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言接完电话再回到病房,小熊抱着被子已经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今天早上,小熊起得很早,还欠缺安全感的小熊一直紧守着她,不肯再睡。
这会犯困了也正常,只见她睡得小脸红扑扑的。
谨言摸摸女儿细软的头发,躺到床上,若有所思地将人搂住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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谨言累极闭眼,很快也睡着了,这个午觉,却睡得不好。
她做了一个梦。
梦到她和顾又廷上了法庭,为了争夺小熊,她吵得竭嘶底里。
拿出一样又一样和小熊相处的生活时事,试图打动法官,却被男法官无视。
她被顾又廷请来的律师,一个又一个锐利的问题问得哑口无言。
几乎所有听审的人,包括法官,都对她摇头叹气!
最后,她气极,往顾又廷冲上去,恨不得与他同归于尽,却被人拦住。
“被告!请控制好你的情绪,这里是法庭,请你不要注意该有的素养!”
过度激动她没有注意到对方律师得意的笑容,浑身直哆嗦,她绝对不能输!
对方律师又开始攻击她,那高分贝的嗓音直逼得她无退路,她急躁,刚开始勉强还能回答,但每个问题都被对方一一破解,认为无稽之谈等等定义,被不停地追问下,情绪几乎是崩溃了,开始语无伦次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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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种种结论表明被告不适合抚养孩子,我恳请法官大人,请孩子判给我的当事人!”
对方律师扫了明显是败者的她,底气十足地道。
她情绪处于崩溃边缘,手指紧紧扣着桌角,连指甲都快断了——
法官宣布,“本庭宣布,白宁宁的抚养权从今起为顾又廷所有……”
四周掌声雷动。
顾又廷微微一笑,从座位上站起来,与律师握手。
“……言言……言言……!”画面一转,小熊被顾又廷抱在怀里,小孩怯生生地趴在他肩头,目光紧望着她,不停地喊道:“言言!我不要跟大坏蛋走!你来把我抱走!你快来抱我!”
她急忙朝小熊奔去,却是又被人抓住,挣脱不了,用尽力气也喊不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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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熊……!”
猛然间,白谨言从梦里惊醒,浑身一颤,冷汗涔涔。
待看清四周的环境,才发现那是梦境,却还是不安地去寻小熊的身影。
看到她像棉花团似的软绵绵的身子窝在被子里,心里才稍稍一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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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醒来的时间已经过去半个小时,她还心有余悸,一颗心提着。
那梦里的一切都那么真实,顾又廷胜利在握的神情,被逼到绝路的她……
想到,接下来,也许会和他打官司争小熊的抚养权……
她有独立的工作和稳定的经济来源,具备一切基本的条件。
但这样的她,真的就有办法打赢顾又廷吗?
想起那可怕的梦境,她就浑身发冷,头痛欲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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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熊睡得正香沉,察觉到贴着自己暖烘烘的怀抱不见了,小熊干脆缩缩头,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把身体移动过去,然后把整颗小脑袋深深埋到谨言的怀里,毛茸茸的小脑袋在她身上蹭了蹭,在睡梦里无意识的叫了一声,“言言。”
谨言正如坠冰窖,听到小熊软软的声音,就觉得心头一暖。
这会,刚好的手机响了起来,她生怕吵醒孩子,立刻将正响着的手机接了。
接通后,才看了眼来电,谨言赶紧平息情绪,往外面去。
她轻轻喂了一声,“妈……”
“言言,你的声音怎么了?听上去怎么有些不对劲?是不是生病了?”/
那边是等得焦急的白母,正要追问她们何时回来,听到谨言的声音,却是怔住,迟疑地问。
她还有些没从那可怕的梦里脱离出来,神情恍惚,声音带着低哑:
“没事,这几天有应酬,陪着客户聊天聊太久,所以嗓子有些哑了,我休息会就没事了。”
果然,白母一听,就松了口气:“你注意身体,工作一时也急不来。”
谨言应了一声,就听白母问:“小熊呢?她在不在?”
“她在睡午觉,妈,你要和她讲话吗?我去叫她起来听电话。”
“你们一走就是两个月,我一个人在这里,平时你们上班都是小熊陪着,也不觉得有多寂寞,这会小熊也走了,才觉得日子难过得很,”说完,语气里满满的都是对小熊的不舍和想念,又对谨言道,“别喊她了,让她睡吧……”
谨言顿了好久终于忍不住开口,“妈,我可能回不去了。”
“怎么了?”
白母急了,想起这通电话的原衷,不由得问:“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不是,就是工作临时出了点问题……”
想到白母会跟她一起承受失去小熊的担惊受怕,谨言心下不忍,赶紧说:“我得在这边把事情解决完了,才能回去。”
“工作重要,你安心把事情忙完,不要惦记这边……”
白母松了口气:“也别急着过来,要不然回头事情没做好,又得再跑一趟,来回折腾更累。”
谨言想了想,想要说句什么,就听白母在那边继续道:“不过,虽然说工作是很重要,但更重要的是你和小熊,你得把自己顾好了,才有精力分心去照顾小熊。我现在老了,没了开阳……前几年还能扛得住,这回你们三个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