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龙用手扶着眼皮道:“公台兄此言差唉吧?那吕布杀死自己两个义父怎么解释?”
陈宫似乎早想好了说辞,潘龙一说此事,他便得意的用食指划了一下鼻尖,如猎人捕到了猎物一般,呵呵一笑,接着道:“顶天兄,实不相瞒,若我是吕奉先,也会义不容辞的杀死他们,丁原何人?董卓何人?皆是带兵之人,无德之辈,把奉先当狗使,当牛用,一个人不能被长期的压抑,久了必定会反抗的,会动杀人之心的,再说了,他二位皆是奉先的义父,又不是亲生父亲,杀两个义父算什么?想要义父还不简单,一抓一大把!”
其实陈宫方才的话,潘龙一句也没听进去,疲倦命令他闭上了眼,关住了耳,一直到陈宫说完,他才睁眼道:“公台兄,吕布的事情,咱们改天再议,你说觉得曹司空不好,我觉得还可以。x23u”
陈宫见潘龙又要闭眼,马上大喝一声:“话不投机半句多!”
潘龙闭着眼喊道:“道不同不相为谋,不送!”
陈宫还没走,潘龙就做了个甩手的动作,同样是没睁眼。
终于,陈宫怒气冲冲的出了屋,咣当一声把门关上了,潘龙一骨碌身子,正要睡觉,哪知又是吱呀一声,门开了,陈宫又折了回来。
盯着呼吸渐渐沉重的潘龙道:“顶天兄,且慢睡觉,在下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说。”
“请。。。。。。请说。”|
陈宫道:“在下料定,陈氏父子明日必会找将军,不论他们明日说什么,哪怕说的天花乱坠也切莫相信,他们父子满嘴谎话,最擅演戏,背后议人长短,并且处处给人挖坑,将军且莫小心,不要掉进去!”
潘龙断断续续道:“知。。。。。。知道了。”
陈宫点了点头,不管潘龙有没有记住,反正他说出来心里好受了许多,于是双手往腰间一架,面带笑容的离开了。
次日一大早,天还不是很亮,潘龙朦朦胧胧中听到有人敲门,边敲边轻声喊道:“将军,潘将军,起来了吗?该用早饭了。。。。。。”
潘龙有气力无力的坐起身来,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他觉得身上真是脏死了,连他自己都觉得身上有一股汗臭味儿,好在半夜一次也没醒,一觉到天亮,差一点儿就睡到自然醒了,不想却被人吵。
拖着沉重的脚步,一步做三步的往门边走,门一拉开,潘龙就愣了,来的非是旁人,正是陈氏父子,这父子半夜就起来沐浴更衣,将浑身上下收拾的干干净净,头发梳的比打了发丝还亮,过年穿的什么衣服,今天就穿什么衣服。
父子二人一人提了一个食盒,每个食盒都有三层,虽然盒盖没有打开,却是满盒香气关不住,一股肉香扑面来。
潘龙一下就闻到了鸡腿儿的香味儿,虽然有些动容,却还是故作镇定的问道:“二位,不知何事?”
陈嘿嘿的一笑,满脸的谄媚之色,他也是读过溜须传的,溜须传第一条就是要面带笑容,然后才能语出惊人,于是道:“潘将军大名如雷贯耳,老朽仰慕已久,今早我父子特来拜会,还望没有打扰到您休息才对,哈哈哈哈。。。。。。”
陈说完便得意的捋了捋自己花白的胡须,对自己这一次的开场白非常的满意。
陈还没笑完,陈登便也吃了蜜一样的笑着开口道:“不错,潘将军名震天下,武艺盖世,只身闯宛城,乃是英雄之楷模,大将之风彩,又生得英俊潇洒,试问世间几人比?”
潘龙听后,嘴角不自觉就挂上了笑容,觉得好话就是能让人心生愉悦,有人说经常听好话能延长寿命,潘龙一直不信,直到今天他才算是彻底信了,正是好言一句三冬暖,恶语伤人六月寒。
潘龙真想仰天畅快的大笑三声,只是为了顾及形象,便微微一笑,彬彬有礼的对这二位拱手道:“二位过奖了。。。。。。”说着话便将身子往门边缓缓一移,然后伸手向屋内一引,道:“二位请进吧,屋外非是说话之地。”
陈氏父子进屋后,潘龙便给他二人引座,二人坐下后,潘龙便问陈道:“陈先生,不知一大早光临寒舍,所为何事?”
陈呵呵一笑,捋了捋胡须,道:“倒也没什么事,只不过想让将军在曹司空面前,替在下父子美言几句罢了。”
潘龙似乎想起点什么,史上说这对父子好像是把吕布给卖了,明知他二人是卖主求荣之人,却还是问道:“先生乃是吕布帐下之臣,怎么要在下美言呢?”
陈登道:“实不相瞒,在下父子觉得吕布实非明主,有意投靠曹司空,待破袁之后,还请将军引荐。”
潘龙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道:“你父子当真要归降?”
陈把胡子一抖,咬牙道:“若有半点虚假,就让我父子天打雷劈!”
潘龙一看,觉得陈这老头儿够狠的,居然发如此毒誓,也就相信了,道:“好,在下回许昌后一定向曹司空禀明此事,到时候一定给你父子加官封赏!”
陈氏父子听到此处,都站了起来,陈登拱手道:“如此甚好,在下与家父还有别的事,先行告退。”
潘龙觉得这父子像是怕被人看到一样,时不时向屋外瞅几下,跟做贼一样,才说了几句就心虚的要离开,他自然知道他们的心理,于是道:“恕在下不远送了。”
二人又是一拱手,直往屋外溜,溜到门外,陈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又兔子一样的溜了回来,对潘龙道:“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