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逸说这些话的时候,深邃的眸,一直落在面前的小茶几上。

两双筷子,两只碗。

“随时都可以。”夏晓灵声音轻轻,眸子看着窗外。

外面风声紧,今夜温度特别低,就如她一颗寒凉的心。

深邃的目光终于从小茶几上移开,落上她肿胀的脚脖子,司徒逸淡淡一句:“三天后。”

说完,他缓缓转身,大步离去。

来到楼下,他大步朝外面走去。田婶诧异地跟上去:“司徒先生,还要去应酬吗?”

司徒逸身子顿了下,声音低沉:“这三天,好好照顾她,让她好得快一点。”

“哦。”田婶一愕,“好。”

目送司徒逸离开,田婶这才马上上楼。

夏晓灵没有动,一直听不到布加迪威龙的声音,她才缓缓坐下,开始擦药。

手总是抖着,药水擦不到想擦的地方,最后她放弃了徒劳的动作,默默地坐在那儿,看着自己的脚脖子发呆。

“啊呀!”田婶上来了,一眼看到她的模样,吓呆了,“都不开暖气,还赤着脚坐着,感冒了怎么办?”

被田婶惊醒,夏晓灵淡淡笑了,不着痕迹地垂下长发,遮住半边脸,这才弯腰,接着擦药。

“我来吧!”田婶飞快蹲下,从夏晓灵手里夺了药膏,轻手轻地脚地替她擦,一边聊天,“最近少奶奶忙,司徒先生也这么忙。”

他出现是因为不再在这里住,不是因为忙……夏晓灵甩甩头,淡淡一笑:“嗯。”

言多必失,她还是少说为佳。

田婶安慰她:“等司徒先生忙过这阵,就会每天回来陪少奶奶了。司徒先生疼少奶奶呢!”

本来心如止水,已经麻木,听到田婶这话,夏晓灵淡淡一笑。

她笑声中若有若无的讽刺,田婶听出来了。

田婶瞅着她:“少奶奶,你以为我在开玩笑咩?刚刚司徒先生离开时,还勒令我要好好照顾你,还给时间,三天之内呢,让少奶奶好得快一点。”

“哦。”夏晓灵淡淡笑着,田婶当然不知道,司徒逸想她三天内快点好,是因为三天后,两人得去办离婚。

田婶见夏晓灵不说话,以为自己的安慰生效,便不再多说,认真地给夏晓灵擦药:“少奶奶,擦完药,就好好睡一觉。这一阵子给乔二小姐坐月子,你也辛苦了,正好趁这三天好好睡一睡。”

“嗯。”夏晓灵乖巧地应着。

最近是很累,心累,身体也累。

弟弟的事,自己的事,让她的心一直就没轻松过。而陪乔小娜坐月子,更是没好好睡个囫囵觉。

这一挨打,倒给了她安静休息的好理由。

趁这三天休息时间,她要好好考虑自己以后的生活。

生活会继续下去的。和顾子晨几年恋爱,她最终都走了过来。

那么这半年婚姻生活给她带来的影响,她也能熬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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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加迪威龙开得特别慢,在如长龙般的车队中,这车特别闪眼。

闪烁不停的霓虹灯,变幻莫测的电影墙,引发交错迷离的光线,在司徒逸一张俊脸上流动。

薄唇紧抿,面无表情。

只是握着方向盘的手,较平时紧,似乎要把方向盘捏碎。

有来电。

他长长地吁了口气,这才腾出手,接电话:“明净?”

明净明快的声音传来:“司徒,咱今天好好地败了回家。”

“没事。”司徒逸语气淡淡,“以后这些事都不用再向我汇报。”

“知道啦!”明净笑了,试探着,“听说你老婆今天遭了殃。怎么,不去哄哄你老婆?”

司徒逸声音平稳:“不是每次都能哄。明净,你尽管辞职。如果不想出国,也可以去帮明真打下手。”

“该走的时候,我自然会走。”明净哈哈笑了,“司徒,我能保护我自己。别以为关雪厉害,比起我,她还差点儿。再说,你每次开车时,注意先检查下刹车什么的。毕竟那些地方最容易出问题。”

司徒逸静默了下,才淡淡一笑:“就说这么多吧!”

不容分说,司徒逸关了电话。

然后,他打给白越。

“我忙着呢!”白越笑嘻嘻地。

“一个月的蜜月,也够了。”司徒逸闷哼,“明天去爱情海酒楼等我。有些事必须找你。”

白越静默数秒,淡淡一笑:“我知道。”说完,他故意加了句,“要不要把我的律师楼,搬到爱情海大酒楼。”

“我没有意见。”司徒逸低沉的声音,被夜空吞没。

白越哈哈一笑:“那从明天开始,我就和明真一个办公室了。司徒,你得给我开工资……”

司徒逸回到老爷子的别墅时,关雪正在门外等着。看到布加迪威龙的车身,清冷的关雪,缓缓绽开个浅浅的笑容,大步向他走来。

“终于回来了。”关雪接过他手里的提包,一边挽了司徒逸的胳膊,“再不回来,我就打算去接你了。”

“不用。”司徒逸言简意赅。说完,深邃的眸,扫了扫客厅。

“走吧!”关雪催促着,“你大伯和二伯正在等我们呢!”

说话间,两人已经进了大厅。

看到司徒逸和关雪携手进来,司徒子靖和司徒子烨都一怔。

司徒子烨哈哈一笑:“瞧,两人还挺般配的。”

“本来就很般配。”司徒子靖淡淡一笑,不动声色地扫过司徒逸和关雪相挽的胳膊,“如果不是因为关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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