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铁心:“大夏天的搞马拉松比赛,是不是不太讲究?”
刘校长:“是不太讲究。”
石铁心:“这么热的天,而且还在厦门,运动员跑起来太容易中暑了,这比赛的组委会是怎么想的?”
刘校长:“还能怎么想,拍脑门想的呗。”
正说着,就有一只小手伸过来,啪的一下拍在了刘校长的脑门上。
刘校长侧过脑袋躲了躲,继续和石铁心说道:“东华国变法开国也有几年了,有些城市也算是发展了起来,有了点钱了就必须进一步提升国际知名度。办比赛,就是为了这个。这是厦门第一次办马拉松,奖金给的足足的,排场弄的大大的。但要说经验,那肯定是零蛋。按照我的猜测,某一个领导的一拍脑门,夏天办!——然后就夏天办了。”
那只小手的主人更起劲儿了,一边拍还一边配音:“!”
石铁心放眼四望:“嗯,这城市建的确实是有模有样。对了,我听说马拉松比赛有金标银标铜标的区分,这一场是个什么标?”
“不知道。”
“你也不知道?”
刘校长继续躲闪着拍击:“我哪知道这些,我就是听辛主任一说,觉得正好顺路,然后就带你过来逛逛而已。我估计,从政绩方面来考量的话,标准肯定是往高了定。一百万奖金都拿出来了,宣传造势都弄好了,就弄个铜标岂不是很没面子?”
没错,这一次比赛是刘校长和石铁心一起来了,其他校领导则一个都没有。石铁心的风波虽然已经过去,但是校领导们却也没有再一窝蜂的涌上来。
风险是一方面,更重要的一方面是老刘在最关键的时候能死撑硬挺,其他人已经看的通透,自然不会再跑上来自讨没趣。
不过石铁心也不是单纯的只和老刘结伴出行,还有其他人。
拉远一看,老刘怀里正抱着个小正太。眼大,嘴小,鼻子翘,皮肤光滑脸蛋q弹,两岁左右的小家伙的对着老刘的脑门拍了几巴掌,忽然手一停,便开始左右端详着老刘的脸,表情特别认真。
下一刻,小正太忽然羞涩的笑了笑,然后探手一抓,闪电一样的把老刘鼻梁上的眼镜抓了下来,咯咯的直笑。
嗯,动作麻利,爪法犀利,是个练武的好苗子。
“别闹别闹!”老刘大惊失色,连忙去夺。但他一千度的近视,摘掉眼镜之后简直就是个瞎子,哪里夺的过来,只能板起脸来发挥严父的威严:“哼哼哼!猪爸爸的眼镜不见了,哪位小朋友看到猪爸爸的眼镜了?哼哼哼!小肉肉,你看到没有?”
小正太立刻把眼镜往背后一藏,一脸诚实的光辉:“没有没有没有!”
“我说……”石铁心挠了挠头:“你都当上校长了,怎么还奶孩子啊?”
“这你就不懂了。”石铁心身边走着一个小萝莉,眼大,嘴小,鼻子翘,皮肤光滑脸蛋q弹,小大人似得说话了:“百姓眼里,他是校长。可在我妈眼里,他就是个奶孩子的。”
“佩佩,你这孩子,怎么老是瞎说大实……咳咳,怎么老是瞎说!”刘校长看向石铁心,努力维系着家庭地位颇高的虚假尊严:“你嫂子正好来厦门访学,我先带着孩子玩两天。来,肉肉,告诉叔叔,爸爸在家是不是很有地位?”
小正太一脸严肃认真:“没有没有没有!”
“这傻孩子,咳咳……见笑了,见笑了。”
对,我确实贱笑了。
“话说,嫂夫人在访学,是学者吗?”
“什么访学啊,都是往自己脸上贴金,随便上个博士就当自己是知识分子了。”老刘好不容易抓住了肉肉的小手,抢回了自己的眼镜,惹的肉肉一连串“没有没有”的叫唤。
石铁心一听就更好奇了。他基本了解过,这个国度这个时代的博士还是很稀罕的。不说别的,就连凤鸣一中的精英教师,也并非都有博士学位。
“那嫂夫人是在哪高就的?”
“银行,搞贷款。”
“……”
老刘的答案,瞬间就把心情舒畅的石铁心,拖拽回了还款地狱之中。石铁心沉默片刻,然后立刻摩拳擦掌起来,认真的扫视着比赛路线。
老刘是拖家带口的来的。
头胎女儿佩佩,七岁,小大人一样,最喜给她老爹拆台。二胎儿子肉肉,两岁,除了叫爸妈以外就只会说“有”和“没有”等非常有限的几个字。不过配合各种不同的语境及丰富的表情,倒是颇能表达复杂的含义。老刘自动充当肉肉的翻译器,翻译准确率极高。
而石铁心则成了俩孩子的叔叔。
话说……为什么我会成为“叔叔”?
看年龄,我还未到成年,花季少年!
说身份,我才不到高二,雨季骚年!
我怎么就成为叔叔辈了?
这一个个的,我真的那么显老吗?
我又没秃!
带着自我怀疑,石铁心和老刘一起带着两个孩子在厦门街头漫步,沿着比赛路线勘查地形。
马拉松比赛的报名截止日期早就过了,但谁让老刘是一个平平无奇的普通校长呢?谁让石铁心是一个默默无闻的普通学生呢?
结果石铁心成为了特邀运动员,不仅顺利参赛,连报名费都给免了。而且官方还赠送了一套比赛主体的运动服和运动鞋,很是体贴。
厦门这里风光宜人。虽然是大夏天搞的马拉松,但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过来参赛的人还是不少的。连着职业选手加上欢乐跑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