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疑问,这个果实是因为我法术修为的提高而生长出来的,当它真的成熟会结出什么呢?俗话说,种瓜得瓜种豆得豆,那会不会从这道种之树上结出新的道种呢?
若果真是这样,那真的是我们的幸运,这道种能够给到詹白凤或者二昆,都必然会给我们实力带来巨大的增幅。
巫族之人短期内是不能指望他们出现在高端战场了,那些地府过来的增援差距更大,于是思前想后,也只有寄希望于“未知”的果实能够带来狂放的能力,借此一飞冲天了!
自身法力已在丹田之中形成长河,我虽尝试将长河盘旋,让这道种之树能够更好迎接生长,奈何长河根本不为所动,最多飞出几片水滴,几朵碎钻似得晶莹,根本不会往树干上缠绕,更别说那果子了!
试了好几次,心中也稍稍有些恼怒,索性就放弃了对金色长河的操纵,一面忽而想起我的鬼奴,于是也不停顿,马上召出号令之旗,覆裹在身!
意念未动,鬼奴之力已经通过号令之旗流淌在我的经络,一面毫不犹豫的开始借助经脉中的金线与这入体的灵力达成交汇,引动着它们朝我丹田中的大树根茎而来!
就是一种久旱逢甘霖的感觉,大树的根茎汩汩的吸收着外来的力量,同一时间银色的树叶哗啦啦的无风摩擦,就像在鼓掌一般!
大树的枝干在度过一开始的犹豫后,忽而就像饿狼一般,不再满足于我的寄予,而是借助我对号令之旗的操控,就如长鲸吸水般,大口大口对着金旗吸吮着。
这棵道种之树开始疯狂的生长和变大,而且最期待的事情也发生了,那颗“小葫芦”一样的果实,随着树干的生长快速育肥,就连果实的颜色也开始由金转银,再转黑的过程进行!
不是坏了吧!果实怎么越来越黑了?下意识中的问题,似乎有些搞笑!
预想中的满缀硕果并无出现,而更让我觉得不可思议是,除了这颗正在越发变黑的果实,旁的满树金花,竟然连一片花瓣都没有掉落!
怎么可能!现在我可是调用了五万鬼奴的力量呀,怎么会还是这样的无所谓呢?这大树是吃能量的,果实难道是吃人肉的?
这般不忿之时,道种之树的吸吮却是毫无停止,号令之旗以肉眼可见的缩小,其上本来群鬼避让的威慑,越减越少,那开闸的洪流,也是逐渐缩小,闸门并没有关闭,那只能说明五万鬼奴的法力被抽取的接近极限了!
不行,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会被抽成干的,那可是辛辛苦苦攒了三年多的宝贝,若真就被它全吃了,找谁哭去!
但是道种之树传来的那种吸吮实在太强了,意识硬刚几次无法阻止,无奈之中只好再度利用全部的意识,将丹田中的金色长河翻卷起十米浪花,整个遮盖住树的根茎。
似乎这种“美味”更让它着迷,所以先前那种吸吮号令之旗的行为稍稍一停,转而对我体内的长河下起手来,思感越来越模糊,很快就变得不省人事!
真是个恐怖的道种,这是要把我的灵魂也给吸收了吗?最后的意识中,我只有这点淡淡的苦笑!
又是在那熟悉的馨香中睁眼的,柔软的触感贴在鼻尖,我发现我竟有点迷恋这种感觉了,甚至没有探查自己的周身,也没有去管那个疯狂的道种之树,只是安心的朝那怀中缩了缩。
“对不起,又让你担心了!”声音出口,我自己也被惊讶,怎么这么嘶哑!
“别说了!”夜莺般轻轻悦耳,仙子般呢喃有致,除了心中我的那个小仙女,还能是谁。
睁开眼睛,伙伴们全在身边,霓裳和詹白凤两人眼睛都是红红的,显然为了我,两女没少担心。
“你发生什么了?”詹白凤声音没了往日激昂,轻声道:“怎么受这么重的伤?”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然后才将体内发生的所有事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
众人都是一惊,尤其是霓裳,她美目中第一次露出严肃:“小东,你怎么这么胡来,道种也是能够随便浇的吗?急功近利,反会适得其反,你再这样下去,就要坠入邪道了!”
我无奈的挠了挠头:“是,你们教训的是,我确实是急功近利了,实在对不起!”
“说你什么好!”霓裳白了我一眼:“快点感受一下自己的身体吧,看还有什么地方没有恢复过来,我们帮你想办法!”
讪讪的闭上眼睛,开始内视,丹田里这一眼下去,整个人都傻愣住了,我的“长河”呢?
道种之树已经翻了三番,但我体内本来汹涌的长河竟然重新回归小溪,而且是那种几乎随时都要断流的一股,太可怜了!一面尝试沟通了一下号令之旗中的鬼奴,真的差点哭出来!
整整五万鬼奴,此刻全都萎靡与地,那种几要透明的样子,不必说,本源已经收到重创,真的就不是愤慨了,而想骂人,不就是接个果吗?怎么就能将我体内抽空成这样子,这未免太说不过去了吧!
完全是愤愤望向丹田中的大树,金色的花朵更多了,可是我花了如此大代价成就的果实了?它到哪去了?不会就跟电影里演的那种,人参果一落地就找不到了吧!
几乎是抱着最后一丝哀嚎去地上寻找,这才发现在环绕一圈的小溪河床里,静静躺着一个黑色果实,其上有繁复的深紫色花纹,背后还有一个果柄,昭示着来历。
“你要不是个道种,我就把你踩了!”默默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