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在电话里说,他不肯去医院,她没有碰到过这种情况,那两年里,她连见他一面都十分困难,更别说能见到他生病在家休息的一幕。
但她和顾又廷在一起两年,其它的不清楚,对他的脾气却是很了解。他否决了的事情,就是毫无挽回的余地,不管是多大的事情,都没有改变的可能慌。
她无法想像,像顾淮那样连自己都无法照顾得过来的大男孩,怎么照料他。
而她自从那天晚上宴会过后,就换了酒店住到这里,没再遇见过他。这样的生活正好如她所愿,不再和他有半分的牵涉。就算不是如此,接下来把这里的事情忙完,过几天回了美国,他们之间的关系也会断得一干二净。
想到这,白谨言这刻的顾虑便不那么多,又继续拨了一个电话过去。
电话通了,那边却一直不接犯。
她思来想去,却无计可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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谨言皱紧了眉,拿着手机,想了半天,还是斟酌着编辑了条短信发过去。
“顾淮,你那边怎么样了?”
等了好一会,一时竟无半点回应。
厅倒了杯水喝,直到回来,手机仍是静悄悄的。
其实,这样也好……
她不用再有些许羞愧了,她怕在顾淮心里留下太差的印象,他在电话里那么焦急地喊她,如果一声不问,则显得太过于冷漠,而她确实做不到无动于衷。
她收回在手机的视线,去浴室洗一把脸,才觉得舒服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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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从浴室出来,就听到有人敲门,很轻,在夜里却响,一声即止。
白谨言转头又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十一点半。
这个时间点,会有谁来找她?
谨言从房间出来,跑去开门,等看到是家瑞不由一愣。
回过神,赶紧将门大开:“家瑞?”
家瑞整个身子倚靠着门框,带着一身酒气:“姐?是不是吵到你了?”
“没有,我还没睡。”
“嘿。”
谨言关上门,扶着她摇摇欲坠的身子往房间里走:“你怎么喝成这样?”
家瑞面色潮红,显然喝了不少,听到她的话,眯了眯眼睛,含含糊糊答应一声:“我在这附近见一个客户,那个客户好酒,我陪他喝了不少,直接把他喝倒下了,”顿了顿,又加了一句,“我不想回去公寓,觉得太折腾了,就直接过来你这了……”
谨言将她轻放到沙发上,转身去从冰箱里拿了瓶水,往里倒了点蜜。
再回到沙发前,让家瑞喝下,“先起来,把这个喝了。”
家瑞点点头,接过糖水,一口气灌了半杯,递给她后,又继续倒下。
谨言轻轻推她,把她身子从沙发上拉起来:“先别睡,去房间里。”
家瑞醉得不算太厉害,还能听清她的话,含糊地答话,一半自己使力一半靠着谨言搀扶,很快就进去了房间,走到床边,躺下在小熊另一边,胳膊压在眼睛上,不到一会功夫,就睡了过去。
谨言照料好她,回过头就看到仍躺在桌上的手机。
半晌,伸手拿过了手机,打开,仍无动静。
谨言又等了会儿,看着漆黑的手机屏幕,正要关机,就看见一条短信飞进来,她点开:小嫂子,老大全身都好烫,我想扛他去医院,扛不动啊,温度计显示43度,这样烧下去,明早老大会不会成傻子了……
隔着电话,似乎还能想像到顾淮急得团团转的样子。
谨言看了眼小熊,又看了眼家瑞,心想小熊等会如果醒来,有家瑞陪着,也不会太害怕……
便去浴室换了套衣服,带上包和门卡,就准备出去。
只要买药过去,她就立刻回来。
家瑞听到动静,刚睡下又醒转,迷迷糊糊地看着她:“姐?你要出门?”
“嗯,我有点事出去一下,你和小
熊继续睡,我很快回来。”
家瑞没有多想,低低应了一声,很快又继续趴回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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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酒店出来,门口两边就有车子,谨言很快就上了车。
去的路上,车子里播放着王菲的歌,舒缓的声音在夜里缓缓响着。
谨言静静地听着,若有所思。
司机车开得很平稳,一路上没有什么车,基本除了遇到红绿灯时才需要减速停下,一路畅通无阻,过去凤凰路也只用了三十分钟不到的时间,车子这时拐进了另条路。
看着窗外一闪而过的药店,她忽得出声,“麻烦停下。”
“还没到啊?”司机注意力正在不远处前进的小区上,没防备她突然开口,突然刹住车,下意识就回答,“小姐,你不是要去凤凰路32号吗?还有点路呢。”
谨言扯了扯唇,点了点头:“在这就行了。”
她给了钱,又道了声谢,然后下车,往不远处的药店走过去。
再晚一会,这家药店就会关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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谨言一口气奔进药店,直接找了几种比较熟的药和退烧贴之类的,然后又走到柜台前,看着一身白衣的有些年纪的老医生,“发烧发得很厉害,这些药够吗?”
那老医翻看了一下,问:“多大年龄?男的女的?”
谨言略一犹豫便道:“男的,三十多岁。”
老医生想了想,转身去另个柜台拿了一瓶东西,又拿了消炎药給她,“要是喉咙痛,就是发炎,你给他吃两颗这个……还有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