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这个眉目不再飞扬,满是茫然无措的男子,云歌辞忽然心生悲呛,隐隐难受。
他不知道她是谁,才敢用云家人的尸骨威胁她。
自知她不肯嫁入王府,他在黑暗中摸索,执冥给了他一点希望的亮光,他只能紧紧地抓住,而枉顾了人伦道德。
萧景瑟有错,她何曾没有错?
占用了凤红酥的身体,便是她的原罪。
她不能和他解释这所有的事情,什么都说不了。
怪他执着犯了错,怪他口不择言,又难以恨得起来,感情复杂得连她自己都控制不得。
她转过身去,背对着他轻轻叹息,叹他痴傻,不肯迷途知返。
痴人一个罢了。
踏风而去之际,她只怅然地道了句:“你真是一个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