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夏晓灵一愕,她爱么?她不知道,不过,她现在喜欢和他在一起。她更喜欢和他在一起时,那种温暖而心安的感觉。
以前和顾子晨恋爱时,不是这种感觉,只想快点等到顾子晨求婚。
可是现在情况不一样,她们见面三次后就领了证,是夫妻了。这种安稳舒适的感觉,和顾子晨在一起时期盼的感觉完全不一样,她不知道那是不是爱情。她偶尔会想,这是不是一种父爱的依托。
看她默不作声,孙颖扁了嘴:“看来,你爱上他了。唉,你怎么可以爱上他呢?”
这话不知不觉让夏晓灵不舒服,她看了孙颖一眼:“我走了!”
孙颖眼尖手快地拉住她:“灵灵姐,中午一起吃个饭吧。”
“中午我有事。”夏晓灵说,这几天中午,她都和司徒逸在一起吃中餐。
说完,夏晓灵抬脚就走。
孙颖没再拦她,而是在后面说着:“那晚上吧,就当给钟晴饯行。她被顾子晨炒掉了。”
“呃?”夏晓灵倏地转过身来,“为什么?”
顾子晨够狠!
夺了人家女孩的清白,还转手就甩了。连个预警都没有。
“灵灵姐,我们一起劝劝她吧!”孙颖恳求,“她情绪很不安稳,我怕她做傻事。我们一起劝劝她。好不好?”
夏晓灵纠结了好一会儿,才点头:“我中午只有半小时的时间。”
“好的。”孙颖轻快地笑了,“去那个远一点的湘菜馆哦。钟晴失业了,这边的酒楼我们都吃不起。”
夏晓灵默默进了电梯,脑海里不知不觉浮起钟晴秀美的面容,腼腆的神情。如果不是被顾子晨迷惑,当真是个不错的女孩。她妈妈一定好伤心……
夏晓灵默默抚着心口。这一瞬间,她无比感激老妈当初对她的严厉要求——不管任何情况,要守住女人最后一道防线。
男人不喜欢为女人的生育负责的……
回到36楼,只见苏醒愣愣地站在那儿。一眼看到夏晓灵,居然看到了鬼一般惊骇,浑身都抖了一下。
“我拿走了啊!”夏晓灵拿起a4纸,大步出去了。
想着苏醒不平常的神情,夏晓灵没看a4纸上是什么。而董事长办公室不到十米远,她一下子就到了。
“嘿嘿,灵灵来了?”司徒拓洪在喝养生茶,“坐。”
“嗯。”夏晓灵应着。忍不住眉眼弯弯,瞅老爷子那舒适的模样,压根就是一个贻养天年的老顽童。好幸福的感觉!
真难得呀!
十商九狠,难得老爷子这么一颗童心。
司徒拓洪放下二郎腿,深思地看了她一眼:“灵灵,你和爷爷说,想不想你妈离开那个城中村?”
“爷爷!”眸子一热,夏晓灵眼眶红了。她哪能不想呢!但她也知道,老妈向来硬气,绝不会轻易接受司徒家的帮助。
司徒拓洪沉吟了会,笑了:“你别伤感。说实话,我很佩服你妈妈。这也是我一开始就喜欢你的原因。女孩子嘛,不一定要多强势,但一定要有独立人格。你妈妈这点极好。所谓看三代,看了你妈妈,我对你十分放心。虽然不强势,但也绝不会面临任何磨难时,轻言放弃,或者自怨自艾。灵灵,希望你和你妈妈一般心性柔韧,一直有一颗平常心。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爷爷,您说的对。”夏晓灵声音有些哽咽,“人不管面临什么,都需要一颗平常心。”
司徒拓洪满意地点点头:“爷爷不会看错你的。”
说话间,室内有瞬间静默。
司徒拓洪有些怀古的心肠,灵灵可是苏沉涛的亲外孙女。如果那时不是遭遇不测,今天本市的财阀,可是苏家。“爷爷,这是文件递过去。
司徒拓洪笑吟吟地接过:“什么文件?”
夏晓灵有点尴尬:“我没看。”
“嗯。”司徒拓洪颔首,表示听到了,戴好老花眼镜,看了好一会儿。
上面是什么呀,瞧司徒拓洪老爷子越看越笑得肆意,和她当初第一次买双色球,中了一百块一样的欢喜。
凌天国际又有大生意了?
司徒拓洪看完,放在一边没签,反而盯着夏晓灵一眼,一边从抽屉里拿出张a4白纸:“灵灵,把你名字写在这里。”
“嘎?”夏晓灵愕然,但看司徒拓洪一副坚持的样子,只得从命。
她拿起笔,就着司徒拓洪指的方向签下夏晓灵三个字。
“字写得不错。”司徒拓洪眯着眼看了看,笑了,示意她去外面等等,“我等下签了给你。”
原来老爷子还要思考签不签啊,难怪司徒逸说让她在这里签一上午。夏晓灵总算明白了。
夏晓灵一出去,司徒老爷子就按上免提:“王秘书进来。”
王秘书马上进来了:“司徒老先生?”
司徒拓洪指着电脑:“瞧,把电脑上这一段打印出来。用这张签字的纸打印。然后用牛皮袋装好。”
“啊?”王秘书发出一声惊呼,诧异地看着老爷子——这是年轻人风花雪月的台词好不好?还泰戈尔的诗呢?而且是示爱的诗……
这是情书么?
老爷子八十了,还想黄昏恋?
年轻的王秘书光想想这事,都有点脸红。
但她是个秘书,听从董事天经地义。还是听话地把它打印好。
“谢谢王秘书!”司徒拓洪拿过去一看,很热情地在页眉那儿加了个“逸:”
啧,一封旷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