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龙只好把头低下,他可不想再挨板子。
曹操看潘龙低头,气仍是没消,黑着个脸,接着道:“潘顶天你且先回去吧,曹某要一个人静静!”
“哇靠?”潘龙听曹操这话,不禁一愣,心想:曹阿瞒你什么玩意儿?饭还没吃完,你就开始逐客啦?他娘的念完经就不要和尚啦?过了河就不要船啦?
过年才吃一次的大餐,潘龙决定厚着脸皮接着吃,于是不理曹操,闷着头往嘴里猛塞鸡肉,然后大口喝酒。
曹操一看潘龙赖着不走,站起身把双手往腰间一架,瞪着他道:“我说潘顶天,你脸皮怎么这么厚?你还要脸不要啊?”
潘龙接着吃。
曹操有点儿没办法了,直接冲仆人道:“把潘龙那桌菜给我撤了,凉了,咱们不能用凉菜招呼客人!”
几个人风卷残云般把菜端走了,潘龙抿了抿嘴,好像吃得差不多了,于是拍拍屁股走了。
曹操对着他的背影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道:“这小子,越来越不像话了,越来越像我了,呵呵。”
。。。。。。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有来无往非礼也!
潘龙又想起了胡车儿,按说那次胡车儿用鼎砸他之事也过去了,但他心里始终有道坎儿,有来无往非礼也,潘龙觉得坏人一定要得到应有的惩罚,绝不能姑息!对坏人的仁慈,就是对世界的残忍。
所以,胡车儿一定要揍!
夜深了。
在与张焉经过一番覆雨翻云之后,潘龙又睡了一会儿,然后就悄悄的下了床。
潘龙的动作已经很轻了,不料却还是把张焉给惊醒了,见潘龙正忙着穿衣服,问道:“夫君,你干嘛去?”
“偷腥。”
潘龙说完这两个字,马上就把嘴给捂上了,突然觉得自己说错了话,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顺口就说了出来,都知道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再想收回来,已经来不及了。
“你敢!”
自己男人要偷腥,是个女人都会急眼,所以张焉“噌”的一下就坐了起来,穿着红肚兜就把剑给摸了出来,“呛”的一声瞬间将剑拔出,架在潘龙脖子上,道:“姓潘的!你要去找哪个贱人?!”
潘龙到了此刻也是一肚子苦水,恨不能抽自己一百个耳光,怎么就说出那样的话呢?但也不能说要找胡车儿谈聊斋。
“呵呵呵呵。”潘龙一边赔着笑,一边编瞎话道:“夫人,为夫说错话了,我白天吃多了,要上茅厕,哪里去找什么人,再说啦,宛城就你最美,我有这个如花似玉的夫人,再找别人那我不是发贱吗!”
“哼!我看你就是发贱!”张焉气得胸脯不停的起伏着,肚兜也没能关住两座丰满的山峰,在月光的映照下,洁白透亮,绝对是一种制服诱惑。
只可惜潘龙却无心欣赏,还在一个劲儿的弥补方才的口误,他觉得杜紫和张焉都不是省油的灯,这样的两个女人若能和平相处,那太阳基本就可以从西边出来了。
“夫人,你怎么能这样说为夫呢,为夫也不是那种朝三墓四,胡搞瞎搞的人啊!”
听潘龙解释,张焉却似更加生气了,剑仍架在潘龙脖子上,咬了咬牙,道:“哼!男人有几个好东西?自从我叔父去世后,很多少都打我婶母的主意,她的确有韵味,的确漂亮,也很诱人,姓潘的你老实交待,你是不是想去找我婶母?!”
“哇特!?”
潘龙听到这里,头嗡的一下就大了,跳楼的心都有了,心想:他娘的!一个寡妇人气怎么这么高?这帮人老惦记她干吗?这个话题还绕不过去了,就算人家长得漂亮,难道就有罪吗?男人惦记,女人嫉妒,还让不让人活了?这古代人思想怎么这么乱呢?
潘龙这时也来气了,大声道:“张焉!你胡说什么呢?那种事是人干的吗?你整天什么思想?我这就去上茅厕,你爱怎么样怎么样!”
潘龙甩下这句话,转身就往外走,心想:这女人,长脸了还!我要治不了你,我他妈不姓潘!夫妻间的相互尊重都没有,还他妈做什么夫妻?
“姓潘的,我限你半盏茶功夫回来!”
张焉气得紧咬朱唇,对着窗外喊了这么一句,也不知道潘龙听到没有,然后她就无力的坐在了床上。
怪就怪潘龙长得太英俊了,张焉就怕别人缠上潘龙,整天提心吊胆的,要说这时的女人哪有几个敢管男人的?但张焉可是大户人家的闺女,自然占有欲强些,这一点她与杜紫也十分相似。
潘龙自然听到了张焉的那句话,只在心里想着:还半盏茶功夫,我走到茅厕都不止这个时间啦,姜子牙都管不了人上茅厕,你还来管。
潘龙是去了茅厕,只是又翻墙出去了,然后直奔胡车儿的住所。
到胡车儿家门口,便将身子缩小,从门底下刚钻进去,就被一只大黑猫给盯上了,猫的眼睛射出两道阴森森的蓝光,这让潘龙登时吓了一跳。
潘龙撒腿就跑,哪知黑猫还把他当老鼠追了起来,眼看就要被猫扑到,潘龙忙将身子变大,伸腿就踹了那猫一脚,那猫直接四腿无力瘫在地上,身子在瑟瑟发抖,潘龙手往腰间一架,泼妇骂街般,伸着脸道:“美了你了,真把野野当老鼠啦!”
潘龙溜到胡车儿房间前,将身子又缩小了,突然发现胡车儿房里的灯居然还亮着,心想:已经三更天了,难道胡车儿也像曹操一样,在挑灯夜读?