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她那天上班出逃,晚上发彪。这夏美芙不是个傻瓜,显然是急了,才走这步笨棋。司徒澜伸出长长的胳膊,横过桌面,摸摸她气得鼓鼓的腮帮:“夏家的人,无须理她。”
他这动作多亲昵啊!
夏晓灵有些闪神,好一会儿,她有咕哝着:“有钱人的毛病,就是喜欢拿钱出气。”
“嗯。”司徒逸附和着。她气儿挺大,显然这几天确实郁闷坏了。
可是这真是个小傻瓜呢,夏家的人说话,她也相信。看来,他得重新考虑下,要不要再派关雪暗中跟着保护她。
被他灼灼的目光盯得极不自在,夏晓灵起身向楼上走去:“好困。司徒先生,你一定很忙,晚安!”
她说得这么急,是怕他跟上去么?司徒逸淡淡一笑,。
夏晓灵上了二楼,直奔自己的小房间。可一进去,傻眼——屋子里空空荡荡,连把椅子都没有了。她睡了大半个月的席梦思,薄薄的空调被,连影子都没有。她转身朝楼梯口走去:“田婶,被子呢——唉哟!”
她一个紧急刹车,可鼻子已经被撞扁了,疼得眼泪都掉了出来。然后整个身子被搂入个宽厚的怀抱中。
司徒逸淡淡调侃的声音,就在她头顶:“田婶今天忙了一天,我晚上放她假了。”
“我……我没被子。”她好不容易站稳了。不,连个席梦思都没有了。
司徒逸不动声色地笑了笑:“我有。”
“……”夏晓灵忘了鼻子疼。
她瞪着司徒逸,瞪了半天之后,总算明白,这个谦谦君子的脸,纯属牛皮一级。居然把家里“多余”的家具被褥全搬了。
“我房间够大,榻够大,被子也够大。”他面不改色心不跳,一一言明事实。
他这是赤果果地表明,他今夜要把她“办”了么?
好吧,她懂——他正值壮年,有那方面需要才正常。他们是夫妻,有那方面的事才正常。长夜漫漫,是要找点运动做。
可是,她还没准备好。一点也没有。
其实,她明白,她并不排斥他的亲近,一点也不。
她不知道自己是害怕,还是真正的抗拒,就是不敢和他太亲近,不敢让自己*进他的温暖。有些东西可以一直没有,但如果有了再失去,会很痛很痛。就像顾子晨曾经的爱情……
“如果觉得我那被子也不够大,可以把我当被子盖。”他言辞恳切,真诚相邀。表明为了老婆的舒适,愿意奉献自己的一切。
夏晓灵的脸胀红得快爆了。这男人,还可以说得更认真一点么?
还有,她人在屋檐下,是不是先低一下头为好?
最后,夏晓灵很没出息地逃避问题,向楼下走去:“田婶不在,我来打扫卫生。”
打扫卫生,经过老妈二十四年训练,她向来是把好手。原本洗碗清洁地板抹净家具这种活,她一个小时就可以搞定。结果,她十二点钟还在抹更衣间的衣柜。
直到,她终于明白,再逃避下去,她照样得乖乖回司徒逸房间睡觉。她这才停住,默默地倚着衣柜,坐了下去。
她其实是个胆小鬼呵……
“灵灵,睡了。”司徒逸站在门口,深邃黑瞳轻轻落上她纤细单薄的肩头。她的坚持,让他心疼,却又不能放任她坚持。
她不成为他的女人,她无论如何也不会真正代入他的妻子。
以前她可以过她自己的,可以逃避他的亲近,但现在不行。他已经开始喜欢她了,那么,她也得慢慢喜欢他,甚至爱他。
“司徒先生……”她委屈的站起来,耷拉着肩头,孤单地瞅着他,“要不,我现在去帮你买个充气/娃娃……”
“咳——”司徒逸呛到了。她逃避,他明白,但这么建议他,他要哭还是笑?
“睡吧!”他终是退了一步,先把她哄到身边再说吧,“我也累了,没力气应付充气娃娃。”
“真的?”她讪讪地别开眸子。
“真的。”他违背自己的心意,安抚她的不安,睁眼说瞎话。
“真好!”夏晓灵活过来了,终于挤出个笑容,却不无埋怨,“那你不早告诉我。”
害她干了一晚上家务逃避。
总算把她哄着一起躺着。司徒逸似笑非笑地凝着她紧绷的身子:“你以为,男人真是随时都能用下/半身思考?”
“不是这样吗?”她喃喃着。
“对不起。”他白希的指腹,轻触她美好的睫毛,“那个晚上的事,我轻率了。不过灵灵,既然我有利用价值,那就一直利用下去好了。以后,不要再提离婚。”
“我当然不离。”她咕哝着,“不离,夏家的千金只能干瞪着,气死她不商量。离了,就给她机会了。我才不会去做那么糊涂的事……”
夏晓灵的声音慢慢小了。干了整晚活,累得睡着了。
他忍不住勾出个笑容。扯动了唇角,也扯动了眉尖。
凝着她皎洁的睡颜,司徒逸缓缓躺下。他不曾料到,自己有一天会对一个女人付出如此多的耐心。
他睡不着,她长长的睫毛轻颤,一下一下地刷动着他的心。纵使开着空调,他却觉得燥热不安。最终,他下地,把室温调到十八度,才平衡体温,沉沉睡去。
清晨。
夏晓灵是在一个温暖宽厚的怀抱中醒过来的。
意识到自己正紧紧抱着他,身子嵌入他的匈膛,她的脸立即灼红一大片。但她还是悄悄地缩了缩身子,从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