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特别的论调,让在场的大人们纷纷看向宇文昭,如果他们没记错的话,那个红衣小女孩儿应该是宇文昭家的赵小宁吧……话说向宇文昭那种恬然的性子怎么会教出赵小宁这种奇葩?
“夫子,父皇,你们这么看着我做什么?”赵小宁后知后觉,过了好久才发现大家的目光都停留在了自己身上,她摸了摸自己的小脸蛋,然后低下眸子思考了一会儿,抬起头,奶声奶气地问,“难道我说的不对么?”
宇文昭脸一黑,眉毛陡竖,声音低沉如暗夜里的潮水,“你觉得呢?”
若是仔细听,定能听出他话音中咬牙切齿的滋味来,赵小宁脖子一缩,悻悻而归,于是这孔夫子在学堂上提出的第一个问题以赵小宁的铩羽而归告终。
孔夫子的表情花花绿绿的,煞是好看,想他一代大儒,于成贤书院执教《论语》两年,还从来没碰到过今日这种情况呢!
几位学子都是娇贵之人,打不得骂不得,院长大人真是英明神武,知道将几个小家伙的克星引到学堂来,这才维持了学堂的基本秩序。
此刻的小玖玖还不知道,自己在孔夫子心中的形象再次上升到了一个难以企及的高度。
一堂论语课因为赵小宁这颗老鼠屎把气氛破坏殆尽,孔夫子再也没有继续将课讲下去的心思,于是将任务布置下去,“各位学子,课后将《论语》誊写三遍,三日后的论语课上上交。”
“什么?三日?这时间也太短了……”凤妞妞小手拿着吗毛笔,笔帽有一下没一下得轻敲着自己的额头,因为孔夫子的一句话,她神游天外的心思瞬间消失得一干二净,小手翻了翻手中的这本《论语》,小脸一拉,若是三天都拿来抄写论语,那她还有什么时间出去玩儿啊?
不行,绝对不行!
孔夫子的“刚正不阿”在书院里可是鼎鼎有名的,丝毫不因为欧阳旭他们在学堂后边而妥协半分,在他眼里,子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若是不严加要求,小家伙们肯定无法通过书院的期末考试!
到时候不只是自己脸上无光,就是修罗帝君、帝后、景帝、华王……都会颜面尽失。
帝王之怒,伏尸千里,这可不是自己一个小小的夫子能够承受得起的。
“凤同学有疑问?”孔夫子笑眯眯的,慈祥的模样能够让人险些忘记他方才的严厉。
“夫子,这三遍也太多了……”凤妞妞在自家爹爹的“淫威”下怯生生地说,汪汪的大眼睛里尽是可怜,让孔夫子心中不由得升起了一种罪恶感来。
可是,他不能妥协,若是因此而减少课业,那么以后他的威信何在?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若是以后每次留下课业,学子们都要讨价还价,书院的风气会因此被破坏的!
他不能因为自己而让书院蒙羞!
于是孔夫子狠下心,声音扬起,“修罗帝君四岁熟读百家经典,帝后三岁时七步成诗,常言道,虎父无犬女,请问公主三日内誊写论语三遍,有何困难?”
“可……可是……”凤妞妞颇为为难地瞧着欧阳旭和凤玖澜,但见自家爹爹搂着自家娘亲,没有一点儿要帮她解围的意思,她的脸一下子就垮了下来,心不甘情不愿地说,“学生知道了。”
“还有哪位学子认为自己做不到的,请举手提出。”孔夫子眸光有意无意地停留在赵小宁身上,这个家伙似乎也不是省油的灯,怎么这会儿如此安静?
空气中静默了一会儿,春日的和风在学堂里穿行着,送来阵阵清凉,突然,“哎呦”的一声响起,众人纷纷看向最前面一排靠东边墙位置的方小诚,只见一只白猫从他怀里跳了下来,他怯生生地抬起自己的右臂,纠结又为难地看着孔夫子,“夫子,学生的右手不小心被小猫儿咬伤了,可能三天之内都不能动笔了……。”
“小世子的左手安然无恙。”
众学子仰头看天花板,“……”
夫子,您好狠的心!
欧小念更是幽怨无比,这孔夫子的心,比娘亲说的容嬷嬷还狠毒!
凤妞妞和欧小念出师未捷身先死,让剩下的几个小家伙浑身打了个激灵,只听孔夫子一本正经地说,“三日后,如果不能按时完成,将依照成贤书院的院规进行惩处。”
“书院的院规,是书院成立之时四大帝国的最高掌权者联合制定的,这四年来一直是书院的铁律,不会为任何一位学子而破例。”
听到孔夫子的话,小玖玖欣然一笑,看来他的选择没有错,这位孔夫子十分聪明,四大帝国的最高掌权者此刻不就在这方学堂里么?几个小家伙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拭其锋芒!
“这堂课就到这儿,下课吧。”随着孔夫子轻飘飘的声音响起,小家伙们如释重负,不管在学堂上夫子布置的任务有多么困难,下课后的愉悦心情都让大家暂时忘记了“繁重”的课业。
六个小家伙心中各打如意算盘。
赵小宁望着西小华的背影,嘴角边露出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容,等到那个臭小子辛辛苦苦把论语抄了三遍后,她就来一招猴子偷桃,据为己有,既可以让自己顺利将作业上交,又可以狠狠地阴了他一把,真是一箭双雕!
西小华走在前方,感觉到一道十分强烈的目光锁在自己身上,他脚步轻移,躲在了一棵大树后边,只见赵小宁在贼兮兮地笑着,他圆溜溜的眼珠子一转,莫非那个泼辣公主是盯上了他?这几天他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