯太过昏黄,却是不满。”
白嵘叫了身边的侍从,拿过来一个玉匣,道:“我这有一物,倒可使满屋生辉。”
“哦?”赵葱坐起身,好奇地看向白嵘。
白嵘拿出玉匣中的珠子,只小小一颗,却是附了万千光辉,霎时间整个厅堂都熠熠生辉。
赵葱盯着那珠子,有些兴奋地说道:“这是什么?”
“此乃极南之地的鲛人泪,传闻鲛人一生只可流下一颗鲛人泪,甚是难得。”
赵葱紧紧盯着鲛人泪,垂涎道:“这一定是公子的心爱之物吧。”
“此珠是我要献给公子的。”
“什么?给我的。”
“正是。”白嵘说着让人将鲛人泪送到赵葱的面前。
赵葱迫不及待地拿起了那粒珠子,小心地摸着它,嘴里喃喃念道:“真是样宝贝啊。”
好一会儿,赵葱将鲛人泪放下,看向白嵘,笑着说:“白公子如此大方,我赵葱也不能白占这便宜,你有什么想要的,我定予你。”
“公子这么说就见外了,我一商人,不就图个多交个像公子这样的朋友,日后也方便我在这里做生意。”
“好好好,日后赵国做生意,白公子放心好了。”赵葱笑着说道。
“多谢公子。”
“白家乃是商旅大家,来赵国做些什么生意?”
“现下秦赵开战,赵国急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